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正在兴致勃勃看牛车过桥,突然斜刺里蹿出来一条人影,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吓了云超一跳。
以为是来了刺客,蹭的一下,云超拔出了牛耳尖刀,对着来人的心窝,狠狠捅了下去!
“啊!”
郑巧云吓坏了,好端端云二这小子拿刀扎自己干什么,人家又没得罪你?
幸亏郑巧云叫了一声,云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力。
当他的手停下来的时候,刀尖已经刺破了郑巧云的衣裳,距离她胸前的肌肤连零点零一公分都不到了!
好吧,就是刀尖贴到了郑巧云胸前的肌肤上。
感受着冰凉的刀尖,郑巧云害怕之余,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云二的手触碰到了自己一样。
嗖的一下,整个身子都麻了!
云超很是纳闷,人要是吓坏了,脸色不该是苍白的吗?
再看赖志成的小姨子,尽管害怕得浑身哆嗦,脸色却是潮红潮红,粉扑扑地还挺好看。
两个人的一系列互动,震惊了所有人。
这是什么情况,当着大家的面,两个人怎么就闹起来了?
超哥儿竟然要拿刀杀赖志成的小姨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始乱终弃?
不得不说,自从跟了云超之后,他手下一众小子没少跟着云超学东西。
尤其是一些成语和俗语,说出来贼拉带劲!
赖志成的老婆可不知道她小妹身上发生的变化,只看到了云超要杀郑巧云,吓得嗷呜一嗓子,两只眼睛一翻,险些没晕过去。
云超给赖志成的老婆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哪怕再担心自己小妹有危险,也不敢冲上去和云超拼命。
郑巧云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正常,哪里还有心思问云超为什么要抢她姐的牛车,脸上像是火烧一样,捂着脸仓惶而逃。
看着赖志成小姨子袅袅娜娜的背影,云超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严重怀疑小娘皮给自己下了某种降头,怎么身上这么热,跟喝了二两似的?
被赖志成的小姨子一搞,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人们的八卦之火这一烧起来,无论是说的还是想的,全都是云超和赖志成的小姨子,就连新桥的通车仪式都没那么好看了。
突然,看守村门的护村队员跑来报告:“村正,村外来了几辆大车,说是来给你送砖瓦的,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黑松岭的土匪被打崩了,跑得到处都是,云超可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白天,卧龙村的大门也关着,还派了护村队的人轮番看守。
和赖志成不同,云超提升了护村队的待遇,把一天一顿的杂粮稀粥,变成了一天两顿饭。
中午吃干饭,晚上喝稀饭。
如果干得活重了,云超还会给大家加加餐,弄半条鱼开开荤。
护村队毕竟是给大家自己服务的,不是他云超一个人的,比帮工的待遇差一些也无可厚非,没人说什么。
就这种待遇,护村队员们已经对云超感激涕零了。
一天两顿饭,基本上就不用再吃自己的了。
大冬天,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绝对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云超给护村队的好处还不止这些。
凡是家里有人在护村队的,都可以出一个帮工到工地上干活。
不仅一天三顿饭管饱,还有一天两升粮食的报酬,让护村队员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护村队是最支持云超的力量之一,基本不会违背他的命令,让修村墙就修村墙,让守大门就守大门。
云超不敢大意,带着人亲自去了村口。
爬到村墙的架子上一看,一个瓦匠当即就乐了:“东家,他们是我找来的,是送砖瓦的。”
即便这样,云超也没有彻底放松警惕,只打开一半的村门,让手下几个小子出去检查,直到发现对方身上和车上都没有武器之后才放行。
看到云超这么谨慎,没有一个小子觉得他小题大做。
自从上过战场之后,他们比以前稳当多了,很少再犯冒冒失失的低级错误。
云超让人把大车赶到卧龙沟北岸,卸了车,验了货,结了账,告诉他们,尽快再送几车砖瓦过来。
送砖瓦的人走后,云超一声令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开始动工,盖房子!”
云超带领卧龙村的乡勇,在战场上大发神威,把黑松岭的土匪打得哭爹喊娘,早就传开了。
所以,这两天,又有好几波匠人找到卧龙村,要给云超干活。
云超当然是来者不拒,只要有真本事,来多少收多少。
光是瓦匠就有十来个,正好用来盖房子。
几个瓦匠面面相觑,见过着急的,没见过这么着急的。
谁家盖房子不是千挑万选,找一个黄道吉日才动土。
可这位小村正倒好,一句择日不如撞日,就什么规矩都不讲了,这也太轻率了吧,出了事算谁的?
别说古人,就是后世的很多匠人都迷信,而且是相当迷信。
什么时候动土,什么时候架梁,都有着严格的讲究。
像云超这么胡整,有些规矩大的匠人,根本就不会给你干活!
开玩笑,选的日子和时辰不对,是真会死人的,伤到别人还没什么,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东家,要不咱们再挑挑日子吧,找个好日子动土,现在就干,实在……实在……”
“哼,你们怕什么?”
张四海不等云超说话就跳了出来:“我们村正是观音菩萨架前的散财童子,知道什么是散财童子吗?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只要知道我们村正是神仙就行了,神仙说的话,难道还会有错吗?”
几个瓦匠一听,似乎有道理,卧龙村的村正是神仙下凡的事情,他们最近可没少听人说。
古人可不是后世怀疑一切的键盘侠,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是相当迷信的。
如果云超不是神仙下凡,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村正?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今天动土,不过……”
有些话瓦匠们不好说,怕说出来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