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再难听我也得听,总不能让我白白受冤枉还什么都不知道啊。”许静书跟王淑华说话也没藏着掖着,其他人竖起耳朵也都听到了,有个三十多岁的婶子就阴阳怪气的说,“静书丫头你别犟啊,向军家的可是为你好,那些话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听了怕是得臊哭。”
“哭啥啊,你以为谁都跟咱们那时候似的,跟男人说句话都脸红,人家静书丫头可是有大志向的。你没听外面那些人说的啊,她手段可高着呢!”另一个年轻点肚子已经显怀的女人更是直接指名道姓的说。
王淑华听她们这话越说越难听,就皱着眉头帮许静书说话,“没凭没据的你们别把话说这么难听,我相信静书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再乱说,小心回头大队长知道你们乱传闲话说你们。”
“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要是干干净净,怎么会有人说那些话?”刚才阴阳怪气的婶子就说。
那个怀着孕的年轻妇人也跟着点头附和,“可不,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什么都没做别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肯定是她干了那些丑事,外面才有那些闲话。”
“想知道一个巴掌能不能拍得响,你往自己脸上打一个耳光就知道了。”那怀孕的年轻妇人话说完,许静书就直接一句话怼回去,接着对那个阴阳怪气的婶子说,“婶子是每天都趴在大队里每家每户的窗户底下看还是怎么着?谁干净不干净婶子都知道,要不回头我找大队长帮婶子提提建议,让大队长组织村里所有的人让婶子挨个看一看。婶子眼睛这么厉害,以后公安办案子也不用查了,直接让婶子的火眼金睛去瞧一眼就行了。”
刚才还阴阳怪气说许静书的婶子,听到许静书这么说自己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恶狠狠的瞪着许静书嚷嚷起来,“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好赖不分啊?难怪外面人都说你是白眼狼,还真没说错。”
“原来婶子是为我好啊,那婶子不如好人做到底,帮我把我大哥治病欠下的钱都给还了。婶子这么好的人,肯定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对吧?要不婶子这会儿跟我去找大队长算算看我们总共欠人家多少钱,婶子好回家拿钱。”为我好?许静书心里嗤笑,既然你想当好人那就让你当个过瘾。
听到让自己帮着还债,那婶子立马就急眼了,“凭什么要我帮你们家还债?你算哪颗葱?你脸咋这么大呢?”
“不是婶子自己吵嚷着为我好么?现在我家就缺钱,婶子为我好不就应该出钱帮我们家还债么?还是说,婶子就是动动嘴皮子,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败坏我的名声?那我就得问问婶子,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婶子,让婶子这么记恨我?”她不欺负人,但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些人看她没爹妈撑腰就把她当软柿子捏,那可不成。
“你……”那婶子刚开口,就听到小孩哇哇的哭声。
她扭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娃子你这是咋回事?咋弄得浑身是泥巴?”看到自家小儿子跟个小泥人似的,边走边哇哇大哭的喊妈,那婶子心疼得赶紧过去问。
“呜呜呜……回家……”二娃子哭得泣不成声,话也说不明白。
二娃子妈一个劲的追问,他也说不明白,就知道哭。
这时候,有人“路过”就帮二娃子说,“你家二娃子说泥巴坑里有宝藏,非要往泥巴坑里跳,我们拦都拦不住。这泥巴坑里除了泥巴还能有啥?婶子,你家二娃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大好使?你还是带他去医院瞧瞧,有病早点治。”路人许小弟一本正经的说。
“你说谁脑子不好使呢?许家小娃娃你再乱说我抽你信不信?”二娃子妈统共生了五个孩子,就大娃子和二娃子两个男娃,大娃子跟爷奶亲不跟她亲,二娃妈把二娃当眼珠子护着,这会儿听到许小弟说她的心肝宝贝儿子脑子不好使马上就恼了。
二娃妈这手刚扬起来想吓唬吓唬许小弟,谁知道许小弟就一蹦老远边跑边大声喊,“杀人了,二娃妈要杀人,救命啊……”
“你给我回来,回来,不准乱说。”二娃妈脸色一变,赶紧追上去想把许小弟给拦住。
二娃哭哭啼啼的跟在他妈后面,突然,他转过身对许静书说,“大姐大别害怕,我帮老大拦着我妈。”说完,还冲许静书笑,这一笑就吹出个大大的鼻涕泡泡。
许静书:所以,刚才是在演哭戏?
二娃转过身继续开哭,肩膀一耸一耸的,边哭边冲前面喊,“妈,呜呜呜……妈你走慢点我害怕,呜呜呜……”
许静书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道,这坑妈的熊孩子。
王淑华就凑过来,小声把外面传的那些谣言告诉许静书。
原来,今儿个中午,突然就有人开始传许静书不安分,在二大队的时候就跟大队不少男人勾勾搭搭,还和二大队的朱癞子钻小树林,还怀过朱癞子的孩子。
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连许静书哪天哪个时间跟哪个男人钻的苞米地,去小树林里干那事都说得头头是道。
还有人说许静书这次回来许家,根本不是因为在李家受欺负,是她在李家不安分,还想勾搭她继父和继兄,被李家人发现给轰出来。
然后就有人把许父的死拿出来说事,说是许静书命硬克死了许父。在二大队有亲戚的人就说,许静书从李家离开,李良辉就相看了一个城里姑娘,现在去城里当学徒了。而许家呢,她一回来许大哥就受伤差点命都没了。接着就传出许静书命硬克身边人的话,还说这就是她坏事做多了的报应。
小半天的工夫,关于许静书的各种谣言传得三大队无人不知。
谣言越传越难听,最后直接就传成了许静书是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勾勾手指头就主动往男人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