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许静书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不然,怎么会答应那小狼崽子那么疯狂的提议?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夜黑风高,寒风呼啸。
本是该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觉做梦的时间,她却跟霍明堂那小狼崽子出来做贼。
没错,就是做贼。
“咳咳咳咳……”孟家地下室,许静书进去就被一股难闻的刺鼻味呛得直咳嗽,还流眼泪了。
“这什么味儿啊?也太熏人了。”许静书赶紧捂着口鼻,不让那股味道往自己鼻腔里钻。
霍明堂却丝毫不受这股味道的干扰,开始在地下室翻找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许静书才逐渐适应这股味道,反应也没之前那么大。
“你找什么?”见他从像是垃圾堆一样的东西中,找出了好几个盒子放到一边,还在继续翻找她就问。
霍明堂头都没回,指了下旁边那几个盒子,意思让她自己看。
许静书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让她瞳孔放大。
只见盒子里装着一个鼻烟壶,看年份绝不是近代的东西。
她上辈子在网上看过照片,据说价值过亿。
如果说这个是巧合。
那下一个盒子里的元青花瓷器,让她手都在发抖。
这些在上辈子,可都是价值过亿的宝贝。
可现在,就跟垃圾一样堆在孟家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过来帮忙。”就在这时,霍明堂叫了她一声。
她抬头就看到霍明堂怀里抱着一个长盒子,另一只手扶着摇摇欲坠的杂物。
许静书赶紧站起来帮忙把东西扶住,然后加入他翻找东西的行列。
大概半个小时后,两人鬼鬼祟祟抬着一大箱东西离开。
他们前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孟家就进贼了。
第二天,孟国超等人回家,就看到整个家被翻得乱七八糟。
家里贵重物品或丢失,或被砸得稀巴烂。
“报警,快报警!”宋慧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
她催促孟国超去报警,可孟国超却在第一时间冲到地下室。
当他看到被打开的地下室门,他差点晕过去。
他强撑着晕过去的冲动,忍着那股刺鼻的臭味,去地下室翻找起来。
没有,全都没有。
他千辛万苦收集多年的东西,全没了。
这一刻,孟国超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些东西可不全是他自己的,还有帮人存放的。
要是那人知道自己没把东西看好,被贼偷走了,他无法想象自己会落到个什么下场?
光是想想,他都遍体生寒,浑身颤抖。
“老公,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报警啊,我的存折和首饰全都不见了。”冲回房间翻找一通的宋慧,此时此刻只想生撕了那些贼。
她的存折,她的首饰,全没了。
见孟国超还在地下室翻找那堆垃圾,宋慧又提高声音喊了两嗓子。
“都是你,贱人,要不是你住院家里没人,那些小贼怎么可能得逞?这下你满意了,我们都完了。”孟国超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宋慧面前,抓着她的头发就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
宋慧都被他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平日跟她感情颇好的孟国超,此时此刻双眼充血怒气滔天的瞪着她,抓着她头发一耳光一耳光地打她。
全然没了平日夫妻恩爱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魔鬼。
宋慧起先还能尖叫出声,后来被他打得半边脸颊又红又肿,牙齿都掉了两颗,殷红的鼻血流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活活打死。
她叫不出来,也没力气挣扎,被孟国超拎小鸡似的拎着打。
终于,孟国超发泄够了,扔垃圾似的把她随手丢到地上,急急忙忙地出去报警。
好半晌后,宋慧回过神来恢复一点力气,才自己慢慢地爬起来回到房间。
孟国超去报警,警察也来了。
做了调查和记录,但因为对方很谨慎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供他们调查,警方一时间也找不到入室行窃贼。
孟国超也不敢把他家里丢失那一批古董的事说出去。
他说了势必要交代那批古董的来历。
他没法说清楚,也不敢说,只能咬牙瞒下最昂贵的那批古董,盼着警方能先把那些贼找出来。
但这次的小贼真的非常谨慎,没留下任何线索就算了,甚至都没有任何销赃的痕迹。
警方一番调查,毫无收获。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一批人似的。
要不是孟家确实进贼了,也丢了不少贵重物品,家里也被打砸得厉害,警方都要怀疑那些人是否真的出现过了?
善后工作真的做得太干净了。
*
却说,许静书跟霍明堂从孟家偷完东西离开,并不知道孟家在他们离开之后又进贼了。
还那么凑巧,把他们去过的痕迹完美掩藏。
甚至没人怀疑过孟家先后去过两拨人这件事。
现在让许静书头疼的是眼前这些东西,“你打算把这些东西都放哪儿?”
“藏起来。”霍明堂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
许静书嘴角抽搐两下,“我是问你,藏到哪儿去?”
他摇头,表示不知道。
“噗!”许静书想吐血。
“你都不知道藏到哪去,那为什么急吼吼地把东西偷出来?”许静书脑瓜子有点疼,她也是发神经,竟然也不问他要干嘛,就屁颠屁颠跟着他去。
现在好了,搞来一堆棘手货。
这些东西放在后世,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价值上亿。
但放到现在,就是祸头子。
被人发现,就是怕麻烦。
轻则被破坏,重则他们都得惹上大麻烦。
她爱财,但前提是,得有命活着去花。
就像她老家,从废品回收站淘到的好东西。
在世道没有变化之前,那些东西就只能是不起眼不值钱的破家具,废纸。
“我想试试他。”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们都知道。
“你还是怀疑孟国超?”许静书皱眉,又说,“可老师说是他的可能性很小。”
霍明堂不说话,少年倔强的双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她就败下阵来。
“好,那理由你总得告诉我吧?”总不会是直觉吧?
“他很奇怪,而且……很讨厌很讨厌我。”他连续用了两个“很讨厌”足以证明孟国超对他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