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我们和你们没关系

卫怀雅的手还悬在半空,楚香玉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卫怀雅,真以为能够仗着她父亲的名头到处撒野吗?

何沉烟眼角轻挑,伸手准确地将卫怀雅还没来得及打下来的手抓住,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吧”声,卫怀雅施暴的右手手腕被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啊啊啊啊啊啊!”

手上传来彻骨的疼痛,卫怀雅的五官因为疼痛,瞬间挤成了一团,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到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折的是他们的手。

卫怀雅痛苦地跌坐在了地上,颤抖的左手想去安抚错位的右手,却因为疼痛不敢有所动作。

何沉烟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要以为这里的每个人都要给你面子,我又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我……”

卫怀雅痛到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她想要找齐王帮忙,却发现之前还在给她撑腰的齐王已经跑到一边去了,看着她的目光之中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没有办法,卫怀雅只能强忍下疼痛,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何沉烟,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别忘了,我的父亲是当朝太傅,是所有皇子公主的老师,换言之……也就是燕王殿下的老师。我是他的女儿……你竟敢如此对待我!”

听到这句话,何沉烟才知道,为什么楚香玉明明是公主,却不敢对卫怀雅说重话。旁边的人当中,明明还有那么多皇亲国戚,却都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卫怀雅。

感情是都忌惮着这层关系呢。

然而这些冗长的规矩,何沉烟早就已经受够了,而且楚骁从小就离开了皇宫,开智也找的是另外的教书先生,和当朝太傅有什么关系?

就算大羲国重礼教,也说不到楚骁和她的头上来啊。

讥讽地笑了一声之后,何沉烟目光森冷地看着卫怀雅,故意拖长了声音,说:“嚯~这关系拉得可真够长的。可是你是否忘了,你的父亲就算是太傅,那也是大羲国的臣子,臣子与亲王,这关系可是差得远呢。”

卫怀雅表情一僵,一时语塞。

何沉烟又说:“那即便你的父亲是皇子公主的老师,但是这所有二字,又是从何而来?我可是记得,我家王爷,与你的父亲,从未有过半点师生关系,那我更加没有必要看在太傅的面子上,给你面子了。”

话说到这里,卫怀雅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怔怔地看着何沉烟。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才想起来,燕王楚骁八岁封王,那个时候才刚刚开智,太傅真的从来没有教授过燕王一字半句。

最大的优势也没了,卫怀雅不但暴露出了自己本来的丑恶面目,还被何沉烟反将一军,现在手腕也折了,当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何沉烟倒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楚泽荣等人本以为她会因此连药都不给,没想到在骂完卫怀雅之后,她还是亲自给卫怀雅的兄长用了药。

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即便是给卫怀蓝用了药,在太医取箭的时候,他还是疼得死去活来。

萧稚纳闷:“娘娘,你的药失灵了?他怎么还叫得这么惨?”

何沉烟微微一笑,解释说:“他可是伤了风凭意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好过。我给他用的不过是预防感染的药罢了,至于取箭剜肉这么残忍的事,当然要留给他好好享受,让他仔细体会一下。”

就算她是大夫,但是她也是个人,她也会给朋友出气。

这种别样的报仇方法让楚骁忍俊不禁,萧稚则是很不给面子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让他伤人,活该,娘娘干得好!”

何沉烟骄傲地扬起了下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我听旁人说,卫怀蓝现在是礼部尚书郎,风凭意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得牵扯到几年前。”

楚骁将风凭意与卫怀蓝之间的恩怨都说给何沉烟听,原来早在风凭意当上礼部侍郎之前,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就已经开始了。

“我之前和你说过,风凭意在当年出尽了风头,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天才,自然也免不了成为某些善妒之人的眼中钉。”

而这卫怀蓝,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卫怀蓝当时已经被吏部安排进了礼部当差,不过他只比风凭意早了一年,礼部的年轻一辈本就稀少,自然免不了被互相比较。

虽然当时卫怀蓝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天才离他还有些远,他没有必要太过在意。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时间还没过去多久,父皇就把风凭意安排到了礼部,而且还是卫怀蓝的上司。卫怀蓝心高气傲,兄妹俩都是一个德行,从那个时候开始,卫怀蓝就一直明里暗里给风凭意使绊子。”

何沉烟皱眉道:“这也太小心眼了,大家各凭本事嘛,而且风凭意当时家里还没落了,这卫怀蓝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楚骁看着何沉烟抱不平的模样,失笑道:“你说得确实有理,不过就像方才的卫怀雅,卫怀蓝也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还把他一直不能升迁的种种理由,都怪推到了风凭意的头上。”

“嘁,怪不得他现在还是尚书郎,真是活该。”何沉烟不屑地扬了扬下巴,逗得楚骁和萧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回去之后的第二天,何沉烟果真依照约定,给楚香玉送去了缎子布料,还附上了一串锦鲤模样的手链。

“这……是不是太破费了?”楚香玉有些意外,本以为真的只有一两匹布料,谁知这马车上林林总总,竟然有十多匹丝绸布料,全都是顶尖的货色。

“不全是我的,还有风凭意的。别看他在京城中只有一座桂香楼,其实背后做了不少生意,名下的产业多得很,你不用如此介怀啦。”

何沉烟一进来这寝宫,很是自来熟地找了个凳子坐下,还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楚香玉还在看着宫女宦官把东西搬进来,她手里捏着一块翠色的布料,手指在上来回摩挲,感慨道:“我只在父皇最得宠的妃子身上见过这样的布料,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