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宛灵清有自己的打算,她再说什么倒显得啰嗦,而宛灵清留在丞相府正是她想要的,念此,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你...你想出来办法了?”宛灵清惊疑不定的看着夏统天,这个少年当真有通天的本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现在天色晚了,你先回府去吧,那个边镇位置跟我说一下,我派人送过去,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写一封信,待救她出来后我就交给她即可。”宛灵清一个姑娘家的,如何有那本事将一个大活人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送走,就算她真有那个本事送走了,那主母不打死她才怪。
宛灵清感激的看一眼夏统天,低头一看,桌面上已经摆好了笔墨,拿起提笔一封,然后交给夏统天就离开客栈回府。
“真是多管闲事。”楚鸣托腮看着夏统天的侧颜,明明可以放置不管,却最终还是答应。
“你还别说,这件事我要是管好了,可就是相当于在丞相府安插了衷心的眼线。”宛灵清说了肯为自己做牛做马,同时她对丞相府恨之入骨,要是这件事情成功后,她让宛灵清做自己的眼线,宛灵清不会不答应,况且,这件事还能成为导火线。
夏统天嘿嘿一笑,这个坑,她可是挖了好久的,就怕宛灵清不找上门来。
“那还等什么,走吧。”楚鸣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不,这件事我们不动手。”夏统天拉住他的手,楚鸣眼眸一眯,有些危险的看着她。
“你这是在怀疑你男人的能力?”
“你想哪儿去了。”她哭笑不得,不知道楚鸣怎么就想到这方面去了,“我们现在不可打草惊蛇,让熟悉丞相府的人去做岂不是更好?”
“你是说...”
“对,苏无敌。”她点头。
苏将军支持六皇子,宛丞相支持大皇子,这两派可是天天在朝廷争得不可开交,让丞相府的死对手动手,可是比他们动手威力大多了,指不定还能气一气宛仁这只老狐狸,夏统天眯起眼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明智。
当苏无敌正沐浴出来时,就看到夏统天坐在一旁凳子上,他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水汽蒸的太久而晃了眼,瞪着看着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夏统天有消失的迹象,朗声一笑,心情大好,准备给她来一个爱的拥抱。
自然是被夏统天身后的楚鸣给挡开了。
“嘿,虞小兄弟,你怎么跑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他在那天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虞夏知道将军府在哪里并不奇怪,但是他竟然能找到自己的房间并且潜了进来,偏偏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就让他对虞夏的身份更惊疑。
“确实有。”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说完后,平静的看着苏无敌。
果不其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屑,“那种老匹夫,总喜欢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放心吧,你交代的我肯定做得完美,这封信也要交给她是吧,行,那你先忙你的去,我先召集几个兄弟来。”
苏无敌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她将宛灵清写给宛灵馨的信交给他后就被楚鸣抱着离开,瞬间就消失在原地,苏无敌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地方,挠头嘀咕,“真是奇怪,他们两真的是兄弟关系吗?怎么看着这么怪异呢。”
尤其他想靠近虞夏的时候,虞楚就用冰冷的眼光看着他,弄得他好不自在,好像是要抢了他妻子一般,无奈之下,只好和虞夏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想不通就不想,他使劲甩甩尚还湿透的头发,最后直接用内力烘干,换上衣衫,嘿嘿一笑,吹一个口哨,就从窗口跳出去。
第二天夏统天顶着熊猫眼起来的时候,就听得五位天女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殿下你昨天听说了吗,苏家公子跟疯狗一样的跑进丞相府放火咬人去了!”
“对啊,听说是跟几个哥们喝醉了,跑到丞相府耍酒疯,他那几个哥们可是将丞相府砸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还放火烧了柴房,幸而没什么人员伤亡,不然这事情丞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亡当然没有啊,还是有几个人受伤的,当时柴房里那主母可是在的,这一着火,她怕是受了不少苦头,也不知道身为主母的,还要跑进那种下人去的地方作甚。”
“深宅大院里面的事情谁知道呢?”
五位天女七嘴八舌的说着,她就当个听客,头刚抬起,余光就瞥到在暗处朝她微笑的宛灵清,她对她点点头,宛灵清笑容就扩大,而后消失在暗处。
宛灵清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有些迷惘的看着天空,她昨晚一直在丞相府,所以柴房那处着火自然是清楚的,更是清楚苏无敌是怎么发疯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少年竟然还和京城二世祖有关系!
四妹被主母关在柴房里极尽折磨,柴房一着火,所有人都慌了,趁这个动乱,苏无敌带走宛灵馨,将她送往与夏统天约定的地点,在看到她的信后,宛灵馨当即表示要回一封平安信,让她不要担心她的情况。
她叹口气,这下是送走了四妹,再也不用担心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了,明明是好事一件,她却觉得心空荡荡的,大概是一起陪伴自己的人不在了,就剩自己孤军奋战吧。
现在四妹失踪,主母一定会将恼怒迁移在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是什么,拍拍自己的脸,暗中打气,有贵人帮你渡过了最困难的一关,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揭露她们丑陋的面容的。
“砰!”刚刚为自己打气,小院就闯进几位来势汹汹的人,是主母身边的嬷嬷带领着三位粗使婆子朝自己走来,手中还拿着麻绳,她神情一僵,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了。
“给我抓住她!”嬷嬷目光狠厉,还没有走进就朝身后人发布命令,看着宛灵清的目光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狠辣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