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己的做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既然彼此注定了是敌人,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定王何必再继续伪装下去。”宛仁冷冷一笑,他都能撕破那表面和平的面具来面对夏统天了,结果夏统天还装作无辜的样子,要论他平生佩服的人中,夏统天绝对能排首位!
夏统天挑眉,依旧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不知道丞相在说什么,本王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装无辜。”
因为她本来就很无辜。
宛仁几乎要气疯了,这个夏统天软硬不吃,他都用这般语言逼他现行,结果他就当没听见的样子,还这副慵懒姿态,简直不可理喻!
“丞相可是还有事情要商讨,若是无事,本王便先行离开,最近忙的很,没有时间跟你多唠叨,等忙过这段日子,我们可以再好好的把酒言欢。”只是宛仁有没有那个时间,她就说不准了,指不定几天后,宛仁就不在京城。
夏统天表情很是真诚,连嘴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眼眸也认真的看着他,根本没有一丝作假情绪在内,如此真心,却是看得宛仁几欲吐血。
夏统天这个小人!
宛宇之看着父亲愤怒的模样,将袖中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最后对背后虚空做了个手势,冷眼看着夏统天独自一人离去的样子。
“奸诈!”宛仁愤愤出口,转身看到宛宇之,又是恨铁不成钢,“让你做事情手脚干净点,这下好了,被人活生生的逮住把柄,如此,你算是知道教训了?!”
宛宇之低头,沉默半晌才将头抬起,沉声道,“爹,孩儿知道错了,所以汪姗悦留不得。”
他这次确实是错的太离谱,也怪汪姗悦那个女人太蠢,最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这样之后他只要咬定那封信他不知情,夏皇也没有其他证据,他就能逃过这书信一难。
“你还知道那女人留不得啊,还不赶紧的找人将她毁尸灭迹!”宛仁吼的声音都大了几分,让那女人离开这世间,以绝后患。
“这次若是还被人逮住,就算是神仙转世,都逆转不了这局面,你便好自为之吧!”宛仁重重一哼,冷瞥了眼宛宇之,甩袖离开。
宛宇之这下心中也是懊恼的要吐血,真是风流留下风流债,这债也太大了,偏生对方还是个愚蠢的女人,早知道在这件事一出现苗头的时候就将那女人杀掉,也省得后面出现这一破档子事。
而那宛宇之做的手势,就是让隐卫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汪府将汪姗悦暗中解决掉,另一拨则是跟踪夏统天,找到机会,能伤他一分则是一分,若是他也有隐卫,那便不必出手,不然若是他们被逮住,只怕又是一场恶斗,指不定还会被夏统天那小人抓住反咬一口。
而那群来到汪姗悦院落中的隐卫还没有落到地面,便被另一波气势更为凶悍的人给盯住,他们个个黑衣裹身,唯独露出一双冰冷嗜血的眼睛,就像是地狱深处走出的魔兵,每走一步,仿佛那地面都能开出血花朵朵。
惊悚又害怕,让人单是看着,就忍不住的后退,双腿发颤。
那些黑衣人见到隐卫们,眼神一闪而过嗜血的兴奋,还未见他们手中兵器是如何出现的,隐卫们只看到眼前有银光闪过,而后觉得脖子处一凉,再低头看时,结果头直接与脖子分离,血从脖颈处喷的几丈之高。
热血洒大地。
那咕噜噜掉落在地的头颅上还有这震惊或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都没有感受到死亡来临的恐惧,他们便匆匆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跟踪夏统天的那一群隐卫,发现夏统天并没有直接回定王府,而是绕远路,来到荒无人烟的小山丘,且周围一直无人现身,隐卫几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势在必得的自信,蹑手蹑脚的抽出武器,闪身出现在夏统天面前。
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是,夏统天并没有意料当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是很高兴的对他们一笑,潇洒一挥手,“这里是本王给你们找的葬身之所,你们看看满意吗?”
几人一愣,随即冷哧,却是不做声,将手中软剑抽出,齐齐涌向那孤身一人的夏统天。
他们倒是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葬身之所!
夏统天脸上笑容扩大,不退反进,灵活躲过他们袭过来的第一击,手指却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停的翻转,好似莲花盛开,几人见一击不成,迅速调整身形,开始进攻下一击,而这时,夏统天已经跑的有段距离,几人想也没想,便迈步追去。
“一,二,三...”数到三,夏统天停下来,期待的看着那四名隐卫,“还真的动弹不得啊,这个是我新研发的,见效奇快,但是有个缺点,必须要中毒之人走三步才见效,作为实验小白鼠的你们,可是有什么心得要告诉我?哦,不好意思,应该就是遗言了。”
夏统天漫步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渐渐抽搐的身体,以及以肉眼可见皮肤的干瘪,就像是体内的水分被瞬间蒸发干,还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道,那是血腥被蒸干的味道。
那些人目光由刚开始的惊慌变成惊恐而后到现在已经麻木溃散,从中根本看不出死亡的痛苦,但是那个过程十分的缓慢,他们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皮肤是如何干瘪下去,自己的生息是如何渐渐消散。
看着自己死亡,是一种折磨。
直到他们完全了无生息,夏统天又在原地观察了一阵子,这才摩挲着下巴点头,“效果还是不错,用来杀鸡儆猴最为合适不过。”
藏于隐秘之处的鬼四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每次看见夏统天出手,他必定要惊悚一把,但凡她出手的对象,下场真是,太惨太惨了同时心中在不停的告诫自己:惹着谁,都不要惹着夏统天,不然死的时候,那尸体也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