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很没骨气的颤抖,连声音都少了先前的嚣张跋扈,鸟眼飘忽,“做...做谁的信鸽?”它可是百鸟之王,如今竟然沦落成信鸽!
太辱没它的英明神武了!
大鸟心中十分的凄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怀才不遇,心中的愤懑不平有谁知!
“放心,你肯定会很喜欢的,对方可是个大美人。”胡杨继续微笑。
大鸟一听对方是个美人,鸟眼顿时放出光彩,伪装的害怕和可怜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又恢复了之前的张扬。
“哈哈哈哈算你有眼光!”大鸟那机械一般的声音张扬大笑,宛如帝王一般睥睨胡杨,“说,叫什么名字!”
“宛雨生。”胡杨不介意大鸟这态度,只要它愿意尽全力就好。
“哦。”大鸟应答,但是并不知道宛雨生是谁,它也就认识定王府的所有人,出了定王府,除了知道自己见到的是个人之外,并不知道其名字。
但是找到一个人叫什么,这难不住它鸟大爷,更何况还是个大美人,它一定会拼尽全力,找到那个叫宛雨生的美人。
大鸟的鸟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
“退下吧,大爷我要去找她了!”说罢,大鸟扑棱着翅膀便飞离此地。
胡杨目送的大鸟的身影离去,而后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花苑,深深的叹口气,看来只能今年殿下是喝不到他亲手栽种的茉莉花茶了。
他转身刚踏出一步,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沈晔,沈晔手中还拿着水壶,见到胡杨在此,他面色僵了一瞬,而后立马恢复平常,又看到地面的一堆碎花瓣,表情跟吃了一堆苍蝇一样。
“哇,你这人看起来怪小的身子,怎么发起脾气来这么恐怖,瞧你把这里搞得跟发生了战斗似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用睡一觉解决的啊!”
沈晔以为这里的狼藉是胡杨发脾气所导致的,所以语气不免带了些不满。
他就说嘛,胡杨这孩子天天闷在书房里看书,肯定会看出病来的,原来他表面一片平静,内心竟然是如此狂野,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看来以后他还得小心的对付这人,指不定胡杨就是个小心眼的,见他长得阳光俊俏会招女子欢心,就暗地里找人把他解决了。
那他真是化作了魂魄都觉得冤死了。
胡杨自然不知道沈晔的内心活动,如今见他拿着水壶进来,不由得想起大鸟的话,但是大鸟并没有说清楚,只是愤愤的提及了沈晔的名字。
“我刚来这里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别想太多,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胡杨露出好奇的表情。
“哎哟胡杨小朋友诶,定王虽然让我跟着你,但是我总还是有自己的人身自由的吧,我来这里自然是我自己的事情,有必要非要跟你通报一下吗?”大概是沈晔觉得自己说这话时语气有点重,他又轻咳两声,晃了晃手中的水壶,“我是来浇花的。”
夏统天不常来后花苑,府中的仆人也少的可怜,偶尔大红会过来浇浇水之类的,但那也只是偶尔啊,府中经常有名贵的花儿因为培养方法不当而枯萎死亡,看在沈晔眼中那就是暴殄天物啊。
所以他才有事没事过来浇浇水松松土之类的,明明做的挺光明正大的,也不知大鸟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偷偷摸摸的。
“如果府中不是有了如此勤奋的我,这些花草估计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结果我这么尽心尽力养殖的花草,竟然...”
沈晔差点又说出是胡杨发脾气给糟蹋的,又想到胡杨这人心思不明,赶紧的住口,然而眼神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我才不相信这里不是你搞得。
“脾气大点嘛无所谓的,毕竟人人都有脾气,但是脾气大的人,最起码本事要比脾气大啊,不然走出去就只有被人打的份儿。”沈晔开始暗示了,一脸说教的表情。
“你是个小孩子嘛,虽然说小孩子懂得太多人情世故不好,但是有些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知晓的,不然总走出被别人说成是没家教的东西,丢的还是其父母的脸面,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丢的可是定王的面。”
沈晔再深层次的抛出这个话题。
胡杨无奈,只好解释,“有话就直说,搞这么多拐外抹角的东西,我听着就累。还有这里发生的结果,我再次向你说一遍,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总不能看见一个人就说是他做的,今日是我倒霉了被你撞见,若是你撞见的是大红亦或者其他人,也会想成是他们破坏的吗?”
沈晔在心中默默摇头,不会。
同时也好奇,为什么他就如此肯定这里就是胡杨这家伙破坏的...大概还是胡杨给他的感觉太难以捉摸了,这府中除了天女比较容易看透,其他人他都有些摸不清。
说纳兰白是翩翩佳公子,但是看到他做的一些事情时,他才知道,世人所传的温润如玉的纳兰公子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内心其实一团黑。
说定王是个谦和的人,他是打死胡杨都不会相信的,就凭定王那看着他笑的样子,他就觉得背脊发凉,恨不得跪在定王脚下大呼“定王殿下万岁定王说什么都是对的,定王你不要再对我笑了!”
那是真的很恐怖的一种心情啊,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定王的脑子里想的什么!
说楚鸣,他...说不出来楚鸣,第一眼望去,他不敢看,第二眼敢看了,他看不透,第三眼觉得看透了,结果楚鸣又变了性子,第四眼以为楚鸣是个多变的人,结果他又变回去了,如果想了解楚鸣,那他一定会被楚鸣逼疯的。
所以他宁愿靠近纳兰白这只腹黑狼,都不想靠近楚鸣那个百变的人。
说胡杨儒雅,那一定是被天女们迷得眼瞎才如此认为,身为纳兰白的徒弟,胡杨几乎完全得了纳兰白的真髓,但是胡杨不是狼,他的的确确是只羊!却是一只敢于狼搏命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