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死了。”霍青岩得知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找到许静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许静书听到这个消息,也震惊了。
“你说谁死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钟琳被拘留,好好地在派出所待着,怎么可能会出事?
霍青岩摇头看着她说,“我刚得到消息,钟琳昨晚在派出所突然猝死。”
“怎么会?”许静书震惊得嘴都合不拢。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猝死了?
她接着又问,“死因查到了吗?”
“好像是心肌梗塞,突然人就没了。”霍青岩沉声说。
“心肌梗塞?”许静书眉头皱得更深了。
想了想,她说,“我想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恐怕不行,那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霍青岩说。
许静书皱眉问他,“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
“我也觉得不对劲,问题是现在没法去证实我们的怀疑。”霍青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没比许静书小。
短暂的沉默后,许静书又说,“这样,我们来捋一捋,钟琳这个时间出事,对谁最有利?”
“你怀疑她的死不是意外?”霍青岩皱眉问。
许静书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只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她这番话像是给霍青岩提了个醒,他顺着她的思绪往下想,去分析,“其实,整件事都很简单。钟琳被抓,是因为给钟老下毒的事爆露。那么,她为什么要给钟老下毒?”
“或者,应该这么问:是谁让她给老师下毒?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老师的财产?我不信。因为没必要,就算老师真出事,还有师娘呢!师娘的性格我很了解,她不是那种看重钱财的人。她宁愿把财产全都捐出去,也不会留给钟海和钟琳那对白眼狼兄妹。”
“如果说,只是为了财产,就该想个办法让老师和师娘一起发生意外。伪装成最自然的意外,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那种。这样,他们作为老师和师娘的儿女,才能名正言顺地得到老师和师娘名下的所有财产。”
她顺着霍青岩分析的点,往下说。
霍青岩点头,对她这番分析表示赞同。
然后顺着她的思绪往下说,“但他们没有。先是钟琳去找你,主动跟你示好。为了取得你的信任,还把钟海干的那些事都告诉你。之后,无论是那个患有羊癫疯的病人,还是病人家属袭击钟老,秦飞莫救人,谣言满天飞,钟老中毒……等等,一系列的事,都没有要低调的意思。”
“恰恰相反,我觉得就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想让事情闹大,最好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给钟老下毒的事一样。你有这种感觉吗?”霍青岩问她。
许静书点头,“有。”
“我一度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许静书又丢出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听她说疑似有人偷窥她,霍青岩立马就急了。
许静书赶紧安抚他的情绪,说,“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我?就是一种感觉,偶尔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我一度觉得是我的错觉,就没跟你说。”
“以后这种事一定要跟我说,我是你男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尽管什么事都没发生,但霍青岩还是觉得后怕,后背冒冷汗。
安抚好他的情绪后,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么钟琳的死真的是意外。要么,就是有人因为某些原因,对她下手。”
“钟琳看着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我个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许静书就后悔没有趁着跟钟琳见面的时候,悄悄给她把个脉了。
想到这,她就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能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就好了。”
“有办法。”霍青岩说。
“什么办法?”许静书诧异问。
霍青岩说,“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钟琳单位组织过一场体检,只要能拿到她当时的体检报告,就能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啊,竟然有这种事?那你知道他们单位在哪家医院做的体检吗?”许静书赶忙问。
巧的是,钟琳他们单位体检的医院,就是钟老中毒后住的那家。
许静书立马说,“我去找师兄帮忙。”
“我跟你一起。”霍青岩赶紧跟上。
两人在路上还在说,要怎么告诉老师和师娘钟琳出事这个噩耗?
虽然二老至今也不原谅钟海和钟琳兄妹,可现在钟琳死了,他们肯定也会难过。
他们到医院,就分开行动。
许静书去找刘医生帮忙,看能不能找到钟琳的体检报告。
霍青岩就去找钟老。
但是,还有更巧的事。
“烧了?”
许静书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来找刘师兄帮忙找钟琳的体检报告。
却被告知,昨天晚上,保安躲到资料室抽烟,不小心把一箱资料给烧没了。
那么巧,被烧没的那箱资料里,就有钟琳他们那批人的身体检查报告的备份资料。
刘医生的说法是意外。
但许静书不信。
哪有那么多意外?
她只能去找霍青岩碰面,再商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来到老师住的病房,就发现气氛格外低沉。
老师眼睛红着,像是刚哭过。
霍青岩悄悄给她比划动作,许静书就明白了。
“老师,您都知道了?”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担心地问。
钟老点头,没说话。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说,“她从小就好强,觉得她爷爷奶奶更喜欢她哥哥,就处处要跟她哥哥比。男孩做什么她也要做,我们那时候也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教孩子?就纵着她,只想着让她开心就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脾气越来越差,霸道,任性,对长辈呼来喝去,甚至还因为一点小事跟她奶奶动手。那次我狠狠批评了她,也是那时候起,她就恨上我们了,觉得我们对她不好。”
“当初我们本来想让她嫁给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那小伙子脾气好,人也实在。可她死活不肯答应,还瞒着我们用了手段跟还是我徒弟的方东越睡一张床。当时方东越结婚了,老家有老婆有儿子,她强迫人家娶她,拆散了别人一家。”
许静书本来安静听着,可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