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太高兴,“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
“回皇上的话,您也知道我私底下有一些产业,这里面一半是我儿子的花销,一半是孝顺皇上的。”
“你会这么好心?”
“我听说父皇为了打仗,把国库私库都要掏空了,就连皇后太子妃都把嫁妆的一半儿捐了出来,我和玉琅王在前面作战,自然是居功至伟。”
皇帝的脸皮抽了抽,觉得她不要脸。
“但身为皇家儿媳,我也想为父皇出份力,父皇一定要收下。”
皇上现在的确很穷,看着一沓银票想了想没有拒绝,“即便是朕收了钱,也不会放了老二的,一切都要等三司会审之后。”
“父皇,瞧您说的,我给您钱真是为了孝顺,不熟威胁,不过您说林维生心机也这么重,他肯定是想要置王爷于死地,父皇英明神武,识破了他的诡计,他接下来会干什么呢?”
皇上扫了她一眼,问道,“你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父皇都猜不到,我哪里能猜得到呢?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得逞了,太子和王爷都死了,他会干什么呢?”
“……”皇上的面色陡然一变。
季雨歌笑了笑,冲着一旁的窦黎明使了个眼色,窦黎明担忧的看了眼皇上,见他的精神头不错,便点了点头送她出去了。
出宫的时候,季雨歌塞给了窦黎明两个瓷瓶,“里面一共有二十粒药丸,是针对大人的身体的做的,大人看着比皇上的情况要好,可实际也不是很好,您的心思沉重,长此以往憋在心中必定会亏损五脏六腑,我之前就提醒过您不要过度的练武。”
窦黎明知道自己不该收下瓷瓶,可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还是收了起来。
季雨歌又说:“小窦统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林维生既然带走了他,又没有立刻杀他,说明他还有些用处。”
窦黎明一直逃避小窦被带走的事情,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他自小跟着我习武,他的人性我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背叛皇上,背叛太子。”
“我也知道小窦统领的性子,可惜没人相信。”
窦黎明笑了,“玉琅王妃这么说,难不成是想要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大人误会了,我送你药是为了投桃报李,一直以来大人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我岂是不识好歹的人,不说别的,就说在皇上面前,要不是您多次美言,只怕我早就死了。”
窦黎明的脸色好了不少,“不说别的,玉琅王妃的性子倒是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大人也让我敬佩不已。”
窦黎明看了眼天色,觉得再说下去,他怕是要动摇,“宫中还有事,告辞了,三日后同样的时候我亲自接您进宫。”
“有劳。”
第二日,季雨歌大摇大摆的去了刑部天牢。
按理来说,正在审理案子的嫌疑犯是不能探监的,季雨歌进了刑部的衙门,大方的表示要探监,要不就不走了。
皇甫钟平和寇大学士面面相觑,“还是请示皇上吧。”
消息传回了皇宫,正在喝药的皇上面色有些不好,可想到昨夜没咳嗽,心里终究软了,“让她去吧,别太过分就行。”
皇上远远想不到季雨歌会如何的过分。
随后,季雨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刑部天牢,她带来了不少的东西,包括行李,被褥,换洗衣服,米面粮油。
季雨歌知道刑部的人不敢亏待他,仍旧忍不住担心。
等到皇甫钟平他们赶到的时候,季雨歌已经做了好几个小菜,林墨池也吃得很香。
牢房大变样,石床铺上了床单被褥,还有一个屏风架子,旁边还有几个箱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哪里是来坐牢的,分明就是来过日子的。
寇大学士十分的头疼,“玉琅王妃,皇上只是让你来探监,没让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季雨歌理直气壮,“皇上也没说不允许,再说玉琅王可是一品亲王,你们还想虐待他不成?不过就是一些换洗衣服,床单被褥而已,再说你们没听说这几天降温吗,我看你们刑部连床被子都舍不得给,我只好自己带来了,我知道你们刑部经费紧张,不让你们为难。”
寇大学士为难的看向林墨池,林墨池只顾低头吃面,好像几天没有吃过似的。
好些日子季雨歌亲手做的饭,还真是想念。
看玉琅王狼吞虎咽的样子,寇大学士都有些怀疑,他看向皇甫钟平,难不成刑部真的虐待玉琅王了?
皇甫钟平忙摇头,他冤枉,他特意叮嘱了好好照顾,私底下让人给玉琅王开了小灶,每日都有炒菜的。
可看王爷这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也有些怀疑,刑部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还真保不齐有人为难玉琅王,毕竟他不能日日在这里盯着。
皇甫钟平迟疑的样子,让寇大学士以为真的有人为难林墨池,还被玉琅王妃发现了,瞬间就有些挂不住脸。
他们就亲眼瞧见季雨歌把牢房打造成一个温馨的雅居。
“我还给你带了几本武侠书,你肯定喜欢。”
林墨池眼睛一亮,“还是王妃贴心。”
季雨歌轻哼一声,“知道我贴心,你就应该早点出来,别让我和孩子想担心。”
林墨池朝着寇大学士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我也想出去,可是现在这不是出不去吗?”
季雨歌就埋怨的看向了两位大人,两人有皇命在身也是理直气壮的让她看。
季雨歌又献宝一样的拿出了肉酱,“这是我亲手做的肉酱,可以保一个多月不坏,你可以蘸着馒头或者就着面条吃,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小锅还有米面,他们要是不给你吃好的,你就自己做。”
“玉琅王妃你可别说这样的话,王爷在刑部天牢我们都是好吃好喝对待的。”
皇甫钟平解释。
“好吃好喝的王爷怎么可能瘦了,这里这么潮湿,你们就不知道给王爷多加一床被子,若是换了你们的子侄落在这样的境地,你们会不会心疼?”
季雨歌噼里啪啦一大段话,一顿炮火猛攻,一向以嘴皮子著称的刑部尚书都说不出话来,主要是心虚,玉琅王的情况在这里摆着,真的是比进来的时候瘦了不少,皇甫钟平便觉得真的是底下的人偷偷的虐待玉琅王。
因此此时对上季雨歌也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寇大学士也不说话,派去柳州驿站调查的人还没回来了,案子还没定性,不过从目前他们调查的来看,玉琅王真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因此,对于季雨歌送东西的行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玉琅王妃,皇上让您来看望玉琅王,不能耽搁太久,时间不早了,您还是离开吧。”寇大学士提醒。
季雨歌恋恋不舍地抱住了林墨池的腰,当着两位大人的面直接亲吻了他的脸颊。
两位大人胀得通红,忙背过了身子,一瞬间对这位玉琅王妃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季雨歌悄悄地告诉了他的计划,林墨池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敢威胁父皇,父皇竟然还受到她的威胁?
这是为什么?
“你也太大胆了。”
季雨歌就觉得没什么,谁也不想好好的活着呀?
林墨池又问:“儿子怎么样?”
“儿子还在宫里,皇上不想放人,但是我估计要不了几天皇上就会答应的,等他出来了我带他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