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正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潇雪舞身上时,旁边又传来一阵惊呼。
凤雪汐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一阵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只见潇君泽正抱着玉玺啃的不亦乐乎,口水都流上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把玉玺当成好吃的了。
“泽泽,那个不能吃!”她急忙走过去,伸手要夺。
小奶娃一见是她,果然不啃玉玺了,张开小嘴儿笑扑过来要抱抱。
不过他的小手儿上,还紧紧捉着玉玺。
玉玺颇重,他抱的有些吃力,小脸儿都累红了,可是却说什么都不撒手。
凤雪汐忙把他抱起来,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小东西,你挺不贪啊?这么小就知道揽权了?”
她笑着逗弄,孩子在她怀里不停的扑腾着,小嘴儿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忽然,众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一个重复的音阶,“汐…汐…汐…”
凤雪汐激动的都快哭了,“你这是在叫娘吗?”
平日里孩子们听到最多的一个单字重复就是汐,莫不是就记住了?
可这冒话也太早了吧?
不是都得六七个月才会冒话的吗?
潇疏珏怕她累着,急忙把孩子接过来,修长的手指在孩子鼻子上刮了下,右手揽住凤雪汐的肩膀,一本正经的教训:“汐可不是你能叫的,要叫娘!”
小奶娃能听懂什么,就是咧着小嘴儿笑。
“哇…哇…哇…”一阵不满的哭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就见老二凤飞鸿装了满兜兜东西,两手也都抓满了,正看着桌上一个小算盘哇哇大哭。
“我的老天,你也太贪了吧?”南风染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抓了这么多还不够?”
一离开桌子,小奶娃更不愿意了,瘪着小嘴哭声更大,小手使劲的指着桌上的小算盘。
南风染无奈,只好把小算盘也给他拿过来,这才把他给哄笑了。
就剩下最后一个凤子骞还在游走中,看样子是瞅哪个都没入他的眼。
结果也不知道是爬累了,还是确实犯困了,干脆歪在一顶凤冠上,翻起小肚皮,睡了…睡了…
眼尖的老顽童走过去,“谁说我们没抓?这不是抓了一盒胭脂吗?”
孩子压在身下的手里正攥着一盒胭脂。
潇疏珏嘴角轻抽,暗骂一声:臭小子,他这是日后要流连花丛?
枕着凤冠睡还不够,竟然还抓了盒胭脂!
“看来长大以后是个风流皇子!”众人哈哈大笑。
最该抓胭脂的小太阳没抓,结果倒是让这个活宝给抓了。
凤雪汐额上也是滑下数道黑线,正欲哭无泪的时候,袖子被人轻拽了下。
回头,夏子晴正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打眼色,示意自己和她出去。
心下狐疑,她也没惊动谁,和潇疏珏简单说了声出恭,便跟了过去。
“小舅妈,我能不能留在帝都?”夏子晴眼神闪烁的请求,麦色的肌肤微微泛起可疑的红晕。
“?”凤雪汐脑门上顶了个问号,“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父母兄长都在镇江府,她所在的军营就在那附近,怎么会突然想要回帝都?
难不成她真的还对大狼狗有什么幻想?
看出她似乎误会了什么,夏子晴忙摆手打断她的猜想,“你别误会,我没有想缠着小舅舅的意思。其实那天我和你说那些,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只把小舅舅当成亲人了,不过他依然是我崇拜的对象。”
嗯一声,凤雪汐微挑着眉等她继续往下说。
夏子晴的脸红扑扑的,眼光往她身后的方向瞟,一抹白衣清影就倒映进眼帘。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其实我是…我是觉得,我可能有了心动的感觉。”
凤雪汐满面狐疑,扭回身去看了一眼宴会厅,可里面人很多,她也不确定夏子晴看的是谁。
怕她又误会什么,夏子晴又急切的解释:“不过你放心,这个人绝对不是小舅舅!”
看着她微表情的变化,凤雪汐没看出什么破绽来,眼睛微微眯起问:“方便告诉我他是谁吗?”
夏子晴神色一赧,微抿了下唇,“我能不能先保密?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我想给自己留点脸面。”
“你这是想倒追?”凤雪汐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嗯!”夏子晴重重的点了点头,“七年了,我再没生出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这次,我不想错过。”
“可以呀,你给漪竹写个申请,这一块她管着。”凤雪汐并没为难她。
她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最重要的是,她能把眼光转向别人,对她,对大狼狗也都是好事。
一听这个,夏子晴的脸马上垮了下来,“我和她说了,她不给我批!还勒令我马上回去。”
沈漪竹外冷内热,又心细如发,早早看出夏子晴对潇疏珏的觊觎,怕给凤雪汐添堵,所以断然拒绝了她的调令申请。
凤雪汐淡漠一笑,“回头我和她说。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在帝都,你可能连个小队长都当不上。”
荣耀近卫营的人都是凭本事干上来的,留在帝都的都是菁英中的菁英。
她在地方上,勉强能做个中队长,可在帝都,真的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夏子晴面现喜色,“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努力,绝不会给你和小舅舅丢脸。”
话说到这儿,凤雪汐没什么可讲的了,欣然答应下来。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凤雪汐忍不住发问:“夏子晴对你有企图的事,你一早就知道吧?”
到底还是没躲过!
潇疏珏满以为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她当时没问,就不会再问了。
可没想到…
想了想,他点了点头,“知道,所以很厌恶她。”
见他急忙撇清关系,凤雪汐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打量着我对你兴师问罪呢?”
潇疏珏轻拍着她的后背,斜眼看过去,“难道不是?”
怎么听她不是兴师问罪,他这心里还挺不舒服的呢?
“当然不是!”凤雪汐曲起手臂,下巴垫在他胸膛上,“我像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我只是很好奇,你们可是亲表舅甥,都不觉得这事儿很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