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转眼,就到大年三十这天。
一大早全家就忙活开了。
先是烧水给家里三个小的洗澡,全都换上新衣服。
然后就是大人,洗澡洗头换衣服。
大人小孩都收拾完,还得洗堆得跟小山似的衣服。
忙活完,一上午过去了。
下午三点多,就可以吃晚饭了。
接二连三就能听到家家户户放鞭炮的声音。
“静书,摆桌子可以吃饭了。”霍母冲许静书喊。
霍青岩刚烧完纸拜祭过先祖回来,就听到霍母喊他去放炮。
霍明堂抢着说,“我来。”
说完,拿着一根香就出去放炮。
牙牙要跟过去,被霍青阮一把揪回来。
“小姑姑我要去看放炮。”牙牙叫嚷着要过去。
霍青阮抓着他后退,伸手掐他脸说,“放炮可危险了,你这样的小短腿过去屁股给你炸开花。”
“小姑姑骗人……”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放炮声响起。
霍明堂在炮声响起来之前就嗖的一下跑回来。
牙牙吓得赶紧捂着耳朵,把脑袋往身旁的霍青阮怀里钻。
惹得霍青阮咯咯咯笑不停。
放过炮就上桌吃饭,大过年霍母可做了不少菜。
有梅菜扣肉,有红烧鱼,有炖鸡肉,还有猪血煮白菜,整整十个菜,象征十全十美。
霍父作为大家长,端起面前的饮料说,“希望新的一年,咱们全家都身体健康事事顺遂和和美美。”
“新年快乐!”大家端起各自面前的饮料碰杯。
这一秒,大家都非常开心。
过年的氛围感染到了大人小孩,大家都很高兴。
吃过饭,就到了另一个很让人期待的环节。
发压岁钱。
霍父霍母先给家里的孩子发了压岁钱。
许静书和霍青岩也有。
“怎么我也有啊?”许静书还挺意外。
霍母笑眯眯说,“今年是静书来家里过的第一个年,得给你个大的,”
许静书这才发现其他人都只有五块,她是十块。
霍父也说,“你们再大在我们面前也是孩子,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是传统,也是祝福,你们收下就行。”
“谢谢爸,谢谢妈。”许静书跟公婆道谢。
然后就到了许静书和霍青岩给家里孩子发压岁钱。
三个小的,一人一块钱,不偏不倚。
拿到压岁钱的几个小的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霍青岩牵着许静书的手也出去玩了。
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外面玩,热闹得很。
大年三十要守岁,许静书和霍青岩熬到半夜十二点过了才去睡。
第二天一早,许静书吃过早饭就拎着东西去了自家亲爹坟前。
村里有这个习俗,大年初一给去世的亲人拜年。
她到的时候许大哥和许小弟他们已经到了。
许父的坟上前些天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清理过一次。
这次过来就是烧纸钱,摆上供品跟去世的亲人好好说说话。
从山上回去,他们还遇到了许三婶。
许三婶身边还带着她几个儿子。
“你等等。”许是三个儿子在身边,许三婶这会儿底气特别足。
她叫住许静书,质问道,“是不是你搅黄了大妮和秀明的事?”
“是我,刘大妮不适合秀明。”许静书承认了。
许三婶见她这样就来气,指着她就说,“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家大妮跟秀明怎么就不合适了?秀明可喜欢我们家大妮了,要不是你在中间搅风搅雨,他们年前就能定下来。”
“订不下来,二婶不喜欢刘大妮。”许静书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
可许三婶不听,她说,“你胡说,她要不喜欢大妮能让她跟秀明相看?我看你就是心眼坏。”
“秀光秀耀秀宗,你们可要小心了,别哪天被人耍阴招给害了还不知道咋回事。”许三婶故意对自己三个儿子说。
许秀光皱皱眉头对她说,“妈,你少说两句。”
“大妮可是你亲表妹,她受这么大委屈你这个当表哥的不说帮她出头,还拦着我,你怎么当人表哥的?”许三婶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儿子的老实,一点都不像他们夫妻,他们夫妻的聪明劲儿是一点没学会。
许秀光就知道他妈不会听他的,索性也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许三婶更生气了,翻了个白眼把气都往许静书身上撒,“我家大妮因为被你搅黄了亲事,在家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你要是有良心就想法子把这桩婚事给办成,不然我家大妮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这笔账就得算你身上。”
许静书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就不走了。
这是,碰瓷?
“行,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为什么二婶答应让他们相看后来又出尔反尔,你真不知道原因吗?你真不亏心的话,为什么要让媒人隐瞒刘大妮是你亲侄女这事呢?”
“是你教刘大妮,在二婶面前说婚后会少管娘家的事,会把心思都放在他们的小家身上吧?话说,你也够自私的。秀明好歹喊你这么多年三婶,你就这么把他往火坑里推,让他去填刘家那样的无底洞。你可真是个好婶婶啊!”
许静书一番话直接当着许三婶三个儿子的面把她干的那些事给说出来。
“你胡说,我没有……”
话刚说出口,就被许静书打断,“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许三婶语塞。
她敢吗?
她不敢。
这年头的人还是很相信诅咒发誓,不敢轻易发誓。
“我那也是为秀明好,大妮勤快肯干长得好看,配秀明绰绰有余。”许三婶这话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许静书刚才说的那些。
许秀光三兄弟都满脸震惊地看向他们亲妈。
自己亲舅舅家什么情况他们最清楚,别人介绍跟他们亲妈算计许秀明那是两码事。
许静书不想跟许三婶浪费口舌,就说,“那你为什么要伙同媒人藏东藏西呢?刘大妮再好,就冲是你侄女这点,二婶那关就过不去。你有那闲工夫在这堵我,不如把这心思放在许建林身上。你难道就不好奇他突然拿回家这么多钱是打哪儿来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故意把语调扬得高高的,边留意许三婶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许三婶心里咯噔一沉,心想,她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孩他爸确实往家里拿了钱,数额还不小。
这事她连几个儿子都没说,许静书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