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个五六岁,梳着羊角辫,小脸红扑扑的小姑娘跑到她跟前,仰着脸奶声奶气的喊她妈。
许静书:???
天降闺女,喜当妈?
她整个人都懵了。
傻傻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看。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额,你认错人了。”她蹲下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说。
小姑娘扑过来一把搂着她的脖子,“才没认错,你就是我妈。”
“我不是你妈。”
“你是。”
“我真不是,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你就是我妈。”
“我不是。”
“你是。”
……
一大一小两人起了争执。
小姑娘见她不认自己,眼睛一红,“哇”的一声哭起来。
许静书:……
你还哭?
我才想哭好不好?
平白无故冒出这么大一孩子管她叫妈,考虑过她的心情吗?
“呜呜呜……”小姑娘呜呜咽咽哭得伤心极了。
许静书蹲在她面前哄,“你先别哭,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呜呜呜……我妈不要我了,哇哇哇……”小姑娘越哭越大声。
许静书赶紧捂着耳朵。
好家伙,这肺活量是真好。
她的耳膜差点被震破。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她也快要崩溃了。
这破孩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姑娘压根听不到她说话,就顾着哭。
边哭边说她妈不要她了。
鼻涕眼泪糊一脸。
还吹了个大大的鼻涕泡泡。
许静书:“……别把眼泪鼻涕弄到我衣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已经扑到她怀里,鼻涕眼泪都糊她衣服上。
啊啊啊,许静书差点疯掉。
“你别哭了行不行?”她受不了的大声吼了一句。
见她当真不哭了,刚要松一口气跟她好好聊聊。
不到两秒,她又瘪嘴继续哭。
她眼睛上就跟装了个水龙头开关似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闭嘴!不准哭。”忍无可忍的许静书怒吼一声。
小姑娘这下闭嘴了。
她扁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可怜。
这会儿许静书已经不想去问她是谁,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
她现在只想干一件事。
“站好,不准动,不准哭,在这等我。”许静书两只手跟举炸弹似的把小姑娘放到她房间门口,叮嘱完自己跟旋风似的回屋。
门都没管她就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
又从衣柜里拿出棉衣穿上。
换下那件被小姑娘擦得满是鼻涕眼泪的衣服,许静书身上这才算是舒服了点。
她又去暖水壶里倒热水,帮小姑娘把脸给洗干净。
“妈,疼。”小姑娘张嘴喊。
“我不是你妈。”许静书嘴巴都快说干了,可这小孩就是不信她也是很头疼。
把小姑娘带到堂屋,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十来分钟。
“你家住哪儿?”许静书问。
小姑娘歪着脑袋好奇看着她问,“妈你不记得咱家在哪里了吗?你好笨哟。”
许静书: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深呼吸接着问,“对,我不记得你能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吗?”
“没关系哦,妈笨笨的我也不嫌弃你。”小姑娘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那我谢谢你。”许静书咬牙切齿地说。
小姑娘没看出来她的咬牙切齿,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跟她说,“不用谢,妈你真好。”
“我不是你妈。”许静书说这句话都快把嘴巴说干了。
“你是。”小姑娘急了,从凳子上跳下去抱着她的腿仰着头问她,“妈你是不是嫌我不听话才不想当我妈?我乖,我听话,妈你别不要我。”
说着她眼睛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
许静书:……
为什么她会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还有点心虚。
不是,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她才无辜好吧!好好地从天而降这么大个闺女喊她妈,她跟谁喊冤去?
“商量一下,你别动不动就哭行不行?搞得我跟个欺负小孩的大坏蛋似的,我也很玻璃心我也很受伤啊!”许静书举白旗认输。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小崽崽太能哭了。
哭得她也想跟着哭。
“我不是小哭包。”小姑娘还给自己辩解。
见她急了,许静书也恶趣味的起了欺负小孩的心思。
故意伸手掐她脸,还说,“你就是小哭包,刚才哭得多大声,现在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转呢。”
“我不是小哭包,不是。”小姑娘攥紧小拳头跟她据理力争。
她越是这样,许静书越是想欺负她,“你就是,小哭包小哭包。”
小姑娘被气得跳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要哭。
许静书看到立马说,“快看,小哭包又要哭了。”
“我才不哭。”小姑娘立马把眼泪憋回去,还冲她咧嘴做了个大大的笑脸,边说,“我笑,我最喜欢笑,才不哭。”
“噗哈哈哈……”许静书被她笑不出来还用手帮忙,把嘴角往上推,露出一嘴小米牙的模样给逗得不行。
妈呀,笑死她了。
这小姑娘到底是哪儿来的?
长得可可爱爱,就是有点憨。
也太逗了。
“芽芽,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丢了,到处找你。”许静书刚找到点欺负小孩的乐趣,霍家其他人回来了。
看到霍父霍母,芽芽赶紧跑过去抓着她的胳臂说,“奶,我不是小哭包,你给我证明。”
瞧她一副急着要让自己给她作证,证明她不是小哭包的认真模样,霍母也乐了。
揉了揉她脑袋说,“对,我们芽芽不是小哭包。”
得到霍母给她作证的芽芽立马得意地看向许静书,像是在说:你看,我真的不是小哭包。
霍父霍母回来了,许静书也不好再当着他们的面欺负小孩。
就点头说,“嗯,我相信你不是哭包了。”
听她这么说,芽芽就高兴了。
芽芽被霍父霍母带到屋里,许静书才问刚回来的霍青岩,“那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吓死我了,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孩子喊我妈,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我的错,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就把孩子接回来吓到你,我道歉我认罚。”霍青岩都能想想当时的画面,嘴角弧度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