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鸳鸯浴?

没有魂魄是阮汐灵的硬伤,无论她多努力的修炼,最后都可能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她都不知道此刻修为的暴涨是好是坏了。

她的慌乱让风翳心疼不已,紧紧揽住她娇小的身躯,郑重保证:“我不会让你消失的,给我点时间,我来想办法!好好睡一觉,乖。”

阮汐灵茫然的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缩回被窝,缓缓阖上了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近半年来发生的事。

上次制服万鬼,炼化鬼咒她也受了点伤,可睡醒一觉就完全复原了,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一觉醒来又会如此,她甚至有些怕天亮了。

风翳心里同样不平静,往生莲是天地神物,有多大的能量谁都无法预料,若真有一日莲魂觉醒,他的阮阮岂非真要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想越是后怕,他一刻都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去翻阅古藉,不想刚一起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便紧紧抓住了他。

“别走,我怕!”阮汐灵睁开清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风翳几时见过?心尖越发软疼起来,薄唇紧抿,翻身上了床,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软声安抚,“别怕,我在呢,你安心睡。”

阮汐灵依言阖上眸子,一双小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粗壮的手臂,生怕他会离开一般。

风翳整整一夜未眠,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怀里睡的极不安稳的少女,脑子里过了无数个想法,最终又都被他给否决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内室,阮汐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如散架了一般,脑子更是抽痛的厉害。

感觉到她的动作,风翳忙压下她的娇躯,柔声道:“别动,你发烧了,今天就好好歇着,我陪你。”

她才睡着没一会就起了高热,有了之前的事情,他再信不过帝都的丹师,着葬花回流音岛去召岛上的丹师过来。

才去了两个时辰不到,人还没回来,他只能让侍女打来冷水,不停的给她冷敷,只是收效甚微。

阮汐灵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翻个身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正午,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比她还要憔悴的脸庞。

风翳眼睛通红,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脸上的沉怒之色更是不加掩饰。

他的下巴上生着青茸茸的胡茬,衣服都没有换,还是那件中衣,而此时,她的头正枕在他的胸口,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干燥开裂的嘴唇,上面渗着丝丝血迹。

她忽悠一下坐起来,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的一双手还包裹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中,那双修长如玉的大手青筋盘错,早没了往日的柔软细润,像是脱水了一般。

见她醒来,风翳提着的心“咚”的一声落回原位,忙安抚道:“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昏睡了三天了。”

第一日他还能保持镇定,可服了药她还没醒来的迹象时,他就慌了,孤寒差点脑袋搬家。

阮汐灵揉了揉太阳穴,诧异的问:“我昏睡了三天?”

她怎么感觉刚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呢?

半跪在一旁的孤寒松了一口气,幽怨的道:“您小人家总算醒了,再不醒主子就要把属下给炖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阮汐灵便看到一个全无形象的男人。

乱蓬蓬的头发胡乱被一根发带扎着,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看起来有好长时间没洗了,脏兮兮的。

浓重的眉毛几乎连成了一线,颔下一捧乱糟糟的胡子,都打卷了。

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干净,和温清澜有一比,只是瞳孔是黑色的。

阮汐灵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他长了胡子,她都分不出他是男是女了,晃了晃风翳的胳膊问:“这谁啊?跪在那儿干嘛呢?”

风翳横了孤寒一眼,怒意难平的道:“一个学艺不精的废物。”

治个发烧都要两天,他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流音岛精英是怎么成为精英的。

“滚出去把自己打理好,如此不修边幅也敢出来!”他嫌弃的冷瞥了男人一眼,下了逐客令。

浑身都散发着臭味,他真怕把刚刚醒来的阮阮再给熏晕了。

孤寒苦着一张脸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告退了出去。

经过这一会,阮汐灵彻底清醒了,中间她好像醒过来一次,耳边好像是恍惚听见他说发烧了。

可那会儿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有听没有懂,翻身就又睡着了,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三天。

看着环抱自己的男人比自己还要邋遢的形象,她轻笑出声,“你也该打理下自己了,胡子都长出来了。”

她伸出小手轻抚着有些扎手的胡茬,莫名的感觉他这样似乎更有烟火气一些。

原来帅男人即便不修边幅也能帅到天上去,甚至更性感了。

风翳顺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当即脸色大变,抬起手臂嗅了嗅,顿时嫌弃的皱起了眉,“怎么这么臭?”

洁癖复发的男人急忙将她轻轻放好,迅速解下中衣,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

修长的手指捏在亵裤腰上,就要往下脱,却被一声惊叫给打断了,“啊…你这死变态!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尼玛,好歹她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他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

阮汐灵双手捂着羞红的脸颊,又羞又气的背转过身,尖叫不止。

风翳俊脸微黑,转而又扬起了唇角,不怀好意的凑过去,伸手将她环住,唇贴在她的耳珠上。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醇厚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本王都不介意被你看光了,你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她红透的耳珠,深邃的眸子如古井一般,暗不见底。

阮汐灵激灵了一下,身体如过电了一般,绵软没有一丝力气,感受到后背上温热的躯体,她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身体。

声线发颤的反驳:“谁要看你了,不要脸,滚出去!”

风翳闷笑出声,雪白的牙齿轻轻啮咬了下她的耳朵,揶揄的问:“你也几日没沐浴了,不如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