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莫名其妙的闹了个大乌龙,但也在陆怀真意料之中,一个隐秘诡怪的组织,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出现。
若是真这么简单,那这组织的头领必定是个肚子里没有墨水之人。
“进去看看,不是说什么都卖吗,我倒是瞧瞧它与唤王谁有本事。”陆怀真冷淡看了唤王一眼。
唤王实在忍无可忍,可功力暂失,掌中无力,只能冷声言说:“取毒之事确实是我判断失误,不必整天暗讽我。”
“听得出来便不叫暗讽,是明嘲。”陆怀真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这奇怪店铺。
筱绫张嘴想劝,可陆怀真桀骜,唤王又端架子,她还是不过度参与两人恩怨好些,她只得拍了拍唤王的肩膀也进去了。
唤王捏了捏拳跟着进去,青燕最后。
只见入门便是典雅的装饰,三人环视一周,店中无人,无柜台,只陈列一些不知是商品还是摆件的东西。
他们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几人只好在房间里四处搜寻,青燕蹲在角落里盯着一只品相极好的蛐蛐。
筱绫往左边门走去,门帘一掀开,她低呼了一声,“吓死了。”
众人过去一看只见这屋子里摆着几口华丽的棺材,房间到处都是纸扎的东西,红艳,诡异又渗人,不知道的人猛然走进去定然会被惊住。
筱绫拍了拍胸口,“如此怪异的铺子都有。”
唤王也是干以物换物这行,见多识广,他摸了摸棺材,“上等楠木,还是整木,不得十万金?”
“呵呵,这位客人好眼力。”只见从另一边走出来一位书生气质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抹布,体型清瘦。
他面带客气的微笑,“所以客人可是来定棺材?”
闻言陆怀真看了唤王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才道:“不是,我们来找一味香料,听闻你这什么都卖。”
那书生依旧微笑,“什么香料。”
陆怀真道:“梦陀香。”
“原来是此香。”那书生也不惊讶,只语调微叹说:“这可不好办,此香神秘,就连散花国也极难弄到手,不过我倒是有些消息,你们若想要可以先付定金等我消息。”
“你这小店倒是比唤王还厉害。”陆怀真上下审视了他一番,看着不过是极其普通的文弱书生也不会武功。
书生笑言:“唤王?倒是一个奇怪的名字,自称为王的人大多是轻浮之人。”
无端端被挂上轻浮名头的唤王咬牙切齿,“唤王别人取的。”
书生又笑:“那此人行事必定嚣张高调,自大狂妄。”
陆怀真不禁失笑,“不错。”
筱绫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唤王赶紧说:“这定金多少?”
“十两金子,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他拿出本子,上面名册和金额,竟不写真名只在本子上写下梦陀香又画了个三圈。
“你这里的规矩倒是有趣。”陆怀真看着那三个极其敷衍的圈眉尾微挑,随手将钱袋抛给他,书生收了钱,给了他们一个竹制书签。
“三个月找不到可来退定金。”书生老板笑眯眯地将东西给他们。
陆怀真接过书签在手中翻看了一下,镂空雕花一个鹤字,他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梦茴楼。
若这楼真有什么也不宜打草惊蛇。
三人出了铺子,筱绫就问道:“你们怎么看?”
先接了话茬的唤王说:“蹊跷,虽我不在散花国,但我这耳目众多,怎从未听闻这小有本事的店。”
筱绫也奇怪:“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掌管黑市不久,才不了解,可就连你也未曾听闻,属实是怪。”
“藏得深或者开不久。”思及此,陆怀真侧身对着心不在焉地青燕询问,“你可知这店是什么时候开的。”
青燕挠了挠头,稍加思索才回答:“应该是去年吧,年初没听闻,年末才有些名气。”
筱绫瞧了青燕一眼,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你手里的是什么。”
被看出来的青燕扭扭捏捏将手心摊开,掌中是一个花纹复杂的小盒子,她连忙解释:“我没有偷,是在地上捡到的一角碎盒,破成这样瞧着也是不要的,就是花纹好看想拿回去补补装蛐蛐。”
陆怀真伸手拿起碎盒查看,眼神微变,内里有一个花纹和密令很像,碎了的那些估计是完整的密令。
“以后不要随意拿人家东西,下不为例。”陆怀真假装没看见,将盒子丢回给青燕。
青燕答是。
回了小院,陆怀真将几人叫到了房间。
他从怀里拿出密令,“这是先前你们被蛊惑时我在那些人身上搜到的。”
“怎么才拿出来。”说到这个,筱绫突生恼火,她非常想查出来是谁主导算计她,好一雪前耻。
陆怀真语调平淡:“先前查不出消息,今日又在那破盒里看到很像的符号又才想起。”
他这不过是借口,唤王心知是不被信任的原因,他将纸条拿起来,“似符号又似文字。”
“这么古怪的文字。”筱绫从他手里拿过密令,“我去查查,有消息通知你。”
“嗯。”陆怀真点头,今日梦茴楼走一遭虽没什么收获,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因此决定还是利用好筱绫和唤王的能力,才好解决此行之事。
接着三人说了些事就散了。
过了两日,阮清和青燕上街回来后,阮清随口提醒了一句他们附近有些行人小摊贩子不对劲。
陆怀真他们不傻,便知道他们无端被人盯上了,不过陆怀真认为若不在龙潭虎穴走一遭也不能轻易拿到想要的。
众人决定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一晃过了半个月,几人明面上无作为,表现得就是来找梦陀香的,街上盯梢的人也少了。
可陆怀真不喜反怒。
来这里将近一个月,该用的手段都用了,甚至黑市市主和大名鼎鼎的唤王也用上了自己的人力。
不知是故意藏匿还是真的如此罕见,竟半点消息都查不到,能查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陆怀真忧烦,更加担心姜婉仪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那么久,一天没消息,他的脸就一天比一天黑,旁人离他三米远都能看见他周身怒气萦绕,阴沉得像阎王。
除了姜婉仪,这段时期谁也不敢靠近他,打扰他,就连看他不顺眼的唤王都主动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