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感谢皇上

刚喝了一碗的季雨歌:“……”

【这要是一人一碗还不撑死?】

林墨池勾了勾嘴角,“田副将客气了,推行假肢的安装是父皇的主意,应该感谢父皇才对。”

田副将反应过来,忙说:“王爷说的对,感谢皇上。”

“都别愣着了,快吃吧。”季雨歌说道。

众人这才动筷子,大概是季雨歌在身边,他们吃的有些不自在。

季雨歌想了想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然而,她走了没多久,餐桌上可谓是一片狼藉。

有人为了一盘菜打了起来,最后演变成了打群架。

林墨池没想到季雨歌还有这种本事,无奈的苦笑。

季雨歌在徽州待了一日,刑部大理寺的人总算是到了,与此同时,季雨歌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药材也到了。

大理寺的人看到季雨歌倒也没有诧异,事实上这批药材还是他们护送过来的,在得知玉琅王妃心系灾民的身体健康,特意筹集了这么几大车的药材。

众人对她的那边不合理法的做法,选择视而不见。

反正又不是他们的儿媳妇,自然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管着。

想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玉琅王妃现在可不是一个后宅女人,人家还是太医署的二把手,说起来比他们在场不少人的官职都要大。

再说她在这里的确是能够发挥作用,又不像是其他女子,只会哭哭啼啼的抹眼泪。

季雨歌就在刺史府门前支了一个棚子,让人排队过来检查身体,看到有官员来了,只是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

官员们:“……”

他们也只能远远的招了招手,心里想玉琅王妃真是特立独行。

有季雨歌在义诊的事情全都是她一个人说的算,她让人找了几名大夫,就在赈灾棚的旁边,直起了帐,篷,得知是义诊,灾民们也都纷纷前来。

趁着从陈家搜出来的钱没被户部的人划走,季雨歌找林墨池要了一大笔钱买药材。

林墨池大手一挥,给了她一大笔钱。

季雨歌全都换成了药材,等大理寺的人到了,她还让人送去了一份买卖药材的账簿,证明她可没贪钱。

大理寺的人一看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们只管审案子,钱的事情是户部管得。

第二日,大理寺的人就将陈刺史提上来审问,陈刺史被关押了这么长的时间,不但没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反而振振有词。

为自己开脱,为家人开脱,甚至污蔑林墨池造反,甚至还拿出了所谓的罪证。

刑部官员一看就知道所谓的罪证是假的,当场拆穿了他。

陈刺史天高皇帝远惯了,再加上朝廷有人给他撑腰,一开始还抱着几分侥幸心理,觉得哪怕是一个王爷也奈何不得他。

可是看了这些官员不吃他这一套,一门心思的护着林墨池,他终于有些害怕了。

刑部官员没有给他立刻治罪,而是将他关押了起来,开始审问陈家其他的人。

陈家最大的靠山就是陈刺史,陈刺史已经被抓起来了,自身难保,剩下的人也都是墙头草,被吓唬了几句,打了几板子就什么都招认了。

“下跪着何人?”

“我叫陈阿生,我是合阳县县令,我今年二十岁了,我……”

刚说两句,不管是大理寺的官员,还是一旁记录员,甚至是一旁的官兵,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刑部侍郎轻咳两声,问道:“你就是合阳县县令?”

“是我。”陈阿生傻呵呵的笑了,一笑嘴边就流出口水。

刑部侍郎:“……”

“大胆陈阿生你可知罪……”

“啊……啊……爹娘,有坏人,有坏人。”

刑部侍郎:“……”

这分明是傻子。

一个傻子竟然做了县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刑部侍郎也不客气,直接让人拉下去,将他的父母提了上来。

盘问之后才知道,陈阿生是陈刺史的堂弟,合阳县的县令原本是一个王姓的官员,可因为得罪了陈刺史,被陈刺史给杀了。

于是县令就换成了陈阿生这个傻子。

本以为此事已经足够荒唐了,没想到后面比这更荒唐的事情还有不少。

让傻子当县令都是好的,竟然还有人让一个小娃娃当县令。

把刑部大理寺的官员气的不清,他们很想摇着陈刺史的脑袋喷唾沫。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官员商量到了深夜,“陈刺史如此胆大妄为,敢轻易的换掉手底下的官员,只怕朝廷有人在帮他打掩护。”

“先等等看,现在我们毕竟没有证据。”

“即便没有证据,也可以让京城做好准备,免得杀人灭口。”

两人都是很有经验的官员,像是这种地方官员一手遮天的,朝廷必定有起保护伞,而且地位绝对不低。

“我看陈刺史也不像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以他的能力如何做得了一州刺史?”

刑部侍郎也在怀疑,若有所思,“我总感觉此事的背后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你我都有可能……”

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大理寺官员吓了一跳,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你说玉琅王为什么偏偏来到了徽州,徽州并不是他进京的必经之路。”

“没准就是巧合,有人要杀他,他自然要选择一条别人想不到的路线,徽州虽然不是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但是徽州有河流,有船,要比走陆路省心一些。”

“倒也是,这么说来玉琅王应该是巧合之下发现徽州的情况,也幸亏他来了,要不然徽州真是成了人间炼狱了。”

说道这里,刑部侍郎说道:“这两日审案子,我让人打听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玉琅王妃带着徽州的大夫义诊,不辞辛劳,救了不少人,你知道她是打着谁的旗号吗?”

大理寺官员还真不知道。

“谁啊?”

“皇上。”

短暂的沉默。

“怪不得皇上如此的宠爱玉琅王一家,两口子做事倒是令人欣赏。”

“人家只是自己想要的时候,这样的人物往往都了不起。”

“玉琅王有和亲的功劳,徽州的事情他又居功至伟,你说皇上会不会废了太子,改立他?”

刑部侍郎吓了一跳,“这话可别乱说,皇帝想要立谁为太子是他的事情,我们只管办好差事就行了。”

大理寺官员也拍了拍嘴,“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季雨歌白天有多么的辛苦,晚上就有多么的享福,林墨池亲自伺候洗漱,当然他也不怀好意,但总的来说享受的是季雨歌。

“有这么体贴的王爷真是奴家的福气呢。”

林墨池还是不太适应她的花言巧语,“有王妃这么贤惠的妻子也是本王的福气。”

“我们彼此彼此。”季雨歌抱住了他,见他在写折子,歪着脑袋看了两眼。

“你打算让玉琊王来,他行吗?”

“他一直都想找个州衙历练一下,徽州就是最好的地方。”

“可是他跟我表妹再有一个月该成亲了。”

“所以本王让他自己考虑,成与不成就看他自己了的。”

“正好,我也有信给表姐。”

林墨池给她让出了一个地方,“夫君帮你蓝袖添香。”

“乖。”

林墨池:“……”

离近半个月的时间,陈家上下从管家到七八岁的孩子,挨个提审了一遍。

刑部官员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在刺史府门前张贴了告示,让有冤情的人来县衙伸冤。

结果,县衙外面哭声震天,百姓们差点将刺史府的门槛给踏破。

陈家子弟交代的只是冰山一角,百姓们的伸冤算是彻底撕开了陈家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