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娘吃亏儿出头

风翳一出现,兽群更疯狂了,“嗷”的一声玩命的往他这边奔,眼珠子都杀红了。

惨烈的战斗让虞鸣隐勃然大怒,飞身加入战团,大吼道:“哪来的畜生,敢扰我乾元皇室?报上名来!”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到了那只巨大的狐狸面前,狠戾的一掌拍了过去。

因为整个已经打乱套了,他不敢用灵力轰杀,那会伤及到陷在其中的王朝侍卫。

别看狐狸体形巨大,动作却是敏捷的很,矮腰塌背,一个空中旋体,避过他的一掌,扭头就是一爪子。

比钢刀还要锋利的爪子在月光之下,泛着森森寒光,这一下要是抓上,伤口绝对见骨。

虞鸣隐不愧是修炼千年的老妖,不慌不忙的闪身避过,手腕一翻拿向狐爪,厉喝一声:“畜生找死!”

巨狐似乎感觉出危险,飞快的收回爪子,一个跃扑纵出有两三丈远,紧接着,身后迅速蹿出八条雪白的毛绒尾巴,与原本那条一共九尾,根根竖立过头。

狐狸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腥红的眼睛肆虐的盯着他。

“嗷呜…”一声长啸,开口说起了人话,“娘亲,就是他欺负的你吗?”

稚嫩的声音与它巨大的身形和狠戾的作风完全不相符,听声音就像个三四岁的幼童,有点奶声奶气的。

它一开口,所有的灵兽都停下了攻击动作,不过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对峙的人群。

“啊,九尾天狐!”

“五煞林中的狐族首领…”

“它怎么从五煞林跑出来了?”

“…”

惊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阮汐灵震惊的看着狐狸,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问:“你是在和我说话?”

这声音她记得,当日失火的时候,这个声音是第一个出现的,她赶进去的时候,它还是一只白绒团子,比猫崽大不了多少。

怎么一天的功夫不到,它长这么大个?基因突变了?

狐狸血红的眼珠闪过一抹哀怨,委屈的说:“娘亲,怎么才一天,你就不认识轩儿了?”

阮汐灵顿觉天雷滚滚,嘴角狂抽道:“我靠,我哪来体形这么大的异变孩子?毛孩儿,你可别乱叫,咱俩物种都不同!”

别说她睡梦里强了一只狐狸,然后又生出这么个变异物种来,那她绝对会疯。

“可你就是我娘亲啊!”狐狸都快急哭了,血红血红的小眼珠泛起了点点泪花,“难道你不想要轩儿了吗?呜呜…”

狐狸嘴里发出孩童一般的呜咽声,更是让阮汐灵风中凌乱,摆着小手道:“哎,你别哭啊,咱好好说话行不?”

她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小手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你看,你毛绒绒的,我除了头发没长别的毛,你那么大,我这么小,咱俩真没关系。你娘亲应该和你长得一样才对。”

尼玛,让她再被雷劈一回,她也生不出狐狸孩子来啊。

听着她慌乱的解释,风翳忍俊不禁,唇角轻翘道:“灵兽的世界与人不同,它们认定的主人就是它们的生身父母。你不用解释了,解释不通的。”

阮汐灵静静听着解释,似乎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没等开口和毛孩子说话,虞鸣隐突然发难。

现在人群和灵兽被分割开,他无所顾忌的出手重击,漫天的风刃如绞肉机一般疯狂运转,迅速向众兽袭去。

暗沉的眸子如淬了毒一般断喝:“敢扰我乾元皇室安宁,本王让你们通通去死!”

毫无预兆的出手无异于是偷袭了,说起来也是极不光明的,不过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

窝囊了一天,又被一群畜生伤了百余名侍卫,这口恶气怎么能咽下?

阮汐灵瞳孔倏然张大,水雾一般的灵眸突现一抹幽光,厉声道:“快闪!”

话落,娇小的身体已经一飞冲天,半悬于空中,脚踏两仪,怀抱日月,默念了一声口诀,破唇而道:“五气朝元,灭!”

与此同时,风翳也动了,稳稳挡在她的身前,厉斥道:“胡闹!”

就她那两下子,和虞鸣隐硬碰硬,这不是找死吗?

纯白的雪裳迎风而动,衣袂飘飘,左手袍袖一挥,气定神闲的一挥,风刃便戛然而止,再捏了一个法诀,化归于无。

深邃的眸子冷凝向虞鸣隐,讽刺道:“你可真长脸!”

对一群灵兽用这种下作手段,行径堪比小人。

面红耳赤的虞鸣隐将脸别向一边,冷冰冰的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这些畜生犯我王朝在先,本王难道还奈它们不何?”

“你试试看!”风翳面沉似水,凝着他的目光冷冽噬骨。

原本他性格薄凉,是不愿管别人的闲事的。

可今天这事他管定了,一来这些灵兽资质都是上佳,会成为阮汐灵强有力的后盾,二来就凭那只九尾说的一句话,它们是为他的女人讨回公道的。

就凭这两点,他没有不出手的道理。

虞鸣隐吭哧了半晌,愣是没敢接话,愤怒的一甩袖子转身回殿,“今日就且卖你一个面子,但,下不为例!”

一句话已然落了下风,可是他别无选择。

风翳冷淡的看了一眼他僵直的背影,扬声道:“你我的约定到此为止,告辞!”

说完,一挥衣袖,将几百只灵兽收进空间,解下腰间的玉佩系在阮汐灵的腰间,“兽宠太多,且让它们在空间修炼,如无危险,少让它们出来走动。”

阮汐灵被玉佩坠得一个趔趄,因为那玉佩都快和她一般大了,且重量绝对在她之上。

皱着小脸儿苦恼的说:“你这是让我整天负重锻炼体能呢?这玩意都快赶上泰山压顶了!”

注意到这一幕,风翳不自觉的扬起个浅笑,温润的手指捏住玉佩,下一秒,玉佩便缩小到黄豆大小,挂在腰间正合适。

阮汐灵这才高兴了,三两下爬到他的肩膀上坐好,爱不释手的摸着玉佩问:“这是生命空间啊?是之前我呆过的那个吗?”

风翳淡淡点头,衣袖一挥,一辆豪华马车出现在眼前,带着阮汐灵上了车,马车缓缓向宫外行去。

刚出宫门口,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语气满是质问:“神王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