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Fޛ�“不过看来,我失忆的问题怕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了。”云儿忧虑道。
姜婉仪哪里看得美人忧郁,她安慰哄道:“会好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我都差点死了还是活过来了。”她将自己在散花国的事情告诉了云儿,以自己举例,让她不用太担心。
云儿知道了竹时礼和他们在散花国经历了那么多,也是感慨诸多,竹时礼为了救她也不容易。
她失忆了,竹时礼一定很难过。
陆怀真看着凑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坐在一旁比空气还透明,他抿了抿唇,正打算开口,自己脑补诸多的云儿就站起身,“我要回去了,稻草人晚些你可以让人来取。”
“好嘞。”姜婉仪也没有留她,好不容易来了个聊得来的小姐妹,还有些恋恋不舍呢。
陆怀真轻咳,示意她旁边还有一个人。
姜婉仪扭头看他,陆怀真都好了她也不担心了,她问“你今天不用处理政事?”
取得关注失败,要面子的陆怀真起身,孤傲地点点头,“要的。”
姜婉仪:“早去早回。”
“……”陆怀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得不离开了寝宫。
姜婉仪想了想,起身去拿国香给竹时礼,他好像问过这个,她一直忘了。
时间匆匆忙忙,竹时礼用了三指的国香都没把云儿的问题治好,七日之后也不得不放弃了,而陆怀真有云儿给他做的小稻草人压魂,再也没有梦魇了,相当于好好休息了七日。
出发当日,雷雨阵阵,高毅撑着伞像被留守的孤寡老人一般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陛下,早点回来啊。”
他的斑秃才刚好啊。
陆怀真点头,进了马车,陆怀真和姜婉仪一辆马车,云儿和竹时礼一辆马车。
进了马车姜婉仪就掀开了车帘子,她伸手接着冰冷的雨水,眼里带着兴奋和期待。
陆怀真闻到了雨水里的湿气,他挪眼看去,天上一道惊雷阵吓了到了姜婉仪,她赶紧把手收了回去,以免被劈到。
她搓了搓手臂,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个。”
姜婉仪把云儿临行前改装过的小稻草人交给陆怀真,这小草人半个巴掌大,扎着两个冲天辫,穿着古朴的小衣服,衣服上写着文字。
“云儿刚刚在里面塞了个东西,防止你中途遇见什么冲撞到了,算安神。”姜婉仪觉得这种玄学是解释不了的,她也没有多问云儿,收了道了谢就上马车了。
“嗯。”陆怀真把陪睡的小草人收进了衣服里。
一行人徐徐缓缓地出发,云儿算过了,今日出发最吉利,一路上姜婉仪都听有打雷声伴行,雨水更是没停过。
她的兴奋劲也缓了下来,姜婉仪盯着陆怀真的脸看,应该会逢凶化吉。
另一辆马车之上。
竹时礼和云儿对坐,云儿听了竹时礼为了救她有多努力以后,心里又往竹时礼身上靠近了些,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像情人一般亲近。
竹时礼还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赤裸裸,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无人知他在想什么,但从她恢复不了记忆那时起,竹时礼好像就渐渐有了这眼神。
大雨里,马车外的声音被隔绝开来,内里幽静,加之冷春吸走了热气,马车摇晃时会进来一些冷风,云儿感觉手有些微凉,她往暖手的炉子里加了些碳,她探身递给了竹时礼:“时礼哥哥,可要?”
“不了,我不冷。”竹时礼语调清冷,他想让云儿自己用就好,马车就抖了一下,云儿没坐稳往旁边摔去,竹时礼见状扯过她的手腕,把她揽进怀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
“可能换道了。”竹时礼说话时,胸腔微震,云儿面红耳赤,小猫一样点头,“嗯。”
云儿能感觉自己腰间那只大手温热和有力。
“没事了,我坐回去吧。”云儿轻轻推了推竹时礼的胸口,竹时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的炙热让人心颤。
云儿也不敢看他,只觉得脸上烫得起了火一样。
竹时礼喉结滚动,想了诸多,最后还是放开了她,云儿坐会了位置,她瞬间觉得这狭小的空间变得火热,一点都不冷了。
她掀开帘子,刚好看到走岔道变道走回来路过她的马车的姜婉仪也掀开了帘子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姜婉仪看到云儿比胭脂还红的脸,露出了一抹我懂得的笑容。
云儿抓住帘子,姜婉仪朝她眨眨眼,让马车走快一点,别打扰人家。
云儿回首,娇嗔地看了竹时礼一眼,竹时礼坦然自若。
一段插曲后,他们到了住的第一个站点。
一行人身着常服,都打算秘密出行,姜婉仪挽着陆怀真的手进房间时,还对云儿笑了一下,“有事找我。”
云儿点点头,害羞地回了房间,竹时礼在身后看着,他摸了摸下巴,犹豫要不要按他想的来做。
一行人赶着到夜郎古国边境,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又来到了边城,姜婉仪也算轻车熟路了,带着云儿到处逛。
竹时礼和陆怀真去申请进入夜郎古国里面,本以为一日就可以办完,第二日就可以进去了,没想到进入夜郎古国的手续竟诸多。
在这小边城还不能办妥,还要去上一级的城镇才有通关的文碟,陆怀真派人去将这个办好,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候。
夜里,灯火阑珊,他们所住的酒楼二楼,几人正在用晚膳,姜婉仪吃着炒菌子,鲜得舌头都要掉了,她吃饭的间隙说出了疑惑:“又说边城守卫松懈了,怎的进去这么难?”
手续多得,几个人的文书都要垒得像她那么高了。
“边城守卫松懈?”云儿也从许久未吃的熟悉地美味里抬起头来,这事竹时礼没跟她说。
姜婉仪也抬起头来,“是呀,上回来这的时候,这里的老伯还说以前边境线守得可严了,蘑菇都不给多摘,后来不知为何放松了。”
“怎会如此。”云儿一时之间心情都沉下来了,难不成她的梦真的是真的?
她看向竹时礼,“时礼哥哥,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