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话能够加速血液的流动,太子殿下,身体毕竟才刚刚恢复,应该以静养为主,喝酒对你的身体没好处,如果非要喝的话,每日最好不要超过一两,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太子殿下也应该戒酒了。”
林墨池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季雨歌看了看林晟渊,又看了看林墨池,摸了摸头,这话让她怎么说呢?
一直笑着的林晟渊,嘴角慢慢僵住了,眼底的笑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玉琅王妃,本宫的身体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季雨歌有些纠结:“殿下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
别说是林晟渊,就连林墨池林清河,都有些焦急的看着她。
林墨池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感觉到四周没人靠近了,才紧张的问:“太子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就是二嫂,你可别吓我们,太子身体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们?】
宝贝扬着狗头一脸的纠结:【娘亲要不你就告诉他吧。】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我要是告诉他们回头不会出事吧,堂堂的一国储君,竟然有这种毛病,传出去我不会被灭口吧?】
【要不娘亲就不告诉他们?】
【不告诉他,我又觉得对不起表姐?】
林墨池听得糊里糊涂的,他们在说什么?
太子到底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林晟渊看出了她有难言之隐,说道:“你直接说好了,不管你说了什么,本宫不会怪你的。”
季雨歌决定还是告诉他,就算不为了他,也为了表姐以后的终身幸福。
“我刚刚给太子把脉的时候,感觉到太子殿下,身体似乎有些亏损,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感觉你的肾似乎有问题。”
季雨歌说了几个连串的医学术语,三个人都没听懂,唯一听懂的就是太子的身体出了问题。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太子的身体到底有什么损害,会不会危及生命?”林墨池焦急的说道。
此时,林晟渊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笑意了,林清河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季雨歌。
季雨歌深呼了一口气,死就死吧。
“太子殿下似乎有弱精的现象。”
“……”
“……”
“……”
已经成亲了的林晟渊和林墨池一下就听懂了,唯一不懂的林清河一脸懵逼:“什么是弱精?”
“就是不太容易让女子受孕,这个跟人的体质有关系,有些人是天生的,太子殿下的情况不像是天生的,应该是后天形成的。”季雨歌停顿了一下,问到:“敢问太子殿下是不是过早有了房事。”
季雨歌一脸的认真,身为医者对于这些是没有任何羞耻之心的,在他们眼中没有男女之分,也没有身份高低之分,有的只是病人和好人之分。
她不在意,对面的三个男人却都红了脸。
林墨池和林清河纷纷看向林晟渊,林晟渊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太子殿下,你别讳疾忌医,在场的都是你的亲兄弟,大家也是想帮你,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没有办法给你准确的诊断。”
林晟渊沉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本宫十二岁的时候,母后就按照宫中惯例,给本宫安排了人,基本上宫中的皇子到了这个年龄,内务府都会选派人伺候。”
林晟渊抱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心态,看向林墨池,“你不也是吗?”
季雨歌:“?”
林墨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母后是给我安排人了,我没要。”
他那个时候还小,看着一丝不缕的宫女只觉得厌烦,后来直接跑了,再后来母后也没有给他安排人,说起来和季雨歌的那一次洞房,还是他第一次。
季雨歌心情不太美好,他根本不相信林墨池没要人,谁信呢?
【要就要了,干嘛不承认?原来他早就有过了。】
林墨池想要跟她解释,奈何林晟渊和林清河看着他总不好跟他们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男。
季雨歌沉着脸:“过早的有房事会导致弱精或者精元早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再加上太子殿下又饮酒,常年的压力过大,导致身体外表看着还不错,但实际里面已经开始损耗了,如果不加以调养的话,时间长了太子殿下会比正常人衰老的快,死的也快。”
“咳咳……”林墨池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注意言辞。
季雨歌心中泛着酸意,不太想搭理他:“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可能我猜的不准,太子可以让太医院的人看看。”
“不必了,本宫相信你,太医院的人若是有本事的话,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听你刚刚的意思是因为本宫过早的接触男女之事再加上饮酒,所以导致身体败落的,可是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为什么他们没事?”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再加上后天的滋养也不一样,而且我刚刚给太子诊脉的时候,发现太子似乎有些纵欲过度。”
林清河:“咳咳……”
二嫂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林墨池:“……”
她还是不是女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林晟渊:“……”
想杀人了……
林晟渊双手颤抖,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正要开口解释,季雨歌想到了什么,再次抓过了他的手。
“……”
“……”
“……”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季雨歌才收回视线,然后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晟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想知道他的身体到底如何,能不能恢复,但是看季雨歌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又不敢开口,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难熬了。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服食春,药的习惯?”
“没有。”林晟渊斩钉截铁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大:“本宫从来不吃那个东西,再说本宫也用不着。”
林墨池低着头没说什么,但林清河却很大胆地扫了他一眼。
刚刚二嫂说太子终于过度,还有些肾炎早泄,那意思应该是不举的意思。
林晟渊被他看得有些生气,“本宫说没吃就是没吃,这种东西根本传不到东宫,要是让父皇知道了……”
这事儿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怕是他的太子之位都不保了,父皇一向不喜欢这些春,药之类的伤身之物,曾经有大臣因为吃了春,药出了事儿,传到他的耳朵里,没过多久父皇就将那人赶出了京城,后来因为此事流连烟花场所的大臣都少了。
他还年轻,再说又没有那方面的烦恼,他为什么要吃春,药?
那东西又不是好东西,他又不是昏聩无能的纨绔子弟。
“不对,我感觉你肯定用过。”季雨歌斩钉截铁地看着他。
“本宫真的没吃。”林晟渊的声音有些弱,面对季雨歌的质疑,既生气又恼怒,还有些担忧。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有这方面的烦恼,他一直都以为是太子妃宫寒之症,所以一年多还没有孩子,没想到原来问题是出在他的身上。
林墨池感觉到太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季雨歌也没有说谎,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太子,会不会东宫的人悄悄给你用这种违禁的东西。”
季雨歌立刻说,“肯定不是表姐,表姐不是那样的人。”
林墨池扭头看她:“我知道不是太子妃,太子妃温文尔雅,人品贵重,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轻浮之事,但是难保东宫其他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太子想到了什么,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旁边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了,默默的把身子往后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