她回到从心苑,便叫来红豆,尴尬地轻咳一声。
“红豆,寻一些画本子来。”
红豆寻画本子的工夫,将这消息传给了豫王。
在司空净尘授意下,红豆寻的大多都是破镜重圆的画本子。
白芊芊嫌弃地翻看了话本子,美眸闪烁:“不要这种。”
红豆心头打鼓,心虚:“那……是哪种?”
公主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
同样心虚的二人,谁也没发现对方的异样。
白芊芊端起茶,猛灌了一大口。
她借着热气的遮掩,才轻飘飘地挤出三个字。
“要动作多的话本。”
这下够明白了吧。
红豆暗暗地松了口气,又将这消息传给了豫王。
坐在桌案后的司空净尘沉吟半晌,墨眸随即了然。
难怪她要自由,想来她是向往快意江湖的生活。
于是,红豆这次寻来的话本子,大多都是江湖侠女与王爷相爱的话本子。
得到画本子的白芊芊,随手翻看了几本。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自己提示得都这么明显了,红豆怎么还不明白?
红豆忐忑地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
公主究竟是还不满意,还是在试探自己?
各怀心事的俩人,再次没有察觉彼此的异样。
白芊芊重重地叹了口气,深吸了一口气。
“是爱情动作话本!春宫图的那种!”
红豆的脸迅速一红,慌乱低头。
“奴、奴婢,这便去找。”
她别别扭扭地将这消息传递给了广安良。
广安良头一次,魂不守舍地向王爷回禀消息。
他满脑子,都是红豆那张如火烧云的小脸。
第一次,自家王爷冷气全开,他无知无觉。
司空净尘长眉紧拧,“咔吧”手中的狼毫折成了两截。
在这件事上,坏女人分明不热衷,每次都是他吃不饱,她从抗拒…到……无可奈何!
静默半晌,他齿缝间才挤出一句:“寻些正常的。”
最后,正常有颜色的动作片画本子,送到白芊芊手里时。
白芊芊对这个朝代的东西,彻底失望了。
实在丑陋得让人兴致全无。
白芊芊立即挥退了红豆。
许汤汤进来时,正好瞧见桌上摊开的“动作片”。
芊姐姐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她贼兮兮,意味深长地豪迈道:“芊姐姐,我知道哪里有精品。”
她自小在武协长大,身边大多都是男人,荤段子这种东西早就见怪不怪了。
白芊芊耳根通红,但精致的脸风轻云淡:“哪里?”
许汤汤凑到她耳根后:“花楼。”
白芊芊敛去眸底的光亮。
这种事,谁有花楼里的姑娘专业呢?
临走,她将一枚白色的瓷瓶丢给了繁星。
“梅府任何人求取解药,低于十几万两都不做考虑。”
话落,她便和许汤汤简单地易容,去了京城里最大的花楼。
醉花香。
二人一进花楼,老、鸨就认出俩人是姑娘。
她正要生气撵人,白芊芊先一步丢来了一锭金子。
“找你们楼里的回头客最多的姑娘。”
老、鸨笑眯眯地收了银子:“雅间请,姑娘稍后就到。”
京城里乔装来偷师的官妇、贵女也不少,看破不说破,便是她们这一行的生存之道。
白芊芊和许汤汤俩人进了雅间。
楼上暗处,一袭蓝色锦袍的珏亲王,目光落在了刚刚合上的门扉。
贴身侍卫孟白,一眼认出了白芊芊的背影。
“王爷,进去的不是豫王妃么?”
珏亲王温润如玉的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此刻的神情。
“现在是七公主。”
似纠正,又似在提醒自己。
孟白心疼地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
王爷进来看似回到了从前,夜夜留宿花楼,但只有他知道王爷只是在买醉。
而这醉花楼正是珏亲王私下的产业。
静默半晌,他鬼使神差地开口:“让老、鸨引她单独来。”
话落,他转身回了雅间。
孟白立即去传话。
而老、鸨将话带到时,白芊芊犹豫地看了一眼许汤汤。
许汤汤点着曲,看着舞,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芊姐……大哥,你去吧,这么多美人陪着我呢!”
白芊芊临走,又塞给老、鸨一锭金子。
“帮我照顾好她。”
老、鸨喜笑颜开地收了银子:“公子,放心。”
白芊芊出了雅间,被人引到了三楼珏亲王专属的雅间。
吱呀——
珏亲王单手支着额头,颀长的身子,躺在美人榻上。
他衣襟松松垮垮,随着他喝酒偶尔抬起的胳膊,胸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风流慵懒的姿态,似惑人心弦的男狐狸精。
白芊芊美眸惊愕地瞪大:“十、十四叔。”
这画面太……血脉喷张。
珏亲王狭长的眸子微挑,坐起。
“芊芊,风尘女子的东西,终归落了下成,有什么比男人更了解男人?”
白芊芊纵是脸皮再厚,被珏亲王戳穿,难免红成了虾子。
“这、这里是十四叔的产业?”
她语气肯定。
温润的嗓音从珏亲王喉间溢出:“嗯。”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风轻云淡的态度,立即冲散了白芊芊些许尴尬。
她故作镇定地,在美人榻旁的桌边坐下。
她深呼吸好一会儿,美眸心虚低垂,手指紧张地摩挲着杯沿。
“我就是想学可以让男人快速缴械投降的方法。”
雅间内寂静。
珏亲王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还有几分嫉妒。
“他……可是你同父同母的兄长。”
哪怕是禁、忌,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他心头莫名有几分嫉妒。
毕竟共经生死,也是真心与十四叔交心,所以也没想瞒着他。
“十四叔,白翩翩才是德妃的女儿,我只是顺水推舟,借此与豫王分开。”
司空言凤眸微亮,修长的手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芊芊,那你……”
白芊芊脸上刚褪去的红色,再次汹涌涨起。
她含糊地解释:“酒后误事,烂账不说也罢。”
司空言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凤眸里讥诮一闪即逝。
司空净尘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腹黑,明明是猎人,竟伪装成被吃干抹净的猎物!
他忽然倾身靠近,大掌包裹上她摆弄茶杯的小手。
他清润如玉的嗓音,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引、诱。
“芊芊,你若真的想学,不若本王手把手地教你?”
【虎年大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