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文轩闪着冷冷寒光的大爪子左右横扫,上下翻飞,毛绒绒的大尾巴也没闲着,见兽灵要合体,“啪叽”就是一尾巴打散。
扭回头得意洋洋的说:“轩儿一直都很厉害,是娘亲没发现!”
阮汐灵已经懒得看它那小狐得志的嘴脸了,嘴角一翘,傲骄的将脸扭回去,眼光落在吊打兽灵的龙墨离和凤天瑞身上。
坏心眼的笑了笑说:“小天,离儿,你们两个动作快一点,否则美食就要被那只奶狐狸独吞了。”
两只小兽眼里马上露出兴奋又贪婪的神彩,打的越发卖力了。
狐文轩一听急的火上房一般,两只后蹄各踩住一只兽灵,尾巴上还卷着一只,带着哭腔的喊:“不准抢我的,这是爹爹给轩儿一个的,坏兽坏兽,你们都是坏兽。”
尚未突破的它智商也就五六岁的小孩儿一般,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一听说有人要抢它的东西吃,马上护起食来。
风翳回手捅了下女子的腰眼,低声道:“别胡闹,狐文轩再突破成神兽,你的身边就有三只神兽做保了,安全系数更高一些。”
阮汐灵也就是说着玩的,笑眯眯的说:“我逗它呢。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我知道那种被人赶超的滋味不好受。”
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同是上古神兽的血脉,龙墨离和凤天瑞就觉醒的早,狐文轩却那么慢,难道中间有什么岔头?
她也没偏心啊,对所有兽都一视同仁,就是这三只小兽拐来的其它兽,她都没有另眼相看。
她把疑问甩给了风翳,男人斜挑了两下眉梢,轻笑道:“你呀,真是机灵的时候比谁都机灵,笨的时候又比谁都笨。”
调侃完了,他才细致的解释起来:“凤天瑞是鸿蒙烈火凤的后裔,凤凰的优势是什么?浴火重生!每死亡一次,修为就暴涨一次。上次它的真身被圣主一掌拍死,就是浴火重生了一次,修为直接翻了一倍。”
“至于龙墨离,它本是上古青龙血脉,是正阳属性,可它的本体又是至阴的三眼蛟,阴阳相冲,激发了它的潜能,加上又吞噬了红眼阴奴,这才会先狐文轩一步觉醒。”风翳语声流畅的说。
其实这些也是后来他翻阅古籍,又结合现状才得出的结论,当然了,他肯定不会在这个小女人面前说出来。
阮汐灵恍然大悟,佩服起他的博学来,半拧过身子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这样会显得她很无知好吗?从打跟在他身边之后,基本上不怎么需要她动脑子,以至于养成了她现在懒惰的坏毛病。
碰到什么不懂的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头问他,因为他就像一本活字典一样,但是比字典好用的多。
一来,不需要她费心费力的去查,二来,他堪比大百科全书,书里有的他知道,书里没有的,他也知道。
得了她的夸奖,风翳心里美滋滋的,轻启薄唇得意的说:“因为本王是你的夫君!”
这时候,他也不忘占便宜,以她的夫君自称。
阮汐灵无语的撇了撇小嘴,暗道他是真有狂的资本,这话要换成别人说,她肯定嗤之以鼻,附带一句你咋不上天呢。
闲聊的功夫,三只小兽已经将四只兽灵给消化了,狐文轩如同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打了个饱嗝,“嗖”的一声钻进了空间,晋阶去了。
阮汐灵脸色一变,急忙问道:“雷劫会不会把空间给劈坏了?”
风翳云淡风轻的一笑,“放心吧,本王炼制的神器还没那么不中用。”
别说只是个雷劫,就是里面爆发一次神魔大战都不会有事。
这么一说,阮汐灵就放心了,转念又想起一事来,好奇的问:“空间里能装人吗?”
上次拖着葬月逃命的时候,她冒出过这个想法,可没敢实施,怕会害了葬月。
回去之后又一连发生不少的变故,所以她一直没想起来问。
风翳顿时黑了脸,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骂他一样?没好气说:“本王不是人?”
呀!把这茬给忘了!阮汐灵讪讪的干笑了两声,“忘了…嘿嘿,忘了。”
她可真是个二货,都忘了上次在空间之中,她差点又被雷给劈死的时候,他如神邸一般从天而降。
风翳脑门滑下数道黑线,愤愤的指责:“本王就没见过像你忘性这么大的人!”
一见他要炸毛,阮汐灵马上聪明的转移话题,“那啥,别说了,咱该走了。”
风翳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狠狠的抿了抿唇,暗道一声,自己选的祖宗,就是哭着也得宠到底。
一场小规模的战斗结束,两人又继续了探索之路。
走了有小半刻,前方的路豁然开朗起来,秀丽的山川之下绿荫环绕,山谷之中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的能看到鱼和水草。
距离湖水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比武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样不少。
环绕着台子四周,是错落有致的院落,以正中一个五层建筑为中心,雁翅排开,气势非凡。
阮汐灵眼睛亮的灿如星辰,这…这不是青冥山吗?她又回到青冥山了?
正兴奋不已的想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正中的建筑中走出来。
老者穿着一身练功服,鹤发苍苍,却长了一张童颜,五绺美髯飘浮在胸前,看到她时先是眼中闪过一抹疼爱,既而马上又转为怒色。
沉着脸庞厉声喝道:“死丫头,你又去哪野了?还不快点回来练功!看我一会不打断了你的腿!”
这吹胡子瞪眼的架式,这雷鸣般的吼声,这看了十八年的熟悉脸庞,让阮汐灵激动的红了眼眶。
大叫了一声:“爷爷!”就要飞奔了过去。
可下一秒,一群身着黑西装的杀手从老人背后悄悄摸上来,看到老人的背影,狞笑了一声,端起枪就开始扫射。
恐惧爬满了阮汐灵的全身,她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尖叫着喊:“爷爷,快躲,快呀!”
她真想肋生双翅扑过去替爷爷挡子弹,可事实上,她腿软的根本迈不动步,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模糊的视线中,爷爷雪白的练功服被鲜血染红,子弹穿透身体,在他的身上钉下一个又一个血洞。
她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尖叫:“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