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交给你本宫放心,赵太子嫔李侧妃你二人辅佐胡良娣,万不可出差错。”
三人顿时觉得头顶悬了一把刀是。
胡良娣略紧张的说:“臣妾从来没有做过此事,怕是处理不好。”
崔文芸淡淡地说,“你处理不好,还有赵太子嫔与李侧妃,在你们为太子殿下祈福的这段时间,公主和皇孙就由本宫先替你们看着,等你们回来了再说。”
李侧妃愣了一下,弱弱的问道,“回来?太子妃的意思是?”
“既然是为了太子殿下祈福,自然是应该前往皇陵才对,本宫已经让人安排下去了,明日你们就启程吧。”
原本只要她们安分守己的,崔文芸也不会为难她们,和她们的孩子,可谁叫她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若是还能忍,日后岂不是要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
“太子妃娘娘,乐安公主还小,求娘娘让臣妾照顾公主。”
“娘娘,臣妾知道错了,求娘娘不要赶臣妾走。”
胡良娣没跪,“太子妃,皇上知道此事吗?”
“本宫自会告诉陛下的,想来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胡良娣憋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陛下会同意了。
太子没了,陛下最满意的就是太孙,连带着太子妃也水高船长,只要她开口,陛下怎么会不同意?
“妹妹们放心,本宫会照顾好三个孩子的。”崔文芸声音阴冷,轻轻的挥手。
赵太子嫔和李侧妃还想求情,太子妃却转身陪女儿去了。
三人只能回去写信求救。
胡良娣,赵太子嫔,李侧妃的家人都在朝中身居要职,收到信后却没有人为三人求情。
因为崔明星刚生了两个儿子,地位稳固,连带着太子妃的地位也稳了。
以陛下对太孙的满意程度,此时和太子妃对着干无疑是给以后埋下祸根。
三人等了一晚上,没等来娘家的搭救,却等来了侍卫。
事后崔文芸请求皇上,让李大学士胡大人赵大人进宫为皇孙皇孙女们授课。
李大学士学识虽然比不上季太傅,可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本领和才华却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胡大人在修建桥梁方面很有经验,赵大人极其擅长兵法,排兵布阵更是一绝。
让他们进宫为孩子们授课,一来是增长孩子们的见识,二来也是让几家人放心,太子妃绝对没有亏待孩子们。
李大学士等人见太子妃如此照顾几个孩子,待遇上的确是和提出的孩子一般无二,也就放心了。
将来这后宫能做主的人只有崔文芸一个,虽然孩子的母亲不在身边,但是如此一来却可以保证孩子将来的安全。
相比大人来说,自然孩子更重要。
李大学士跟大儿子说:“崔家不愧是大家族,教导出来的嫡女果真不一般,凡她的心思在狠一点,太孙位置都不会如此的稳固。”
李大爷躺在床上,面容十分的憔悴。
他虚弱的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羡慕,“太子妃是皇上和皇后亲自挑选出来的儿媳妇,自然不一般。”
李大学士叹息一声了,“就是可怜了嘉雯了,怕是要在皇陵守一辈子灵。”
李大爷说:“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能够保住性命,留在宫中也是活守寡。”
“说的也是,在皇陵李家还能接济她一些,比宫里要宽松一些。”
李大爷半天不说话,连呼吸都薄弱了。
李大学士看向了他,瞬间苍老了许多,世间的痛苦没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令人难受了。
“田大夫怎么说?”
李大爷勉强撑着眼皮,“田大夫说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之前亏损的太厉害,他给我换了几副药,效果都微乎其微。”
李大学士沉思了片刻,忍着悲痛说:“得想办法把浩然叫回来。”
李大爷早有准备,“不光要把他叫回来,还要赶快给他定下一门亲事,儿子请求父亲不要让夫人插手此事,给他选一个贤惠的,家世不重要。”
李大学士知道大儿媳妇一心想让她娘家侄女嫁给浩然,这样可以巩固两家的关系,可是大儿媳妇的娘家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落败,现在朝中竟然无一人为官。
浩然将来是要继承李家,绝对不能让岳父一家拖累了。
李大学士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明日我就去找季太傅,让他想办法把浩然调回来。”
李大爷担心,“您和季太傅做对这么多年他会答应吗?”
“他会答应的。”
李大爷没有再说什么,几个呼吸间就昏睡了过去。
李大学士背着人揉了揉眼眶,待了一会儿才出来。
迎面就遇到了大儿媳妇。
李大夫人看到李大学士出来就开始挤眼泪。
李大学士身心俱疲,已经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了,所以不等李大夫人开口,便说道:
“李嘉雯不走,乐安公主就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公主,虽然都是公主,可是到底是不同的,嘉雯年幼很多道理她都不懂,乐安公主跟在她身边学不到什么。”
“……”
“只有让她留在太子妃身边,对她们母女才是最好的,你要是心疼嘉雯就派人给她多送一些好东西,想要把她接回来,绝无可能,这件事上李家不会出手的。”
“……”李大夫人愣在当场。
李大学士又说,“另外,浩然的婚事我已经定下来了,你就不必费心思了。”
“浩然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了?浩然是我的儿子,他定下婚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大夫人又要哭,李大学士却不慌不忙地说:“你娘家兄长自从被撸了官职之后,一直在想办法,钱花了不少,却没能谋求个一官半职,若是浩然娶了他的女儿,将来不但帮不上浩然的忙,反而会被他们拖累。”
“……”
“我给浩然定的是高门嫡女,左右你娘家也是浩然的外祖家,只要有浩然在,李家便不会亏待他们,可若是浩然垮了,你娘家想要沾光可就难了,浩然的爹这样了,他回来也是丁忧,三年后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他将来需要妻族的助力。”
“……”
“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清楚吧,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娘家重要。”
“……当然是儿子。”李大夫人又不哭了。
她仔细想着李大学士的话,娘家虽然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儿子重要。
眼看着李大夫人想明白了,李大学士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大儿媳妇儿,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儿子做官做的不行了,连女人都搞定不了,又如何搞得定外面的人。
“唉……”
李大学士颇有一种后继无人的无力感。
大儿子好,色无能,虽然现在长进了一些,可是身子骨已经废了,二儿子这些年来没长进,李家的将来终究还是要看浩然的。
李大学士又打起了精神,第二日便抱着一幅字画来到了季太傅家中。
他走了之后,季太傅趴在画儿上欣赏了半天,季少风看了颇为无语。
很快,李浩然的调令便下来了。
李大学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安心的等着李浩然回来
可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没过两天,李大爷的病情急转而下,大半夜的便送来了医院。
医院的人头一次遇到了半夜敲门看诊断,一时间惊醒了不少人。
本来李家的人是想着让田大夫何大夫上门看诊,可是一想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最后只好将人一起送来了。
季雨歌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行动起来都有一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