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们来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白如楠的妈妈看到白夫人来,先是皱眉,然后很快恢复如常,上前招待。
白夫人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带刺,“不用招待,我们这身份也不值当弟妹你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
这话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们势利眼,捧高踩低,见他们落魄了就瞧不上他们。
白如楠妈妈的脸色顿时就僵住了,但还是维持笑容说,“是我不好,之前去看望大嫂欢欢说你病了,我想着楠楠一个小辈过生日这点小事就不打扰大嫂养身体,没想到让大嫂误会,是我的错。我跟大嫂赔不是,大嫂别跟我计较才好。”
“你们夫妻对女儿可真好,先前家里出事找你们帮忙,你们推三阻四跟打发叫花子似的给了点钱就没影儿了。今天给你们女儿过生日倒是舍得费心思,就是不知道楠楠那孩子要是知道她过生日的钱是她大伯用命换来的,往后这心里头会不会有疙瘩?”白夫人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什么话难听她说什么,压根没想着留余地。
她家都那样的,作为亲兄弟,凭什么二房能好好地不受影响?
想风风光光给他们女儿过生日,还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大嫂,我敬你是大嫂对你百般客气,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佛还有三分火,更何况白如楠的妈妈跟这个大嫂本来就合不来。
这些年大房是怎么对他们二房的,她也不是瞎子。
只是想着不让自家丈夫为难,百般忍让。
要只是她受委屈也就算了,今天她找上门拿她女儿说事,就碰到她的底线了。
“不演了?正好,让大家瞧瞧你们夫妻是怎么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白夫人提高声音,大声指责二房的忘恩负义冷血无情。
白如楠的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忘恩负义?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你口中那点钱,足足五万元,我们夫妻的全部积蓄都拿出来,还有一套父亲留给我们的房子都准备卖掉把钱一块给大哥。”
“我们倾尽所有,却成了你口中的小气。你张嘴要二十万,我们夫妻就是普通老百姓,你就是把我们肉割下来去卖,也卖不到这么多钱。”
“你哪来的脸提楠楠?作为大伯母,这些年你为楠楠做过什么?你家出事,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楠楠卖一笔好价钱。呵,你这样的大伯母,我们楠楠可不敢要。”
……
既然都要撕破脸,那她索性把事情都说出来。
总好过被人往他们一家身上泼脏水。
白如楠:啥?卖她?
“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我给楠楠找一门好亲事,有什么不对?”白夫人不觉得自己有错,反驳道。
接着继续说,“这些年你们二房从我们大房手里得到了多少好处?你们自己算过吗?现在问你们要二十万,你们都寻死觅活,你们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你……”白如楠的妈妈气得浑身发抖,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要我说心机最深的人就是你们二房,表面上清清白白,私底下好处一分也没少拿。你们大哥是个傻子,好处给你们,风险自己扛。他累死累活挣的钱全部跑你们口袋里,把你们一个个养得溜光水滑,到头来他出事你们全都装死跟他撇清关系。不是白眼狼又是什么?”
白夫人指着白如楠父母的鼻子骂他们是白眼狼。
白如楠的妈妈被气得说不出话,她爸爸是个端方的君子讲道理行,跟人吵架的水准还不如个三岁小孩。
二房夫妻被白夫人吊打,战斗力都不是一个档次。
白如欢还在一旁劝二房夫妻,“二叔,二婶,我妈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这样做。你们夫妻有工作家庭美满,可我家却……哪怕是看在我爸的份上,也请你们帮帮忙。”
“二叔二婶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我们家现在这样的情况,二叔二婶要是不管我们,那我们只有全部一起死在你们家门口了。”白如悦更狠,直接就以死威胁。
二房夫妻被这家人的无耻给气得差点吐血。
偏偏来的亲朋好友里,还有人同情白夫人等人。
觉得白夫人母女也是被逼无奈,让二房夫妻别把事情给做绝了,到底是一家人。
压根没收过大房好处却没人相信的二房夫妻:……
就在二房夫妻被逼得差点要以死自证清白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不是吧不是吧,白先生可是犯法被抓,不会还有人觉得我国的法律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吧?”许静书实在看不下去了,白家母女摆明了欺负老实人。
她跟白家母女都有仇,所谓虱子多了不愁,她也不在意她们更恨自己点。
看到许静书,白夫人母女的眼神都变了。
刚才还逼二房夫妻拿钱,现在就恨得咬牙切齿地瞪她。
“姓许的,你怎么阴魂不散,哪都有你。”白如悦咬牙切齿地瞪她。
许静书耸了耸肩说,“缘分啊,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跟你没关系。”白夫人说。
“不不不,你错了。”许静书伸出食指摆了几下说,“没文化读书少不是你的错,但白夫人,你可以没文化但你不可以没常识,没常识你可以多看看电视。敲诈勒索他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二十万,这么大的数额足以让你们全家在牢里过完后半辈子。”
“你胡说,我没有。”白夫人都顾不上她骂自己没文化了,赶忙解释自己没有敲诈勒索。
许静书摇头说,“不,你有。”
“我没有。”白夫人大声反驳。
“你有。我们全都听到了,都是证人。”许静书示意她看向在场的人。
白夫人赶忙说,“我那是让他们还钱,对,是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才不是什么敲诈勒索。
“这倒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许静书点头还挺赞同。
白夫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许静书又说,“那你有欠条吗?”
“没有,亲兄弟借钱哪里就要打欠条了?”白夫人说得振振有词。
“哦,没欠条啊!”她故意拉长的哦字的尾音,看向某处。
李秋月对上她那眼神,突然就想到什么,拽了拽白夫人的胳臂给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