ڵN��“年纪大知道疼人,这门婚事是经过我二妹自己点头才定下的。”刘大妮赶紧说。
许二婶就问,“那你家给你二妹准备多少陪嫁?”
“我不知道。”刘大妮低着头小声说。
心里再骂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许静书看着她说,“陪嫁的事可以后面说,我们家就两个条件,你要是答应的话,一百八十块钱的彩礼一分不少我们家全给,陪嫁也一分不要。”
“什么条件?”刘大妮问。
许二婶也疑惑地看向许静书。
他们哪来的两个条件?她怎么不知道。
“第一,结婚后家里的钱给秀明管,包括你挣的钱。第二,没有婆家人的允许你不可以私下给你娘家送钱。当然,逢年过节的节礼会有人给准备好。你答应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不答应就算了。”许静书此刻俨然一副恶毒小姑子的模样。
刘大妮瞪大眼睛看她,眼中满是愤怒,“那是我爸妈,是我亲弟弟,我怎么能不管他们?”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爸妈还年轻可以供你弟弟读书没有问题的吗?”许静书用她刚才的话来堵她。
“说是这么说,那万一我弟弟以后读书结婚遇到困难,我这个当姐姐的难道要看着他吃苦受罪不帮他吗?”刘大妮只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许.恶毒女配.小姑子.静书冷血无情说,“那我不管,总不能让你拿秀明辛苦挣的钱去补贴娘家。”
“我不会……”刘大妮看向许二婶想跟她说话。
刚说出口就被许静书无情打断,“我不信,除非你写下字据,要是你违反以上两点就离婚,你净身出户。”
本来想不管怎么样先把许家这边稳下来,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结婚有了孩子,她帮扶娘家,许秀明难道还敢跟她离婚?
刘大妮什么都想好了,却没想到遇上个比她还懂这些套路的许静书。
这不,许静书这么一番搅合,直接把刘大妮的打算给搅黄了。
“你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是羞辱人,婶子你要是瞧不上我就直说,何必这么欺负人?”刘大妮气得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唉,刘大妮你……”许二婶还想把人叫住,被许静书给拦下来。
许静书对她说,“二婶,她跟秀明不合适。”
她就把先前遇到刘大妮带着她那熊孩子弟弟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说,“她那弟弟就是个小霸王,一言不合就躺地上撒泼打滚,张嘴就骂人比许耀宗还熊十倍。她压根不管还觉得她弟弟哪哪都好,这样的儿媳妇娶进门,以后也是一门心思惦记她的好弟弟。到时候不但是读书,怕是盖房子结婚都得秀明这个当姐夫的来操心。”
听许静书说完,许二婶就明白她刚才为什么要说彩礼和陪嫁这个问题了。
这年头农村结婚,多数人家的彩礼都是三四十,讲究点的就六十六,条件好些的也就八十八,三转一响也就是个说法,没几家真的买得起,真要是婆家准备了三转一响中的任何一样,那都是很有面子的事。
同样,娘家给的陪嫁也不能少。
像刘大妮家,要一百八十块钱的彩礼,陪嫁就给两床被子,说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说出去都丢人,别人都得说他们家卖闺女。
“那就算了,我回头跟秀明另外说一个,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家可要不起。”许二婶就是个没啥见识的农村妇女,她不怕吃苦不怕累,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几个儿女都能好好的。
两个闺女都嫁人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三个儿子两个考上大学现在就操心他们的婚事,小儿子暂时还不用管这些。
想到儿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找到个好工作过上好日子,就得负担老丈人一家的生计,还得养着小舅子供他读书盖房子娶媳妇儿,许二婶就觉得天都塌了一半。
别说她本来就不喜欢刘大妮家那样的,现在就是天仙下凡,她也不要了。
走出去就冷静下来觉得不能就这样离开的刘大妮回来,就听到许二婶那句话。
生气的刘大妮冲进来指着许静书骂道,“你这人不光小气,心肠还歹毒。你欺负我家小宝,抢他东西,我都没怪你,你还故意搅合了我的亲事,你这么恶毒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赶紧跟静书道歉。”许二婶挡在许静书前面,怕刘大妮伤到许静书。
刘大妮怒瞪着许二婶连她一块骂,“你这老不死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对你伏低做小讨好你,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装看不到听不到?这个女人说什么你都信,那你还给你儿子娶什么媳妇,让她跟你儿子过得了……啊,你打我?”
许静书收回手冷冷看她,“打的就是你。”
“我跟你拼了……”刘大妮张牙舞爪就朝许静书扑过去。
许静书拉着许二婶往旁边一闪,顺便伸出小jiojio把人给绊倒。
刘大妮吧唧摔了个狗吃屎。
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许静书捏着下巴警告,“你要是敢缠着秀明,我就打断你爸一条腿。要是让我听到什么谣言,我就让人天天去放学路上揍你弟弟。”
“你敢!”刘大妮怒瞪着她。
“那就试试。”许静书把她松开。
刚才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两听到。
当晚,刘大妮她爸是被人抬回来的。
刘大妮看着她爸断掉的一条腿,吓得不轻。
半夜,许静书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牛大成。”她想起来牛大成是谁了。
被她吵醒的霍青岩本来还迷迷糊糊,听到牛大成三个字,脑子瞬间清醒。
几乎是脱口而出,“牛大成那个畜生在哪里?”
说完,就对上许静书那双震惊错愕的眼眸。
霍青岩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媳妇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霍青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去关心许静书。
许静书看着他那心虚的模样,眸光微闪。
就听霍青岩说,“媳妇儿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做噩梦了?”
“你做了什么噩梦?”许静书问他。
霍青岩说,“媳妇儿你还记得牛大成不?就是之前总跟我和瘦子小五子一块玩的那货,我们喊他大牛,我梦到跟他打牌,那货输了不认账,还找我妈告状害我被我妈收拾一顿,气死我了。”
“哦。”许静书心说,你就编。
见她不信,霍青岩又说了几件以前跟牛大成一起玩发生的事。
许静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说。
说了一大堆,终于等到她想听的那句,“媳妇儿,你做什么梦?怎么会梦到牛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