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疯了?”白夫人吓得尖叫。
拉着女儿白如欢躲到沙发后面,看许静书的眼神跟见鬼了似的。
“白先生你家都穷得要卖女儿拉皮条了?早说啊,喏,送你们了,不用还了。”许静书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然后抽出……五毛钱,大方的扔到白家夫妇跟前。
五毛钱被她扔出了五百万的气势。
尤其是那副轻蔑不屑的口吻,像极了电视剧里的豪门恶婆婆欺负人的模样。
“霍同志,她这么做你不管管吗?”被许静书讥讽成卖女儿拉皮条的白项明此刻脸黑如墨,沉声对霍青岩说。
霍青岩点头,说了句,“是得管管。”
说完,他大步走到许静书跟前,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不放心地问了句,“手疼不疼?那桌子这么重,下次你说一声,这种粗活我来做。”
“还行,就是这家人的气味太难闻,我在这待着犯恶心。”许静书边说还边皱着眉头,一只手在鼻子前面扇了几下,一副被熏得不行的样子。
霍青岩牵着她的手就对白项明说,“既然我媳妇儿不喜欢这里,那之前谈的事就就此作罢。白先生另找他人,我们走。”
最后一句话是对许静书说的。
白项明没想到霍青岩竟然一言不合就要毁约,赶忙阻止,“霍同志你要毁约?”
“我们有签合同吗?”霍青岩反过来问他。
白项明噎了一下。
不死心的说,“我们刚才说好了的,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要作罢?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你又会损失多少利润吗?”
“我赚钱就是为了给我媳妇儿花,她不高兴,我赚钱的意义何在?”霍青岩眼眸中泛着寒光,看向白项明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
白项明也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这真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
他此刻也不免后悔为什么要任由自家妻子那样的事。
非但没拉拢霍青岩,反倒是毁了即将成功的合作。
“都是误会。许同志消消气,都怪我妻子自作主张觉得霍同志优秀才起了那种心思。我让她跟许同志道歉,别伤了和气。”要不怎么说白项明能屈能伸呢?
意识到问题不对,立马就能做出抉择。
白夫人一听他竟然让自己给许静书道歉,瞪大眼睛跟看疯子似的看着他,“让我跟她道歉?你也疯了不成?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她道歉?”
“闭嘴!”白项明怒声呵斥。
“你吼我?姓白的你为了这个小狐狸精吼我?”白夫人歇斯底里地跟他吵起来。
白项明脑仁突突疼,忍住怒火说,“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白项明你有没有良心?没有我,你能走到这个位置?要不是我娘家,你早八百年前就被斗垮了……”白夫人指着白项明的鼻子跟他翻旧账,骂他没良心,他才是白眼狼。
本来只是想让她做做表面功夫,道个歉把这件事揭过去的白项明。
此刻在听到白夫人竟然当着晚辈和外人的面翻旧账让他没脸的时候,就动了真怒。
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到白夫人身上时,就连她旁边的白如欢都感觉到了来自亲爹的怒火。
“妈,你别说了。”白如欢赶紧阻止她妈继续激怒她爸。
白夫人也发现了白项明的怒火,她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敢跟他对视就假装生气扭头上楼了。
白如欢赶紧跟上,不敢留下来触她爸的霉头。
“老白啊,你不行啊!看你找的什么败家媳妇儿,把你说的话当个屁。你说说你,生孩子孩子不大行,找媳妇儿媳妇儿也不行。你太失败了。”要说气人,还是得数许小弟。
这一连串不行下来,差点没把白项明给气得真的不行。
“跟你说多少回别乱接近那些脑子不正常的人,你听不懂是不是?你不知道脑残会传染吗?你的脑子多金贵你心里没点数?什么脏的臭的你都不嫌弃,耳朵和脑子不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许静书训弟弟,弟弟没事,别人差点气吐血。
“许同志你莫要欺人太甚。”白项明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若不是看在霍青岩手头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而她又是霍青岩的女人,他何至于这么隐忍?
“这算什么欺人太甚?你怕是没见过真正欺负人的。那都是把人脸皮撕下来,往死里踩的。白先生想试试吗?”既然都撕破脸了,许静书也犯不着跟他客气。
白项明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没说话。
“走吧!”霍青岩牵着许静书的手直接离开。
在迈出白家大门的那一刹那,霍青岩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眸光冰冷,带着令人遍体生寒的冷厉和杀气。
白家,呵。
*
夜晚,首都郊外的老旧房子里。
断了两根手指头的男人,浑身是血的被困在凳子上。
一旁的地上,躺着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女人。
从昨夜到现在,短短一天。
这对男女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吱嘎”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地上的女人听到脚步声,身体忽地就是一僵。
下意识的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满脸害怕。
“周小雨。”来人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对她做那种事,而是喊了她的名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地上的周小雨忽地睁开双眼。
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见他时的温柔和欢喜。
此时此刻的周小雨,听到这个声音眼底只有恐惧和害怕。
“霍……求你,放过我……”周小雨想爬过去求他,可身体不允许。
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很痛,动一下都痛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放过你?你不是很喜欢睡男人吗?好歹认识一场,我帮了你,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霍青岩高大的身躯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仿若阴沟里的臭虫般的周小雨,眼底没有半分怜悯,有的只是冷漠和讥诮。
敢给他下药,那就别怪他十倍百倍奉还。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
只是好心跟她情夫的债主提了个小小的建议,满足了她想男人的愿望,还能帮到她的情夫。
他还是心太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