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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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王秀姝回了府,见到雀生站在门外等候她。她知晓雀生定有重大事情要与她禀告,唤了红袖去准备午膳,与雀生来这房中坐谈。赵妈妈见王秀姝领着雀生入了大堂,一声不响的走到廊中,为二人守门。

“这么急冲冲的可是有事?”王秀姝问道。

雀生点点头:“昨夜我在府中巡逻发现一黑衣鬼鬼祟祟的在府中出入,见她那模样似乎对这府甚是熟悉。”

“来行刺的?”王秀姝蹙眉,难道是小柳氏身后那高人派人前来行刺?凭那高人的手段应该不会用到行刺这么低级的手法。

雀生却是摇摇头,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似在思考些什么。末了他道了一句:“那黑衣并未带着武器,应该不会是来行刺而是来查探,而且……”

雀生顿了顿,王秀姝连忙问道:“而且什么?”

“我与那黑衣交过手,那黑衣应该是一个女人,”雀生说下这话时虽然停顿片刻,但却没有丝毫的疑虑。他出入江湖这么些年,与之交手的人不少,他一眼就能看出昨日悄悄来这府中的黑衣人是个女子,且是个身手厉害的女子。

“女子?”王秀姝大吃一惊,这平南侯府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学过功夫,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在她的园中,与这雀生交手还能在雀生的手下逃脱了去,身手定是不一般。

“对,我十分确信,”雀生点点头,“与她交手过程中我还伤了她。”

功夫高强的女子?平南侯府还有此等人,王秀姝算是长了见识。她缓缓地在这堂中踱步来去,今儿一早她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凤儿与这刘氏身子似乎都不好。

凤儿是因怀有身孕被老夫人体罚所以略显疲倦。那刘氏呢?

今儿个她请了府医想要去探望刘氏,刘氏却闭门不见。这当中定有什么问题。

可这刘氏永远都是病盈盈,似乎风一吹就能将她吹倒一般。她真的身怀武艺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王秀姝叹了口气,这平南侯府的水深的可怕。敌人在暗她在明,恐怕这几日连续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罢了。

红袖走到廊中,见屋内王秀姝还在与雀生说着事,她小声在赵妈妈耳边嘀咕了几句,赵妈妈的面色一喜,踏入屋内。

“大少夫人。”赵妈妈朝着王秀姝行礼,雀生该禀告的事情已经禀告完,他朝着王秀姝鞠躬作揖,走出房外。王秀姝见赵妈妈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轻声问道:“赵妈妈有何事?这么高兴。”

“赵国公府的陈管家求见,”赵妈妈说,“定是赵老夫人想念大少夫人想念得紧,派人来请大少夫人去做客罢。”

果然如赵妈妈所言,赵老夫人明日在家中摆了宴席宴请一些亲朋好友,想要邀请王秀姝前去。

王秀姝请示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听是赵国公府派人,欣然答应。却是在王秀姝走后暗暗皱眉。她明面上大度暗地里却不希望王秀姝与赵国公府的人走得太近,如若她得到赵国公府的照应,岂不是自己都管不住她?

她一直视王秀姝是手中的棋子,然而现在这颗棋子却越变越大,她都快拿捏不了了。

刚走出鹤鸣堂,不远处见小柳氏笑吟吟的迎了上来。王秀姝对这小柳氏极为警惕,曾与她合作时她便肯用药与腹中只为陷害那柳氏。

而现在柳氏落败,在府中静静的修养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她的敌人转换为她。见识过她极为残忍的手段,现背后又有高手出谋划策。王秀姝自然对她警惕万分。

“大少夫人这是去了鹤鸣堂?”小柳氏轻声道,见她一身白色柳叶裙,妆容精致。诞下小皇子后小柳氏似乎比以前更懂得打扮自己,见她红光满面,想必为了她这张漂亮的小脸,小柳氏定是花了不少银两。

王秀姝点点头,轻声笑道:“七夫人这是打算去哪儿?”

“院里呆得有些无聊,随处转转,”小柳氏柳眉微翘,“大少夫人是否还有别的事?要一同走走吗?”

王秀姝看了看这天色,似乎时辰还早,她反正也闲来无事,欣然应道:“好啊。”

身旁的红袖却是眉头一紧,她知晓这小柳氏对她家夫人是不存好心的,为何夫人明明知晓还要与这小柳氏接触呢。

“我还没谢过大少夫人呢,”走到一处荷塘边,小柳氏突然开了口,“如若不是你暗中护着,我那孩子还不知能否安稳出身。”

“是小少爷福气大,与我倒是没有干系,”王秀姝说着,却也只是笑笑,“就不知那八夫人有没有你这样的好福气了。”

王秀姝的一言却是叫小柳氏心中一紧,见王秀姝镇定自若的赏着塘水中的鱼,小柳氏的心中敲打着鼓,她不确定这王秀姝是否知晓真相,还是要在她这里试探出什么。

“八夫人深得侯爷宠爱,福气自然是有的。”小柳氏回着,却见王秀姝的心思却依旧在那荷塘中,此时入了秋,早早过了荷花开放的时节。

“不知七夫人有无听过龙脉一说?”王秀姝突然问道。

“龙脉?”

“为饮水方便,府中与城中河道相连,府中修建了大大小小的河渠,俗称龙脉,”王秀姝指着那流动的水,“这便也是龙脉的一处吧,如若这龙脉不小心着了晦气当如何?”

“着了晦气?”小柳氏眼眸轻颤,却不明白王秀姝话中的意思。

“比如说尸体什么的。”王秀姝笑着道。

小柳氏心下一紧,她果然知晓这事的。小柳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扬唇一笑:“大少夫人真会开玩笑,好好的龙脉怎会出现尸体呢。”

王秀姝捕捉到了小柳氏那一瞬间的慌乱,也不多语将视线从那荷塘中收回。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要让小柳氏明白,她已经知晓这件事,也知晓这事是她所干。

这样无形的威吓最为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