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百合

床缓缓移动,转到一旁,床那头却是出现一红门,红门上雕刻着凤鸟纹。阮天铭却看呆了。区区一个青楼竟然还有暗门。老鸨见阮天铭诧异的模样却是没有多言,推开了门,轻声道:“公子请。”

阮天铭走进门内,却见一长长走廊,廊中飘着幽香。是什么香阮天祁从未闻过。廊中挂着红色灯笼,廊外是一片假石与湖泊。湖中倒映着红色灯笼。那灯笼的光将整个廊中景色染成清幽的红。

阮天铭走着,却觉得自己走的不是路而是棉花,脚下轻飘飘没有实感。老鸨走在身前,推开一门,站在一旁朝着阮天铭轻声点头笑:“公子里面请。”

阮天铭走进房中,坐在桌一旁。这房中的摆设雅致,桌前有一梅花屏风,美花开得甚是娇艳。老鸨身旁跟着的两个扎着双鬓的丫头上前与阮天铭斟酒。阮天铭问道:“百合何时来?”

“百合马上就来了,公子在这里等着,我先去为公子催催。”老鸨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香,点燃插在香台上。那香与廊中阮天铭闻到的一模一样。幽香淡雅一点也不冲鼻。老鸨点完香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阮天铭在房中喝着小酒静静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沉沉的睡去。一女子进了门,见到迷迷糊糊的阮天铭,她走上前,轻轻坐在阮天铭身旁:“公子!公子!”她摇了摇阮天铭的身子。阮天铭睁开眼,百合精致动人的小脸映入眼帘。

阮天铭扬起笑,将百合楼到自己的怀中。香软入怀阮天铭有些坐不住了,在百合身上胡乱摸着。百合也不乱动,玉指缠绕阮天铭的双肩。百合娇声在他耳畔道:“公子,夜深了,咱们去歇息吧。”说着百合指了指床。

阮天铭会了意,哈哈一笑一把抱起百合走到床上,将百合放在床上,阮天铭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床帘落下,阮天铭脱下百合的衣裳,在百合诱人的双肩上胡乱亲着啃着。百合轻轻呻吟,双腿缠绕阮天铭。阮天铭的手向百合身下探去,百合有些羞涩的闭上眼,搂着阮天铭腰间的手指却有一根簪子若隐若现。

阮天铭起身,褪下自己的裘裤正要与百合共赴云雨之时,却觉身子突然闪过一丝酥麻,他怔了怔,眼眸却有些模糊。百合的簪子早已狠狠刺入阮天铭的腰间。百合见阮天铭神不守舍的模样故作诧异,心知肚明问道:“公子,怎么了?”

阮天铭却是不能作身,全身发软。他摇摇头,眼前突然一黑倒在了百合的身上。百合那娇羞的模样在阮天铭倒下的那一刻不复存在。她厌恶的推开阮天铭,从地上捡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上。

白衣公子走进房中,身后跟着老鸨:“百合,辛苦你了。”

百合连忙恭敬的欠身,冲着白衣公子道:“为公子做事是百合的荣幸。”百合道。

白衣公子哈哈一笑,伸手褪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俊俏的面容显露在众人眼前。此人正是雀生。朱雀门是暗中门派,做的自然都是黑市买卖。这春日坊明面着是家青楼,暗地里却是朱雀门居处之地。

王秀姝缓缓走进房内,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阮天铭冷笑一声。她问道:“这药效能持续多久?”

“能持续三天三夜,”雀生回答,“这是朱雀门独门秘制的迷烟,吸入此烟人会迷迷糊糊产生幻觉,百合已经让他中了曼陀罗毒,想必他醒来时定是神志不清,不知发生了何事。此毒毒性甚强,想必没有几月下不了床,经脉更是断了。”

王秀姝点点头。如此一来算是为红袖报仇雪恨。扬起一抹笑容,王秀姝对一旁的雀生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王秀姝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毒辣的目光,她看着阮天铭,一想着等他醒来之时生不如死的模样她就觉得无比的愉快。

你不是最喜欢花柳之事吗?我就让你在花柳中生不如死。王秀姝恶狠狠的想着。

处理完阮天铭王秀姝被老鸨送到春日坊的侧门,门外早已有一马车等待。王秀姝头上带着面纱,上了马车。马车在京城的某一处街道停下,王秀姝下了马车,褪下白纱走入一家酒楼。马夫见王秀姝已经走远,策马回了春日坊。

酒楼上阮苏笙点了一桌子的佳肴等待着王秀姝。王秀姝走到阮苏笙跟前坐下。阮苏笙为她倒了杯热茶,问:“事情都解决了?”

王秀姝点点头:“多谢师傅的相助,如若不是师傅想必阮天铭也受不到这样的惩罚。”

“你现在已经是朱雀门的主人,这都是你自己的能力办到的事情,不用谢我。”阮苏笙当日将朱雀门赠与王秀姝时便希望王秀姝能好好用到朱雀门。

王秀姝已经将柳飘飘害死赵玉敏的事写在信中告诉了阮苏笙,阮苏笙虽是平南侯府的义子,但赵玉敏是他心中的朱砂痣与白玉光,如今被这个恶毒的女子害死他恨得牙痒痒。对柳氏母子更是恨不得他们统统下地狱。

阮苏笙当初劝说阮天祁回府是为阮天祁的前途着想,阮天祁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相对于平南侯府,阮苏笙自然偏向阮天祁。如今王秀姝设计陷害阮天铭,阮苏笙虽思索了片刻,还是应下帮忙。

王秀姝心中仍是愤怒难平,她前世被人毁了清白。她自然晓得这样的痛苦。红袖在她来平南侯府后一直跟着她,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身旁的人被人欺辱,王秀姝恨不得将阮天铭剁碎解气。

走出酒楼,王秀姝告别了阮苏笙回到了晴风院。雀生早已先一步回来,守在廊中。绿荷见王秀姝回来,连忙上前,道:“大少夫人,浅月公主派人来请你明日去南平宫做客。”

终于来了。王秀姝扬起一抹笑,回道:“我知晓了,红袖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绿荷道。王秀姝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