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云泽国借兵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竹时礼临危不惧,仿佛算准了竹修桀会答应他的要求,闻言,竹修桀缓缓坐下,他十指交叉搭在腹中,恢复了冷静地低头看着下方的竹时礼,且等兵马进来便由不得他们了。

“朕允了你的条件了。”竹修桀淡漠道,帝王气度里夹杂些戾气,这股子戾气日益明显。

竹时礼点了头离开了偏殿,符光弓着身子,谦卑地压低声音:“陛下,这望君陵自古就是皇陵里妃子的陵墓,这九王爷要是那儿做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是那里面真有不可多得的宝贝,二,他不过想找个由头让云泽国的兵马进来,借这个理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罢了。”竹修桀费尽心思爬上了这个位置,可不是蠢到家的散蛋,他会同意这个决定也有他的理由。

符光捏紧手,他担心道:“若是后者,也就意味着九王爷想……”

夺权。

这符光不敢妄自断言,他小心翼翼地斜眼暼向竹修桀,竹修桀怒极反笑,他冷冷道:“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做什么,虽其二可能性更大,但也要派人盯着望君陵的动静。”

“是。”符光行礼应是。

没想到云泽国的兵马来得如此之快,不到半个月,五万兵马就齐刷刷地踏入夜郎古国的境内,这让匆匆离开的各国使臣忧心不已,这云泽国怎么也来掺了一脚,真是哪里都有他,只是各国使臣没有时间多观望什么,夜郎古国近似赶人之嫌疑快快把其他国家的使臣给送走了,生怕晚了他们就要就在这分一杯羹。

一向国门守得严实的夜郎古国竟为了云泽国大开国门,还借用了五万兵马。

所有国家都两股战战,捏着神经焦灼看着,这云泽国刚收了个散花国,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夜郎古国也要隐隐靠向他的意思,这让各国担心不已,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这也让蠢蠢欲动的北蛮等国家按下了心。

竹时礼站在那高楼之上,遥望着蚂蚁一样前进的队伍,感慨而言:“云泽国还真是地大物博,国力强盛。”

“理所应当罢了。”陆怀真负手而立,气度沉着,玄衣飘飘,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行的兵马,这是他拿下夜郎古国的机会。

几万兵马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军队罢了,看着装备精良,步履整齐,没有丝毫懈怠的队伍,竹时礼不得不承认陆怀真确实是治国能君。

两人在高楼上待了许久才一起去望君陵,陆怀真扮作竹时礼引来了其他人,竹时礼进入望君陵拿出了虎符,这是他母妃家族留下的隐秘的禁军,他母妃是血统最为纯正的夜郎古国之人,在国中颇有地位,祖上自古也留下一支禁军,护佑他们。

竹时礼拿到了虎符离开了望君陵。

半个月后,云泽国的助力之下,旧派连失三座城池,皇帝大喜,赏三军,还特地设宴款待了陆怀真。

“不愧是云泽国的将士,朕敬君主一杯。”竹修桀大喜而言,举杯而庆。

陆怀真只不过神色淡漠饮酒,言语平静,对此不做过多的表态。

这云泽国竟是真心相助,这让竹修桀一时间想不通陆怀真到底要做什么,正当观望之际,边境将士也对云泽国的士兵产生了怀疑。

怎的每次他们打起来都如此顺利,不失多少人马,那一向英勇奋战的旧派军队就连连后退,就跟约好了似的把城池让给他们。

只不过战胜的捷报还没过半个月,圣女带领的旧派军队就得了一股神秘军队的助力,连夺四个城池,这么一来一回,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形势大翻。

而新派军队的将领更是怒气横生,这云泽国的兵马怎么回事,一打起来就各种问题,不是水土不服,就是随随便便就踩中军中阵法,把整个军队搞得乌烟瘴气。

可正当将军要发怒之时,云泽国又奇迹般夺回了一城,简直儿戏,这弄得将军赏也不是,罚也不是。

气闷得他连夜奋笔疾书,快马加鞭送去军中情报。

“岂有此理。”

御书房内传出竹修桀震怒的声音,他手拍在桌子上,手下是一张张军中快报,上面的狂草证明了将军的怒火。

房中前来送报之人伏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符光也是识相的往后站着。

“又是神秘力量相助又是儿戏般拉扯,那两个人把我当三岁孩童一样戏耍呢。”竹修桀抓紧了手下的纸张,将信纸抓成了皱皱的一团,这段时间,他才恢复了全部的力量。

上次与云儿一战让他元气大伤,本想用陆怀真来修复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弄成了竹世令。

符光咽了口口水,“怪不得九王爷要去望君陵,原来是去拿调动护佑禁军的虎符,这支兵马人数虽少,只有几千,可都是精兵啊,习的都是上古巫术,这……”

符光说话时身子都不敢往外挪动半步。

“不是让人看着吗?”竹修桀眼刀刮向符光,符光捏着手,不知所措。

见其软脚虾的模样,竹修桀更是气愤难顶,他身边都是些垃圾废物,他压不住心中的躁怒,有一股力量要让他的理智撕裂开来,他眉宇之间有深重的阴气,他嘶哑着道:“去,把世令叫进宫里。”

“是。”

符光劫后余生一般快步走出了御书房,伴君如伴虎,他拍了拍胸口赶紧往宫外跑去。

还在那跪着的送信兵不知道起来还是不起来,皇帝从他进来开始都没对他说过一句话,竹修桀侧脸垂眸看着他,随即阴森森道:“你过来。”

送信兵咽了口口水,起身卑躬屈膝的走过去,“啊。”还没完全靠近竹修桀的身前就被掐住了脖子,竹修桀阴邪的笑着,眼睛瞬间染了红。

“陛下,饶命啊。”送信兵挣扎。

竹修桀面目狰狞,他阴沉一笑,手上一用力,这送信兵瞬间被吸干了,身上的铠甲都松松垮垮。

竹修桀这才恢复平和,他愉悦的叹了口气,“来人啊。”

进来了几个侍卫,竹修桀让他们把人带出去,他则恢复了平静的坐在案前,温和的批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