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霜依一脸无奈,她可不会为了玩耍,而将饥饿忘之身后,轻捡菜肴入口,清香异常,传入耳中的欢悦亦是如此真诚,说不出的舒适。
深吸口气,一股熟悉的莫香入鼻,轻叹道。
“如影随形,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躲不过你的火眼金睛。你想的事,我很清楚,难得我出来游玩一次,你也应不要扫我兴致才好。”
“三公主在责怪施衣!”施衣坐在邻座。
以杯遮口,不动声色道:“可施衣是为了公主安全,公主失踪之时,二位公主与三位王君焦急不知所措,婚期一拖再拖,公主如此躲法,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公主,打算何时回倾城楼?”
赫连霜依长叹,胃口大减。
远望河边无数花灯斑斓,自由地向河尽头飘去。
而她的任何努力,始终摆脱不得“公主”二字的枷锁。
道:“虽不是长久之计,也是无法中的办法,若娶我之人是轩辕王君,我倒是可以考虑。”
施衣放下茶杯,低下双眸。
“你一定以为我会说澹台王君。”赫连霜依笑道:“的确,初见他时,心动荡漾,可惜少女情怀早已淡去,纪念而已,我需要选位志在统一的少年为夫,以完我愿。”
“拓……”施衣将其否定。
“如你所想,他在年轻,无论是承候,还是反叛,抑或承诺娶我,均是形势所迫,是他们趋使。”赫连霜依不忍再说。
想起拓拔楚丘已娶他人为妾,心中就有结症。
即使当时是他亲手所促。
即使当时……
即使当时发生种种,若他记得自己誓言。
也不会随意娶得他人,何况还是她失踪之时。
“可言已死!”施衣方要细说:“那日拓拔王君将她带回时,便自尽了,说是……”
见楼镜手提红灯奔来道:“姐姐,你看这灯色红不红?”
“红又如何?”赫连霜依问道。
楼镜奇怪地看着的中灯笼,茫然道:“是啊,我买它作什么?”
“一定是店家几句好言,劝得你找不到方向,自摸腰包了吧!”赫连霜依拉楼镜坐道:“玩耍了半日,难道不饿吗?”
楼镜一听,感觉腹中空空如也。
忙丢掉灯笼,大吃起来。
赫连霜依想起那将手帕放她手中之事,困惑不解,才要相问,发现萧岂并未回来。
“萧岂呢?”
“月老庙!”楼镜想想都不觉好笑。
萧岂真是无所不用,连求月老赐姻缘。
如此考究的方式都用上,真是煞费苦心。
赫连霜依嘱咐几句,寻萧岂而去,与一蓝衫男子擦肩而过。
蓝衫男子随手捡起一柱花灯,伸手取出被腊法浸湿的纸条,轻念:纷乱之时,有你相伴,平静之日,离吾不远。
将纸条轻折,随手与在月老庙求得的签文。
叠在一起,放进衣内,玩耍着花灯离开。
可惜赫连霜依不曾听到男子所念,也不曾注意他人面容。
一心想的,不过是,寻找真正能统一国土的王君为夫。
何为天赐姻缘,不过刹那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