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人,这里没别人,你给我说句实话,王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窦黎明愣了一下,知道她是误会了,无奈说道:“王妃放心,王爷是皇上的儿子,京城是天子脚下,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皇上怎么会害玉琅王妃呢。
季雨歌:“太子也是皇上的儿子。”
窦黎明:“……”
最后季雨歌一行人还是跟着窦黎明回到了京城,收拾了一天,到达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进宫见皇上。
窦黎明先一步回宫,两人打算明日再进宫请安。
林墨池先一步沐浴更衣,洗完了之后就去照看两个孩子,季雨歌在他后面沐浴,等她都收拾好了,孩子也被哄睡了。
林墨池帮她捏着肩膀,季雨歌舒服的哼哼起来,等捏的差不多了,转身给了他一个热吻。
以往季雨歌也有主动的时候,但林墨池明显感觉到这一吻带着些许的不安,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明日进宫会出什么事?”
从回来的路上,林墨池就感觉到了,虽然季雨歌什么都没说,但是从她的眼神,面色,甚至是呼吸的轻重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不太愿意回来。
庄子上的生活很是安逸,林墨池也不是很想回来,要是可以,他倒愿意在庄子上再生活一段日子,可是再不回来怕是就要乱了。
季雨歌没说话,态度已经回答了林墨池。
“一切有本王,不会有事的,大不了处理好京城的事情我们再去庄子上小住就是了。”
“哼,说的简单,回来了想走可就难了。”
林墨池拉着她上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本王保证,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京城。”
“真的?”
“真的。”
季雨歌摆正了身体看着他,还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从大哲王朝回来之后,心思好像就变沉了,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林墨池:“……”
季雨歌没有错过林墨池转瞬即逝的僵硬,也就是说,他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
【可惜她没有读心术,读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两个人既然相爱,对于彼此之间那点微妙的变化是能够感觉到的。】
【即便没有读心术,季雨歌依旧很肯定,他的心很阴沉,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又猜不出来,起先季雨歌觉得是太子的事情,后来又觉得是韩云一的事情,可现在貌似两者都不是。】
【如果不是人的话,就是事了,能够让他如此上心的,很可能跟宫里有关系。】
“……”
林墨池:“……”
他忍不住浑身一震,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竟然都被她给看穿了,如果不是她猜不出那最深一层的意思,他都要怀疑季雨歌是不是也有读心术了。
林墨池想了想,说道:“的确有一些事情。”
林墨池了解季雨歌的性子,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是要知道,要是乱来出事了,反倒糟糕。
季雨歌朝着他凑了凑,满眼的求知欲,“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的,你能读懂我的心里话,相当于我什么都不穿的站在你面前,可是你却穿着一副铠甲在我面前,你只露出了好看的身段和漂亮的脸,我什么都被你给看了,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
林墨池哭笑不得,有这么个比喻吗?
林墨池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笑意,顾左右而言他,“本王现在也可以什么都不穿。”
说着解开了腰带,露出了厚实的胸膛。
季雨歌咽了咽口水,却没有受他的诱惑。
“你少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听你的心里话。”
【可惜没有读心的仪器。】
林墨池吓了一跳,幸亏没有,他可不愿意什么都被人看透看懂。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明白季雨歌的不甘心之处了。
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告诉她。
林墨池有些慵懒的靠在床边,说不通,就只能色诱了。
“本王能说的都会告诉你。”
言外之意,不能说的,就算强迫他也没有用。
季雨歌用眼神强迫他,林墨池也不卑不亢。
两人之间在无形的较量着。
林墨池修长的手,一点一点退掉了衣服,让宽厚的肩膀露了出来。
美男香肩,格外的诱人。
季雨歌咽了咽口水,可心底的求知欲让她保持几分理智,她不想糊里糊涂的,但林墨池的样子摆明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说。
再问下去也不会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咳咳。”季雨歌决定后退一步,“你的秘密,跟女人有关系吗?”
林墨池的剑眉高高扬了起来,“没关系。”
“早说啊。”季雨歌气质瞬间一变,抬手卸掉了头上的钗子,一头乌黑的秀发一泻,千里。
林墨池愣了一下。
季雨歌秀发一撩拨,媚,眼如丝,“相公,我们早些睡吧。”
林墨池滚动着喉咙,嘴角邪邪的勾起。
产后的季雨歌比以往更加的风韵,也更加迷人了,看着眼前一脸风情的女子,林墨池毫不客气的扑了过去。
【什么朝廷大事,季雨歌才不关心那些,只要林墨池没有其他的女人,她就一概不管。】
林墨池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更加爱她了。
算起来,是季雨歌产后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虽然白日里舟车劳顿,但是两个人的体力都很好,一直到月上眉梢才简单梳洗,然后相拥而眠。
临睡之前,林墨池轻轻的抚摸着季雨歌的肩膀,满足的落下一吻。
……
梨树下,林维生映着月光,手指拨动着琴弦,娉娉袅袅的琴声如风般飘过。
樊韬提着酒壶,斜靠在柱子上,露出沉醉的神情。
一个小厮走过来,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樊韬的面色变了变。
“下去吧。”
待到,一曲终了,樊韬才提着酒壶上前。
林维生擦了擦手,眼中带着醉人的柔情,“这曲子还是明星送给我的,好久不弹,手都生疏了。”
“殿下是打算去了雍州弹琴给崔公子听?”
林维生毫不掩饰的点头。
“崔公子一定喜欢。”樊韬说道。
林维生嘴角微微抿在一起,甜蜜的笑意流露出来,“刚才那人说什么?”
“玉琅王妃回来了。”
林维生一顿,“不到两个月就回来了,看样子太子的身子不太好。”
樊韬晃动着酒杯,笑的得意,“那药对人的肾脏有毁灭性的伤害,除非是换肾否则根本不可能医治好。”
“你以前也说你提炼的毒,大罗神仙都解不了,最后还是被二嫂给解了。”
樊韬笑容一僵,“不一样,就算是季雨歌擅长解毒,可她去哪里给太子找肾脏,再说光凭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做,除非我帮她,但是我怎么可能帮她。”
“如此说来,太子的病是治不好了。”
“当然。”
林维生阴沉少顷冷哼一声,不在言语。
第二日一早,林墨池并没有去上朝,吏部的假条是三个月的,现在时间不到,他完全可以趁机休息休息。
季雨歌收拾妥当,考虑要不要带着儿子去,“要不要带着孩子去啊?”
林墨池果断的摇头,“你不是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好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吗?免得什么外邪感染,就让他们在家里让崔嬷嬷他们照顾。”
“也好。”
季雨歌叫来了宝贝,让他带着小白和它媳妇儿看好两个孩子。
宝贝自然信心满满的答应,言明谁敢欺负他弟弟,就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