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燕哑声道:“我只是想到也过了一个多月没去看姑姑了,不知今天可否出去看一下姑姑?”
梁琢轻微楞,她眉心竖起,心情不知是何,百味杂陈的摆手:“去吧。”
“谢陛下。”青燕下去了,梁琢轻要求她做什么都先报备一番。
青燕把侍女的事打点好后就出去了,她接着去看鬼婆的时间先去找了陆怀真,留下了一封信就去给鬼婆上香了。
陆怀真不在府中,姜婉仪收了信件,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梁琢轻真是越做越过分。
夜里她把梁琢轻的计划告诉了众人以后,众人决定加快手中的动作。
梁琢轻也引了不少药人进宫,她打算亲自盯着这些药人改造,她还私藏了一批噬墓之花在宫里。
那是原先留下来的,众人并不知道。
半月后,朝中不少人已经清醒过来,梁琢轻感觉到事态不对劲了,朝堂之上慢慢开始有人与她叫板,对她的决策有不满的人诸多。
梁琢轻心里知道大概是谁做的了,既然八公主想反抗,那她就让她们无力反抗。
清醒的人还是少数,恰好又临近秋考,梁琢轻一不做二不休给这些人扣上了帽子,压得这些人动弹不得。
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过了秋考不少人可能就被废了。
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八公主出现了。
“诸位老臣,别来无恙啊。”
此话说得他们许久未见一般,说得在坐的众人都觉得羞愧,他们贪慕荣华,被蛊惑,心神都被偷走了。
不见光一般活着,若不是没有表面的身份撑着,怕早已经颓废不已了。
众人羞愧难当的低头,八公主很满意,这样她就占了谈条件的上位了。
陆怀真站在她的身后,时不时补充一些。
八公主打算对付女帝,给出条件他们,让他们选,有人还有些犹豫,但看大多数人都站位了,他们也就从众了。
得了这些老臣的支持,八公主这一局稳了一半了。
离开了议事的地方后,陆怀真对八公主说:“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
八公主侧脸看他,“你打算亲自去?”
陆怀真点头:“没错,要在半月之内处理干净。”
梦回楼在黑暗之处的爪牙伸展得太长了,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肆意猖狂,这绝对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好。”八公主看着前方,挑起唇瓣,“那就半月之内摧毁梁琢轻的野心。”
陆怀真和姜婉仪交代了自己要去做的事情,让她安心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
姜婉仪很担心陆怀真,但也知道若这件事没有彻底处理干净,梁琢轻的帝国就一日不会崩塌,就同意他去了。
临走前,姜婉仪给陆怀真收拾了东西,还花了不少银两跟红岚买了诸多迷香。
可让红岚那个财迷赚翻了,不过看八公主房中的架势,她大概知道红岚这财迷性子出哪里了。
姜婉仪把迷香单独用一个黑色到布包起来,“总之,万事要小心,梦回楼能扩展得如此之大,也不能小瞧。”
“好。”陆怀真摸了摸姜婉仪的头。
两人正你侬我侬之际,一只白嫩的手抓着一个小布偶塞进了姜婉仪收拾的包裹里。
陆怀真侧眸一看,是一个做工极其差劲,还黑黑的东西,偷溜进来蹲在桌子下的小皇子嘿嘿一笑,“给你,要平平安安回来。”
纯良的笑容很是讨喜,姜婉仪摸了摸他的头,“我替陆公子谢谢你。”
陆怀真看了他一眼,把布偶塞进了包袱里,“你好好习武。”
说完,陆怀真就背上了包裹离开了。
姜婉仪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百来号人,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
他们在夜里离开,打算轻装上阵,分批从不同的地方出城再到同一个地方汇合。
这次他们要一举把梦回楼摧毁。
小皇子抓着姜婉仪的手,看着离开的陆怀真,“姜姐姐,你夫君是不是大人物啊。”
“嗯?你觉得他是吗?”姜婉仪笑问。
小皇子眨巴着眼睛看她,“他和父亲的样子很像,但是比父亲还要威严。”
姜婉仪还以为小皇子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没想到他竟然知道。
小皇子笑笑,“八姑姑说,我以后也要成为散花国最厉害的人。”
姜婉仪大概知道八公主的意思了。
“嗯,等你成了最厉害的人,可要坚持心中的良知和正义,让自己和散花国变得更厉害哦。”
“好!”小皇子拍胸口保证。
陆怀真离开的三日后,一处梦回楼的据点倒下,正在安排秋考的梁琢轻震怒。
只是秋考在即,她要安排人手将朝中那些占位置的老不死给处理了,丢了一处据点便丢了。
只是没想到接连失去据点,听说药人都被带走了,梁琢轻怒不可遏。
“青燕。”
梁琢轻刚摔了东西就呕吼着让青燕过来。
“陛下。”青燕一过来就被梁琢轻掐住了脖子,梁琢轻红了眼:“是不是把地图给他们的!我每个据点都布有机关,还有毒香迷雾,他们怎么能轻易进去。”
青燕被掐得脸色青紫,慌张道:“陛下,不是我,之前姑姑和殷湛都帮过他们,你忘了吗。”
“呵。”梁琢轻松开了手,那两个人真是死了也不让她安心,她狠道:“去把他们的同伙拉出来,再丢一个据点就剁一根手指头,看他们怎么办。”
青燕捂住脖子,“是。”
梁琢轻踉跄的坐到了软塌之上,药人小心翼翼的端上补汤,“陛下,喝这个降降火。”
“嗯。”梁琢轻端起汤碗喝下,确实松了口气,她挥手让药人下去了。
这些药人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她死侍的计划必须提上日程。
半月之期将到。
暗不见光的牢狱里,浑身是血的唤王睁开了眼睛,一个人影走到了他的前面,冷着脸说:“走吧。”
唤王站了起来,还觉得身体昏昏沉沉的,他哑着声说:“去哪?”
来者把他的手用麻绳绑起来,包住的手满是血迹,看起来被削成了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