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陆怀真的眉毛微微的颤抖了几分。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头就像是炸裂一般的疼痛。
陆怀真揉了揉太阳穴,刚准备做起来,便是发觉自己的身旁躺着一人,警惕的看了过去,当看到来者的时候,整颗心,都瞬间融化了下去。
恍惚中,他想起了昨天的时候,似是听到了有人在说话,现在想来,那人也就是姜婉仪了吧。
不过陆怀真还是有些的意外,现在醒来,身体也是变得轻松了不少,身上的毒素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张狂,身体也是好了不少。
似是感受到了床上那人已经苏醒,姜婉仪也是从睡梦之中苏醒了过来。
“陛,陛下!”
当看到陆怀真醒来,姜婉仪有些的惊喜,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笑容。
这半个多月以来的等待终于是没有白费,她终于等到了他的苏醒。
很快便是发觉了不对劲。
慌乱之中,姜婉仪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后,这才看着面前的陆怀真,眼底还是浓浓的担忧之情。
“陛下,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好些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陆怀真还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冷淡,只是此刻话语中,也是柔了几分,看向姜婉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温柔。
“陛下,现在宫里面情况危急,您先听我说。”
姜婉仪收了喜悦的心,随之取代的是浓浓的担忧。
将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后,陆怀真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之前有想过沐清不会就这样的善罢甘休,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的举动。
“昨日我在外面也打听到了一些风声,张丞相等人已经被关押了起来,现在能主持大局的也只有陛下您了,沐清此举,定然是要跟锦阳国作对。”
姜婉仪也是聪明的人,稍微想了一想,便是相处了缘由来。
这沐清说到底跟锦阳国可是血海深仇,她坐上了这位置,手握大权的目的,想想也知晓,必然是想要报仇的。
但是利用云泽国,那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陆怀真听着前面提起百姓们的生活,眼底闪过了一抹的怒火。
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能够比百姓们的安危跟严重的事情了,再者说,之前也答应了沐清,会帮她报仇,但是他也是想要去彻查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稳住沐清。
却不曾想到,自己不过是躺在床上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天下,便是差点就要易主了!
想到这里,陆怀真坐不住了,掀开被子,下了床。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看着陆怀真下床,姜婉仪有些担心,现在他的身子还未恢复,再者说毒素还未完全的清理干净,若是后面在发生点什么的话,她根本就来不及出手帮忙。
虽说鬼医就在宫中,但她更担心陆怀真被人下套。
“你在这边好生休息,朕也要过去看看了。”
陆怀真换上了衣服,经过一夜的修养,气色都好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都容光焕发。
再穿戴好了龙袍之后,周身的威严更是浓郁。
“万事都要小心。”
姜婉仪点了点头,在陆怀真临走前,不忘嘱咐了一句。
……
朝堂之上。
沐清慵懒的靠在凤椅上,神色悠闲的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现我云泽国国力雄厚,区区一个锦阳国,何必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这天下太平,突然宣战,只怕是会引得周围的国家纷纷效仿,我大国虽然实力雄厚,但奈何新帝登基,再说这宣战之事,之前陛下也从未提起过。”
下方一个大臣实在是站不住了。
之前沐清说要封城,还将几位大臣们都给关押了下去,他们忍忍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竟然直接跟锦阳国宣战,根本就没有跟大臣们商量过,这若是旁的小国就算了,这锦阳国的势力,可也是不容小觑的。
“陛下生病之前就与本宫商量过了,这件事情,难道还要和你商量不成?难不成你怀疑圣上的用意?”
沐清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下方的大臣,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一番话下,大臣直接浑身一颤:“老臣不敢。”
“朕何时与你商量过要攻打锦阳国了?”
与此同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众百官们纷纷抬起了脑袋。
这个声音他们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陆怀真出现,百官齐齐跪下,高声呼唤着。
他们终于等到陆怀真出来了,这半个月以来,沐清掌握着朝堂大权,弄得名不聊生,若是陆怀真再不出来的话,只怕是这天下,都要亡了。
当然,这些话他们都没有说出来,现在陆怀真已经出来了,也说明他们有救了。
“你……陛下,您已经痊愈了?”
沐清有些的诧异,显然是没有想到陆怀真就这么的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昨日他不还是躺在床榻上,太医可是说了,不过十来天的寿命,若是没有解药,便是一命呜呼。
难道说……
姜婉仪真的找到了鬼医?
不可能,这鬼医岂是她能找到的!
沐清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脸上写满了慌乱,但毕竟是出自将军之女,很快便是恢复了过来。
“朕若是再不来,这天下,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陆怀真淡淡开口,看着面前的沐清,声音越发的清冷了下去。
沐清吞了口唾沫,此刻再看着面前的陆怀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心慌的感觉,让她莫名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怎么张丞相不在?”
陆怀真扫视一眼下方的文武百官,赫然发现本该是站在最前面的两人竟然不见了,眉头不由得深深的锁在了一起。
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人断然是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来,显然,这里面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