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气息逼近,阮汐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尼玛,骨头缝里往外冒凉风,不愧是天生的王者。
这人什么毛病?真是狗吗?就连这脸酸的德性都如出一辙!
她实在不知道哪里又触到他的暴发点了,一脸的莫名奇妙,“你发哪门子的火?翠儿和小莲可都是你的人,你不去找她们问清楚,问我做什么?”
两人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几欲让风翳抓狂,两指掐住她的脸颊,恶狠狠的问:“身为本王的王妃,你还想嫁给谁?”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让阮汐灵有些心头发慌,这才记起今天在殿上他说自己是他王妃的事,合着暴发点在这呢!
当时她都没当回事,现在风平浪静的,他又旧话重提,顿时让她晕头转向,只感觉头顶飞过一群黑乌鸦。
咬着下唇半天,才怯生生的问:“你…你没发烧吧?没事说哪门子胡话?”
她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听到他无比认真的说她是他的王妃,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小脸却不自觉的开始犯红。
“本王正常的很!”风翳二目如电紧盯着她粉红的脸蛋,心头的郁气渐渐消散。
虽然他没接触过男女之情,但看到的不少,似乎女人只有面对情郎的时候才会脸红。
“你认真的?”阮汐灵眼神微闪,一字一句的问。
风翳恨铁不成钢的轻戳着她的脑门,一字一顿的道:“本王以为今天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又不是有病,拿这种事开玩笑!
今天温清澜的话多少让阮汐灵心底存了个疑影,所以面对他霸道的宣告时,对他的信任有一丝动摇。
可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提醒她,他不会骗她,更不会利用她。
一时之间,理智与感情在内心撕扯,让她心乱如麻,垂着头始终没回话。
看出她带着少许防备,风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想在短时间之内建立全然的信任,确实有些难为她。
他不也曾怀疑过她?
想到这些,他心里稍稍平衡了,重又将她放回桌面,拣了她爱吃的菜边分割边道:“我知道你还没完全信任我,特别是今天温清澜的话,对你造成了影响。”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毫无芥蒂。
今天她能做到这样,已然很出色了。
美食的香味此时也无法吸引阮汐灵了,麻木的将分割好的食物送进嘴里,却是味同嚼蜡。
垂着头,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反问道:“往生莲到底是何物?”
回来的路上,她也从侧面和一群小宠打听了一下,不过结论都很模糊,更让她心里没底了。
思量了半晌,她不想撒谎骗他,所以只能抽丝剥茧解开谜团。
风翳剑眉微拧,手指轻敲着桌面,考虑了片刻才说:“往生莲是苍冥大陆人人觊觎的至宝,得往生莲者可号令天下灵兽。”
当日发现她半人半妖之时,他亲自替她检查过,所以一早便发现了她神魂与往生莲融为一体,这才能保住她未成型的元婴。
“嘶”阮汐灵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岂不是说她有一支由灵兽组成的大军?这种武装力量任何一个集权中心都会忌惮。
这可真是福祸相倚,有了往生莲,她就有了坚强后盾,可这样的至宝,在她实力未达巅峰之时,也是她的催命符!
小脸纠成了一团,思索良久才道:“你说我不是人,是不是也和往生莲有关?”
她被雷劈穿越到这个时空之后,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想通,就是她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现代的十八年,她只是古武巅峰之境,离真正参悟大道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元婴?
那现在她这个状态到底是从何而来?
风翳点了点头,详细解释道:“往生莲具有生命之息,能滋养世间万物,所以你不全的元婴才得以活下来。”
抬眼看向闷头吃饭的少女,又继续说道:“这几日你也看了不少书籍,应该知道你自身的实力远没到修灵筑婴的阶段。往生莲与你神魂结合,方才为你筑完元婴。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命数!”
让往生莲自动认主,又岂能是凡人?
所以她的身上应该是有大机缘的,这也是后来他一直留她下来的一个原因。
阮汐灵明了的点了点头,很快苦笑道:“哪里有什么不全的元婴?其实我根本没参悟大道!现在这个身体,除了意识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往生莲!”
她自己什么修为心里如同明镜,恐怕就连那不归灵台的魂魄都是往生莲。
风翳一皱眉,竟是如此吗?难怪她的元婴如此之小,营养不良啊。
轻挑剑眉戏谑的道:“你倒是诚实。不过此事同我说说也便罢了,日后万不得对外人提起。”
这也是一开始他没告诉她半人半妖的原因,有些事瞒着她,未必是坏事。
可今天她的坦然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似她这般通透聪慧,有些事根本无需他提醒,她便能做得很好。
“你当我傻啊?我现在就是现成的唐僧肉,要不是有你这个齐天大圣在,早成了妖怪们的肥肉了。”阮汐灵单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盘里的膳食。
此刻她早没了吃的兴致,心里七上八下的,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有一句话她憋在喉间,想问却又不想问,纠结的皱紧了小脸。
唐僧肉?齐天大圣?这都什么鬼东西?
风翳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大体的意思是了解了,也看出了她还藏着心事,先行问道:“你是想知道怎么从你的元婴之中抽离往生莲吧?”
这个问题她不好问,怕他多心,可是憋在心里,她又难受,所以他贴心的替她说了。
果然,阮汐灵诧异的看向他,狐疑的问:“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其实挺伤人的,因为她似乎有点眉目了,这还是温清澜透露出的讯息。
风翳点了点头,指着她皱成包子一般的小脸道:“你整张脸上都写着为难,难道不是怕伤到我,但又想知道答案?”
见她素脸微红,颇感不自在,他忽然笑了,“得你这般挂念,即便你不全然信任本王,本王也生不起气来!”
说实话,若在昨天以前,他或许会暴跳如雷,可昨天生死一线之时,他便一切都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