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秀才上状元,跟小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小阮说完,就听到许静书说,“错了错了,不是那样。”
“啊,什么错了呀?”小阮歪着脑袋问她。
许静书认真的说,“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处处为她着想。穷秀才要是真喜欢小姐,就会找媒人光明正大的去小姐家提亲。他偷偷摸摸联系小姐,还让小姐给他钱花,真的君子才不会做出那种事。”
“啊?”小阮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霍妈妈也一脸错愕。
许静书继续说,“那种嘴上说对你好的人,一定不能信。小阮你记住了吗?”
小阮迟疑着点头,脆生生的说,“我记住了。”
“额,那个静书啊,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碗水喝。”霍妈妈心里犯嘀咕,静书这话是不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别是她家那臭小子,成天口花花没付出一点行动,让人家姑娘家来她面前告状了吧?
想想自家那臭小子的德行,霍妈妈觉得可能性很大。
“啊,婶子我不渴,那什么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先走了。”许静书脸通红,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她不顾霍妈妈和小阮的阻拦,起身就要走。
走到门口,跟站在门口的霍青岩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气氛更尴尬。
“嘿,你想我了来找我么?”霍青岩还心情很好的吹了声口哨。
许静书瞪他磨牙,心想,要不是婶子和小阮在,看我不怼飞你。
“让开!”许静书低声说。
“什么?你害怕让我欠着你的手送你回家?好嘞,把你手给我。”霍青岩笑得八颗牙都露出来,边伸手要去拉她的手。
“啪!”有只手比许静书动作更快,啪的一巴掌打在霍青岩手背上。
“臭小子你再动手动脚一个试试?看我不剁了你的臭爪子。混蛋玩意儿,好的不学,就学这些不三不四的坏毛病。”霍妈妈揪着霍青岩的耳朵就开骂。
骂完霍青岩,霍妈妈才笑得一脸温柔的跟许静书说,“静书呀,你别听这臭小子瞎说。他就那张嘴欠收拾得很,要是他惹你不高兴,你就上手揍。他要是不听话,你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不是,婶子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许静书想解释她跟霍青岩不是那种关系,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婶子都明白。静书你别客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他要有意见你让他来找婶子,婶子给你做主。”霍妈妈打断许静书的话,一挥手豪情万丈的说。
然后,也不给许静书说话的机会,就把许静书推出去。
边推边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别让你家里人担心。混小子你还杵着干啥当定海神针啊?赶紧的,你送静书回去。路上不准欺负静书,要让我知道你敢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静书就这么被霍妈妈推着和霍青岩一起往外走。
到了霍家外面,许静书和霍青岩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几秒钟。
最后,是许静书开口打破了有点略微尴尬的气氛,“我找你有事。”
“你说。”霍青岩又说,“边走边说,等会我妈看到我没把你送回去,该收拾我了。”
“呵。”许静书哼了一声,心说,说得跟真的一样。
要是霍婶子管得住他,他至于变成十里八村说起来都一脸嫌弃的二流子吗?
似乎看穿她心里的想法,霍青岩耸肩说,“没办法,我就是孝顺。”
“那真不巧,我不喜欢妈宝男。”许静书故意跟他唱反调,她当然知道霍青岩不是妈宝男,这并不影响什么。
“什么叫妈宝男?”霍青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词汇,就问。
许静书语塞两秒钟,才说,“你这样的。”
“你又骗我。”霍青岩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跟逗小孩似的,弄得许静书额痒痒的。
“别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跟婶子告状收拾你。”许静书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
霍青岩耸肩,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上扬的嘴角却满是笑意,边说,“不要啊,我好怕,求你不要告状好不好?”
“……你敢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吗?”这样搞得她跟智障似的,好生气。
“额,下回我尽量演得更像一点。”霍青岩是个知错就改的人,当即就说。
许静书翻了个白眼,“大可不必。”
然后打断他要说的话,直接说,“少废话,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你爸的事。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没法告诉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尽快去一趟你爸那儿。小心一个姓马的人,至于别的我也不清楚,你也别问我。”
“姓马?知道名字吗?”霍青岩的脸色一秒变严肃,追问道。
许静书摇头,“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至于别的你也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
上辈子她只是零碎的知道一些片段消息,至于具体情况,霍青岩没提及,她也没问。
她知道的这些,还是霍青岩每年他父亲的忌日他喝多了说醉话她才知道。
“我记住了,谢谢你的提醒。”霍青岩很认真的跟她道谢。
许静书鲜少见到这样正经的他,反倒是有点不习惯。
她心里的别扭也就维持不到两秒钟,就听霍青岩说,“大恩无以为报,我只能以身相许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把咱两的事给办了,结婚后我一定对你好什么都听你的。”
“……滚!”果然,正经不过两秒。
许静书转身就走,直接懒得搭理他。
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怎么做就是他的事。
能不能救下他爸,就看霍青岩怎么做了。
那些事,跟她这个外人也没关系。
谁想,第二天下午,霍青岩就来找了许静书,跟她提出一个要求。
“假结婚?”许静书瞪大眼睛看着霍青岩,那眼神跟看傻子似的,接着说,“你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吗?这种鬼话我怎么可能相信?”
“不是骗你,我真需要你跟我假结婚。求你了,这是救我爸爸的唯一办法。”霍青岩脸上丝毫不见了平日的张狂和吊儿郎当,此刻站在许静书面前的他,只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在努力寻求办法救他爸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