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求贤若渴

沈凌酒望着他,总觉得今晚的司行儒好像哪里怪怪的,看着他深沉的目光,她有些慌乱地移开。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萧挚的声音,“殿下,姜汤来了。”

司行儒:“端进来。”

萧挚:“是。”

沈凌酒一脸蒙圈的看着他,“你还要喝?”

司行儒笑道:“嗯,本王觉得冷。”

沈凌酒接过姜汤后,轻轻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他唇边,“你别动,我来喂你。”

看着她温柔似水的模样,司行儒心尖止不住颤栗,瞅着她好一会儿,才启唇喝下。

两人这一喂一喝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他喝完了,沈凌酒便将碗放置在一旁的桌上,见他唇角沾着水泽,她拿出绣帕轻轻给他擦拭,指尖轻轻擦过唇边时,她手不争气的抖了抖。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今夜本王便睡在这里了。”

说着他便躺下去。

沈凌酒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叮嘱道:“今日你不舒服,便睡这里吧,我怕我跟你睡在一起抢你的被子。”

司行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待她要离开时,他忽然出声道:“你不亲为夫一下吗?”

沈凌酒迟疑了一下,看他一副不堪蹂躏的样子,她怕她今晚控制不住,兽性大发,但看他有些期待的样子,她又不忍拒绝,便真的俯身在他唇上轻轻挨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袭来,她睁眼的瞬间,他按住她的头,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般,带着他的强劲和气息将她完全困住。

唇舌缠绕。

糟……

沈凌酒脑子快速空白下来,完全招架不住,更是没有一丁点脱身的机会,合上眼的瞬间,他翻身将她反压在榻上,她迷醉的看着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这么——渴望他的侵占。

翌日

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弄得沈凌酒无法继续睡下去。

“别闹……”沈凌酒嘟哝了声,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睡了一晚上,怎么越睡越累,全身都要散架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在空气中荡开:“夫人,你再睡下去,便要耽搁去沈府接凉儿的时辰了,他该等着急了。”

沈凌酒还处于迷迷糊糊中,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她敷衍地嗯了声,眼皮都懒得掀开。

“你若不去了,本王便派人去沈府支会一声。”

沈府?支会?

沈凌酒抖了抖睫毛,忽然睁开眼,“对啊,我今天还有事。”

她慌忙爬起来,刚起身,便被身后的男人拽了回去。

“嗯?我怎么睡在了这里?”沈凌酒搂着他脖子,盯着咫尺处的男人。

闻言,男人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转而变成了失落:“昨夜的事儿,夫人这么快就忘了?”

嘎!

沈凌酒宕机的脑子忽然想起什么,她拉开被子往下面看了看,空洞洞的感觉袭来,完全可以脑补出,昨晚她一发不可收拾,霸王硬上弓把他给酱酱酿酿了的场景。

她嘿嘿的笑了两声,“想起来了,我昨晚……有些过头了,你身子没事了吧?”

“嗯,出了一身汗好了。”

沈凌酒:“……”

这说的也太隐晦了!

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柔弱无依的样子,他微微垂下眼帘,有些迟疑地问:“今日一定要去沈府吗?”

沈凌酒叹了口气,“说好的便一定要去。”

司行儒看着她,“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身子刚有些好转,在府里好好休息,接个人而已,没事的。”

说着沈凌酒慌慌张张的穿衣出门。

一炷香后。

“青葵,马车备好了吗?”

青葵看着刚梳妆好的沈凌酒点头道:“准备好了。”顿了顿又道:“小姐不用早膳了吗?”

沈凌酒看了看快接近午时的天,提着裙摆道:“不吃了,回头接了凉儿再吃饭。”

青葵叹气,只好让人备了一些水果点心,便匆匆跟在她身后。

马车里,青葵问沈凌酒,“小姐,我们是直接去沈府接小公子吗?”

沈凌酒磕着瓜子,摇头道:“不,我们先去沈园。”

青葵愣愣的看着她,“我们去沈园做什么?”

“自然是去办正事。”沈凌酒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近来我总觉得没有什么精神,是不是太累了?”

青葵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并无异常后,点头道:“或许是太累了,今日接了小公子便在府里好好养着吧。”

沈凌酒点点头,随即又打了一个哈欠,想到昨晚的事儿,她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又想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沈园停下。

沈园立刻有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出来,见到是沈凌酒,立刻下跪道:“草民参见王妃,给王妃请安。”

“不必多礼。”沈凌酒整理了一下衣裙,问道:“李先生可在?”

书生一笑道:“在的,先生正在凉亭看书,可是要草民将他请来?”

“不用,我去亭里找他好了。”

“王妃,请。”

沈凌酒和青葵沿着回廊走到凉亭里,这是个比较小的宅子,除了一个凉亭,一些府邸里面常见的摆设和景致,便是几间房子了。

当时事出突然,沈凌酒刚从天牢里出来,来不及照顾那群天牢里的孩子,这事儿便是沧九办的,匆匆忙忙就找了这么一处宅子,小是小了些,但好歹刚好能用。

沈凌酒来到凉亭里并未看到李太傅,凉亭的石桌上倒是有刚倒的茶,还冒着青烟,看来是一时走开了。沈凌酒刚坐下,便看到有人从拐角走来,他手执书卷踏着光滑如镜的水磨大理石地面,走得很慢,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和心思全然放在了书册上。

听到书生叫他,他抬起头来,颔下长须无风自动。

“他是谁?”青葵在一旁小声的问。

沈凌酒这才想起,她蹲大狱那会儿,青葵还没来,便解释道:“一个狱中的好友,前太子司行允的太傅——李濯。”

青葵点头,让刚才的书生准备一些瓜果和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