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荒唐至极

即便是再想除掉他,也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韦侯爷得知这些稿子散落的满大街都是,都要气疯了,“荒唐,荒唐至极。”

说完在屋子里面来回的踱步。

“无耻,无耻之尤,这不是平白拉韦家下水吗?”

韦侯爷骂了好一会儿,心里的气依旧没发泄出来。

一旁的四皇子却显得格外的淡定,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似的。

“除了玉琅王妃,谁还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林维生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深邃的眸子透着隐隐的冷色。

韦侯爷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毒妇。”

“季秋这个老滑头,养出来的好女儿,当真是泼妇一点道理都不讲,玉琅王遇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韦侯爷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找到了感觉,什么脏词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一开始骂季雨歌后来骂季秋,最后连带着林墨池都给骂了。

四皇子从头至尾都没说话。

韦侯爷骂了一会儿也冷静下来了,见一旁的四皇子神情冷静,心中满意的同时,也压下了那一股焦躁不安。

“依殿下所见,眼下该如何?”

现在纸张上的内容已经被京城不少人都看到了。

如果林墨池真的不能回来,他们韦家和四皇子怕是要被世人的唾沫给淹死了。

四皇子捏着玉佩,嘴巴一闭一合,“派人去找找二哥,找到之后护送他回来。”

韦侯爷内心憋屈,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处于敌对的一方,眼下却要保护玉琅王,这种感觉可谓是一点都不好。

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有玉琅王活着回来,才能够证明他们的清白。

只是……

林维生的眸光晃了晃,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却深不见底。

他不禁想,这样的主意真得是季雨歌能够想得出来的吗?

林维生承认对方很聪明,可相由心生,季雨歌一看就不是一个善于谋划的人,尤其是这么复杂的事情。

整篇文章言辞犀利,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更不像是季太傅的风格。

看样子,二哥身边有高手相帮,也不知道太子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林维生嘴唇霎时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幽深的眸子露出森森寒光。

与此同时,画中的另外几户人家也不得已派人去寻找玉琅王,有的更是托亲戚拜朋友的,一定要找到玉琅王,保护他平安的回到京城。

否则京城子民的口水就要淹死他们了。

可找了好几天,仍旧不见玉琅王的身影。

玉琅王到底去哪里的时候?

就在季雨歌坐立不安的时候,朝廷突然收到了来自徽州的折子,竟然是玉琅王写的。

一时激起千层浪,消失的玉琅王终于有消息了。

跟玉琅王作对的朝臣:“……”

终于可以睡个踏实安稳觉了。

然而他们还没有放松下来,林墨池折子上的内容就使得朝野震惊。

林墨池跟使团的人分开了之后,并没有朝着京城的方向而来,而是打算绕道徽州,结果在徽州的时候遇到了官兵欺压百姓。

打听之下才知道,这里的百姓过得简直不是人过得日子。

徽州的刺史陈大人纵容家中子弟霸占农田,使得百姓无地可种,更可气的是,他还把徽州的百姓当做是他的奴隶,随意的鞭打。

大街小巷,全是乞丐,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简直是一副灾民的样子,不,应该说都不像人了。

如今天下风调雨顺,竟然百姓如此,林墨池当即就看不下去了。

折子上写了,陈家的人欺男霸女,懆纵赋税,强占良田……等等罪行罄竹难书。

在徽州,凡是要出嫁的姑娘,都要被陈家子弟破了身子才能睡,否则不允许出嫁,为了生存,徽州的百姓只能选择隐忍。

最可气的是,陈刺史徽州搞起了一言堂,陈家的子弟,哪怕是刚出生的孩子,每月都有月例钱可以领取。

林墨池在路上遇到了陈刺史的弟弟上街,一个人而已,上街竟然用皇帝用的轿撵,十六个人抬着,好大的排场。

林墨池没压住心底的怒火,出言呵斥,结果陈家的人却把他当做是这里的百姓,要杀了他。

如何能忍?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墨池杀了陈家带头闹事的人,其中有陈刺史的亲弟弟,儿子和侄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几人。

还控制了刺史府。

林墨池表示自己就是一时激动,并不是故意为之,实在是气愤陈家的恶略行径,甘愿领罚。

皇帝也气着了,看着折子后面一个一个红彤彤的血手印,不由目中生泪。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可恶之人,实在可恨。”

百官察觉到皇帝生气了,纷纷站了出来。

“陛下息怒。”

息个屁啊!

若不是玉琅王恰好路过,徽州的百姓指不定要受多大的罪?

皇帝气的起身,插着腰命令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抽调人手,前往徽州调查此事。

等选完了人手。

皇帝才问:“众位爱卿,觉得玉琅王此举是不是过于冒失了?”

朝臣们:……都派完人了,才想来问他们,是不是太晚了。

以季太傅为首的人立刻出来替玉琅王解释,毕竟事有轻重缓急,若是玉琅王不出手,如何能够震慑得住那群刁民。

稍有不慎可能连自己都要死在徽。

即便是程序上有些不合规矩,可出发点是好的,建议呵斥一下就好了。

皇帝让人把折子传了一遍,即便是跟林墨池政见不合的人,此时都觉得陈家的人可恼可杀,杀一遍都不够。

所以没人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甚至还有人自告奋勇的前往调查此事。

事情结束的特别的顺畅,没有一个人出来职责玉琅王。

倒是令皇帝有些诧异。

今天他们怎么这么听话?

殊不知,一部分寒门子弟是痛恨陈家的行为,一部分勋贵和富家子弟是害怕了玉琅王妃。

经过漫天的飞纸之后,玉琅王妃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特别不好的形象。

疯婆子。

眼下情况未明谁敢乱说话啊!

俗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

“皇上,考核官员选拔官员是由吏部的人负责的,为何徽州刺史可以在徽州只手遮天,臣认为要彻查。”季秋说道。

“还有玉琅王虽然没有在折子上言明,但可想而知徽州的情况不是很好,微臣请旨,下令赈灾。”

皇帝也反应过来了,他先看向户部尚书,户部尚书难得没有哭腔。

随即,谈话的重心移到了吏部的身上。

吏部的官员也很无辜,可却也架不住众多朝臣的炮火。

林晟渊一言不发的回到了东宫。

“二弟,今天又出风头了。”

崔文芸只能强撑着身子,劝说道:“太子,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兄弟帮你。”

林晟渊却没有多么的高兴,甚至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最近朝臣们提起林墨池,都是夸赞之词,提起他却总是挑三拣四,他多喝了两杯酒,他们都能念叨好几天。

对比之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林晟渊自认为,是相信自小跟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的。

可是有的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不想走,会有人推着你走的。

即便,林墨池现在不在意太子之位,可是时间长了,身边怂恿他的人多了,他还会如此云淡风轻吗?

林晟渊皮笑肉不笑地说:“倒是要多亏玉琅王妃了,如果不是她到处宣扬二弟的事情,朝臣也不会对二弟的事情退避三舍,若是换做往日,朝臣门是绝对不会对二弟不合法的手段视而不见,只怕他没回京城,罪名就已经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