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抿嘴,死活都不张,她无奈之下,只好直接将那颗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附身吻下去,楚鸣满意的半眯眸子,这才乖乖的张嘴。
然而那药丸实在是苦不堪言,她的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到,只余满嘴都是苦味,让他十分不满意的加深这个吻,“下次能不能来甜一点的。”
鬼二默默的转身隐入黑暗之中,外面套路深,他要再隐身。
她开始气喘,怕自己身体软一下子瘫倒在楚鸣身上,触碰了他的伤口,只好结束这个吻,给楚鸣一个白眼,“人都要死了,还有心情干这种事。”
楚鸣继续装虚弱,语气淡淡,“这不是你要来吗,爷要是不顺着你,你岂不是要奸尸?”
她干脆闭嘴不说话,一旦话题扯到这方面,楚鸣从来都是下流无上限,不把她讲的面红耳赤那是绝对的誓不罢休。
楚鸣见她不回话,心情好的勾起了嘴角。
将所有药上好,她用纱布给他伤口细心缠好,只是伤口在肩头,手动一动就会牵扯到,所以她一个劲的嘱咐一定不要动右手。
“那爷需要纾解某一时刻的欲望呢?”他面色依旧苍白,但是此刻却有些哀怨的看着夏统天,“你又是个会撩人的,爷一天要遭受多少罪你清楚吗?”
她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哆嗦着开口,“我来帮你就是了。”
楚鸣得意的勾唇一笑,“怎么帮?”
终于等到她主动的一天了,他已经在幻想当时她“帮”他的情景了。
美妙。
她伸手,然后咧嘴笑,二话不说直接摁在他受伤的肩头!
“嘶---”楚鸣瞬间弓起身子,面容扭曲,耳边传来她略带得意的语气,“当然是用手啊!”
“将你的注意力转移至其他地方,你那所谓的欲望自然就得以解放了。”她说的一本正经。
楚鸣只觉得心口一堵,原本就是他先要求的她帮他,他想象的场景是多么的迤逦,结果她就用这种粗暴简单的答案来回答他,简直!
“你谋杀亲夫!”他面色铁青,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夏统天只是拍拍手,轻哼一声,“让你拖着病体还敢想不健康的东西,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再说吧!”
楚鸣眸子瞬间亮了,“爷身体好了就可以尽情的想了?”
她一脸笑意的顺着他的头发,“作为医者我好心提醒你,这方面想多了,会容易早泄,不仅做不了一夜七次郎,指不定以后干正事儿的时候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了,到时候要你干嘛,还不如我自己来,你就是个废物!”
楚鸣面色瞬间黑了。
看着楚鸣的黑脸,她心情颇好的大笑几声,而后端着沾染了血水的水盆出去。
楚鸣见她出去,才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的伤口。
夏统天再进来的时候,楚鸣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眼睛闭着,头发无风自动,她恍然,大概是在打坐,古代人的内力她是不清楚,不过有内力的人受伤都好的比常人要快。
一直到晚间,楚鸣轻吐一口浊气,才缓缓睁开眼,就见夏统天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无奈一笑,刚下床,夏统天就猛然惊醒,眼神瞬间锁定他,倒是把他骇了一下。
“你好了啊,待会儿我要出去一下,你就在这房中休息吧,伤口才上药,你不要乱动,更不要碰水,我回来之前一定要看在你在房间。”
楚鸣还从来没见这么啰嗦的夏统天,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触动,只觉得心柔软要化成水了,声音不免也放的柔和一点。
“爷知道了,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要是三岁小孩就好了,不听话还能打屁股,像你这年纪,打不得,骂不得,还时不时的傲娇给我看,也就只有我能有这么好的脾气来容忍你!”
楚鸣顿时觉得他刚刚就不该柔和,只要他放低点姿态,某人就顺杆子朝上爬,真是赏她一滴水,她就能整出汹涌波涛的海洋来。
夏统天和楚鸣彼此都没有发现,在对方的眼中,对方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宠爱关怀。
出了门跟随李姑姑前往母妃的宫殿,李姑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楚鸣以后何去何从。
她很自然的回答,“我在哪儿他在哪儿。”
不会分开,没有离别。
李姑姑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殿下,您该不会是...”
“嗯。”
她爱他。
李姑姑神色一僵,正欲问那纳兰公子怎么办,又转念一想,既然殿下做了这个决定,想必纳兰也是知道的,话说回来,她最近倒是很少看见纳兰进宫来。
进了母妃院落,纳兰蓉早就在院中等候,见她到来,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夏皇从屋内走出,已经将朝服换下,一身玄色绣金龙宽袍让夏皇少了一分威严,多了一分温和。
“快来尝尝你母妃的手艺,你不在的这三年,她可从来没下过厨呢,朕求都求不来!”说罢,夏皇自己笑了起来。
被这环境感染,夏统天眸色变暖,拉着纳兰蓉的胳膊笑嘻嘻道:“母妃三年不曾下厨,这下父皇说的我都不敢尝试了。”
纳兰蓉嗔怪的看一眼夏皇,而后又用指尖戳戳夏统天的额头,“莫听你父皇瞎说,他净会糊弄你。”
夏皇哼哼两声,倒也没有辩驳,而是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李姑姑见到这一幕,看了一眼跟在夏皇身后的丁公公一眼,两人默默的退下,让这三人,好好的享受难得的温情。
这一顿饭吃的三人不停的笑,有时候彼此望一眼都能笑出声来,哪似帝王之家的寡情,完全是普通人家的温情脉脉,在这深宫之中,倒是十分的难得。夏统天偷偷的瞄了眼父皇和母妃,他们两的爱情故事她不清楚,但是现在看来,母妃脸上的笑意是真切的,证明了她爱着父皇,是幸福的。
一顿饭吃得夏统天肚皮圆鼓鼓的,她拍拍肚子,满足一笑。
果然有娘的孩子就是宝。
漱了口,净了手,她转转眼珠子,打算将楚鸣一事说出,他那个一个大活人,尤其是在今天她还当众承认了楚鸣是自己幕僚的身份,夏皇不可能不知道,看他一直不问自己,大概就是在等自己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