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
“那个天才宗轮，刚调到市局的宗瑜？他们的母亲为什么会是变态杀人魔？”林昭觉得脑子嗡嗡的，觉得这有点扯。
路海鹏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他这么问，耸了耸肩说，“你问我，我问谁？”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许静书。
许静书：“你们看我做什么？”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海鹏问。
许静书就把自己是如何被人掳走，她又是如何假装昏迷被带到这里，包括杨丽华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大概过程都说了一遍。
末了，补充一句，“我觉得她对我的恨意有点莫名其妙，相比较她恨我这个说法，我更倾向于她想杀了我。”
“她难道就是变态杀人魔？”路海鹏瞪大眼睛道。
许静书没正面回答，而是示意他们看地上，“手术刀，电击棒，迷药，她准备得很齐全。”
就听林昭用笃定的语气说，“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路海鹏问。
“因为这个东西。”林昭用东西包着捡起那根电击棒说。
路海鹏顿时明白了，“确实，前面几个死者都没有被点击过的痕迹。如果她就是那个变态杀人魔，她没有必要用上这东西。”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制造出这样的假象，迷惑警方办案。”一直沉默没说话的霍青岩突然开口道。
“对啊，这个说明不了问题，我觉得还是得把人带回去审问。”路海鹏觉得霍青岩说得很有道理。
林昭也点头，刚才他说的只是猜测，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的可能。
又说了几句话，林昭就准备把杨丽华先带回警察局。
这时，突然听到许静书说，“她不是那个杀人魔。”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路海鹏诧异问。
霍青岩却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就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就见许静书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底闪过精光，冷声道，“要知道真相，其实很简单……”
*
杨丽华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小房子里。
手腕上，还戴着手铐。
昏倒前的记忆涌上脑海，她知道自己这是被抓了。
面对这个结局，她一点都不意外。
也没觉得害怕。
而是很容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还真被你说对了，她根本就一点都不怕。”窗户外，将杨丽华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的路海鹏对身旁的许静书说。
许静书没说话，而是看向林昭。
林昭知道她什么意思，微微点头就走了出去。
然后，林昭推开门，出现在杨丽华所在的房间里。
“杨丽华，女，45岁，家住……”林昭进去后，将杨丽华的基本信息念了一遍。
杨丽华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直到林昭对她说，“你可以走了。”
他还上前用钥匙打开了她手腕上的手铐。
“你说什么？”杨丽华被解开手铐说她可以走了，却没半点喜色，而是盯着林昭问。
林昭面色不改地说，“我说，你可以走了。”
确定自己没听错的杨丽华皱起眉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忽地变得很难看。
“为什么要放我走？我犯罪了，不是应该让我受到法律的惩罚吗？”她昏倒前做了什么，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变态杀人魔，被抓了后怎么可能放她走？
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杨丽华情绪就变得很激动。
林昭将她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表面上却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你没犯罪，法律为什么要惩罚你？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是被真正的变态杀人魔威胁，才不得已假扮杀人魔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现在真正的杀人魔落网，念在你并没有真正犯下错误，也算是受害者就可以放你走了。”
听完林昭这番话的杨丽华，并没有觉得高兴。
相反，她此时此刻的表情犹如天塌了般。
“是谁？那个……杀人的是谁？”杨丽华的声音在颤抖，跟她素来给人的精明干练形象判若两人。
此刻的杨丽华，眼底满是惊慌和害怕，以及，绝望。
林昭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般，语带同情地看向杨丽华道，“是宗立哲。”
轰！
杨丽华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林昭却还在继续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宗立哲看着文质彬彬待人友善谦和，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个变态杀人魔。他杀了那么多人，竟然只是因为他看了某本古书上的记载，真信了上面说用人命为代价做献祭，就可以得到救命灵药。”
“你知道那救命灵药是什么吗？是那些被他杀害的孕妇腹中的孩子。他简直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林昭按照许静书的叮嘱，说完这些，又拿出一个笔录本子，在杨丽华面前晃了两下，让她可以大概看到上面的签字，却又看得不是那么真切。
听他说了这么多，又看到那份笔录上宗立哲的笔迹。
杨丽华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你闭嘴！他也不想，是被人逼的。”杨丽华拍桌怒吼。
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俨然就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
杨丽华却压根不在意这些，她冲林昭怒吼，“都怪姓钟的老东西，要是他肯好好给立哲治病，立哲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早知今日，当初姓钟的老东西发现立哲用鲜血入药的时候，我就该不拦着让那姓钟的老东西死了更干脆。”
谁也没想到，杨丽华竟然还自爆了这样一段过往。
林昭看着杨丽华这副癫狂的模样，听她用一副不甚在意的口吻说起鲜血入药这种残忍的举动，心底犯恶心。
他忍住怒火和恶心，皱眉诧异地说，“竟然还有这种事？杨丽华同志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绝对要让宗立哲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准，我不准你上报。立哲是无辜的，他都是被人逼的。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杨丽华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反应过来就眼神阴鸷地威胁身为警察的林昭。
林昭：……行吧，你高兴就好。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