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番外7

一句话将温清澜给将军了,他气的咬牙切齿,寒森森的辩解:“优质?这么优质你怎么不嫁?”

“我都结婚了,还嫁什么嫁?现在是我姐老大难,又不是我!”阮汐灵偷笑在心里,口上却是胡搅蛮缠。

“灵儿是我的徒弟,她嫁谁与否,我说了算!”气急的温清澜,口不择言的说。

阮汐灵嫌弃的“啧啧”两声,“哟喂,我姐可是父母高堂健在,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师父做主吧?”

“本君不信,会有哪个父母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温清澜气喘如牛,骨节捏的“咯咯”作响。

阮汐灵撇了撇嘴,不屑的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火坑了?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讲!你可知我姐迟迟嫁不出去,现在整个风灵国都传遍了,她连门都不敢出。温先生,人言可畏四个字你不会陌生吧?”

兜头一桶冷水将气的浑身发抖的温清澜给浇醒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可怕?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躲了十年,尽管知道他们彼此之间都有情谊,却也只能躲的远远的。

“可麻烦你也找一个像样些的给她!她是你姐姐,你的亲姐姐!阮阮,算本君求你,别糟蹋了她!”他缓和下语气,近乎哀求的说。

看出他的痛苦,阮汐灵是又气又怨,冰冷着小脸道:“是我糟蹋了她吗?温清澜,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是我在糟蹋她,还是你在糟蹋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这两个人互有情谊,怎么就非得作妖,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吗?

“我怎么糟蹋她了?”温清澜眼眶泛红,激动不已的反问。

为了全阮家的名声,爱护灵儿的名节,他忍受了十年的相思之苦,连见她一面都不敢,怎么就糟蹋她了?

阮汐灵冷笑了一声,“她修为不好,我可以助她飞升,她根基不好,我可以炼丹洗髓,她受人欺凌,我可以帮她报仇,可你告诉我,她的心没了,我要怎么帮她?我是捆着她还是杀了她?”

温清澜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何尝不知灵儿对他的情谊,可他们不止是师徒,更有辈分的悬殊,这道德的鸿沟,让他如何跨过去?

“温清澜,你不是不知道我姐姐爱你,她一颗心都丢在了你的身上,却得不到你的任何回应。你若不爱她,我阮汐灵屁都不会放一个,强扭的瓜不甜!可你明明也爱着她,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冷漠?”阮汐灵尽量压低音量。

温清澜的心脏被戳的鲜血淋漓,低吼道:“可我是她师父,你让我能怎么样?”

阮汐灵恍然大悟,她总算找到症结所在了,原来不是因为他放不下元香,而是师徒名分阻碍了他的脚步!

这下她是真的放心了,嗤笑了一声道:“我还和你拜把子了呢!”

温清澜一愣,“你什么时候和我拜把子了?”

“现在!”阮汐灵不由分说的用力一按他的肩膀,脚尖点在他的膝弯,立刻让他跪倒在地上。

随后,她也曲膝跪倒,“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今日温清澜与阮汐灵结为异姓兄弟,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自此之后,落地为兄弟,相逢骨肉亲。”

看温清澜惊怔不已的发呆,阮汐灵不耐烦的一按他的脖子,迫使他也磕了三个头,这才松开他。

“你和我姐姐的师徒名分本就不纯,你又没教过她一天,凭什么自封是她师父?现在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把兄弟了,你休想再以这个借口来逃避责任。”阮汐灵咄咄逼人。

温清澜总算从蒙头转向中回过神,苦笑道:“就算没有师徒名分,可辈分也在那里,连你爷爷都要叫我一声前辈,我若娶了灵儿,岂不是让天下人诟病?”

“温清澜,你特么少在老子面前攀大辈!”阮汐灵怒了,“两世加在一起,老子都活了几万年了,你这个千年小妖算个屁!”

这人怎么这么轴?他是生了“阮汐灵”还是养了“阮汐灵”,八杆子打不着的路人甲,还辈分!

“难怪我师父说你烂泥扶不上墙,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真特么让老子想抽你!”越说越来火,她连声音都高了八度,“温清澜,你也算是苍冥有头有脸的一方人物,是个男人,就给我挺直了腰杆,别让我这么瞧不起你行吗?”

这边原本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她这一提高声线,马上让众人全都兴致勃勃的望了过来。

就连喝的醉眼朦胧的阮振邦和阮振业兄弟都看了过来,特别是阮振邦。

看着阮汐灵气急败坏的小模样,马上从座位上移步过去,通红的老脸一沉,大嗓门的吼:“你小子是不是欺负老子孙女?我看你是找打!”

兴师问罪的话一出口,马上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善的看向温清澜。

温清澜百口莫辩,心中暗暗叫苦。

这时,“阮汐灵”款步走了过来,眼神凄婉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怒发冲冠的少女,“妹妹,别强人所难了。我愿意嫁给夏大将军,明日就可成婚。”

阮汐灵斜眼看着温清澜,从齿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好!温先生,别忘了留下喝喜酒。”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伸手一拽神色凄迷的姐姐,“走,别为了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伤心。”

“灵儿…”温清澜百感焦急,嗓音嘶哑的不成语调,反手一把拽住女子的手臂,不让她走。

这是他来到这儿第一次正眼看她,可是除了一个名字,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阮汐灵抬手一把拍掉他的手,嘲弄的道:“温大祖宗,您就抱着您的辈分规矩好好活着吧,啊!别来招惹我们将军夫人!”

“阮汐灵”眼中泛起泪光,很想和他说上两句话,却被自家妹妹给强行拉走了。

她不时回望着僵硬站在原地的男人,终于在快要望不见时,绝望的收回了眼,泪雨滂沱而下。

“喂喂喂,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还是老样子,遇事就哭?水做的啊?”阮汐灵关上后殿的大门,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