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杨彦一直在忍耐。
他以为刘铁柱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忍住恶心,任由他把自己压在身下。
被他脱衣服的时候,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
他做这么多,就是不想露出破绽。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刘铁柱这个畜生他妈竟然来真的。
他不是只喜欢女人吗?
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大男人也行?
想到他只差一点点就把自己给那啥了,杨彦就忍无可忍。
管他会不会露出破绽,他现在只想护住自己的四角裤,护住自己的贞操。
“不准跑。”刘铁柱被杨彦一把推开,翻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把人又拖回来。
唔,杨彦被抓住脚脖子拽回来,身上猛地又压上来一个人,一个闷哼差点把他压吐。
这会儿杨彦也意识到刘铁柱的状况有点不对劲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最开始扑过来的刘铁柱是带着演戏的成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就变得疯狂起来。
“刘铁柱,你想干什么?”意识到刘铁柱的不对劲,杨彦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也不知道是杨彦护贞操心切,还是刘铁柱的状态不对影响到他的力气,身材高大的刘铁柱就这么被杨彦再次给推开了。
但这次,杨彦也没成功逃走。
被刘铁柱再次拽着强行把人给拉回来。
杨彦咬牙,翻身骑在刘铁柱身上,挥拳往刘铁柱脸上打。
看样子是想把他给打醒。
目睹这一幕的汤文峰:?
什么情况?
前一秒还痴缠的两人,说打就打起来了?
杨彦刚才不挣扎,还他还以为杨彦真喜欢刘铁柱,心甘情愿跟他那啥呢!
可他现在这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样子,又不像心甘情愿。
那他最开始怎么不挣扎?
汤文峰表示不理解。
“可能他觉得这样比较刺激,有的人就喜欢挑战刺激,没准他们就是这样的想法。”许静书看热闹看得很嗨,顺便就给他解释了一句。
汤文峰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看着那两人你来我往,你打我,我压你,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汤文峰就往许静书身边挪挪,问她,“许静书同志,你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透露一点?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配合你不是?”
“你想知道什么?”许静书瞥了眼问他。
“就是我们今天遇到火灾,又被人带到那个没有门窗的屋子里,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汤文峰试探性地问。
许静书大方地点头说,“我知道啊。”
“啊?你……你知道?”汤文峰就想试探她一下,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干脆。
这下,反倒是汤文峰震愣住了。
看他这副震愣的模样,许静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说,“你听过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句话吗?”
汤文峰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脑子立马清醒了。
清醒过来的汤文峰连忙点头,“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了。”
好奇心再重,也没命重。
“真可惜。”许静书遗憾地说。
汤文峰被她这句话弄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在可惜什么?
总不会是可惜自己没继续问,留下一条命吧?哈……他笑不出来,后背发冷怎么办?
“许静书同志你那边位置不太好,缝隙吹风冷着你,你往这边坐坐,我来给你把风挡住。”只要我没有好奇心,就能长命百岁。
要不怎么说汤文峰识时务呢?
这人能屈能伸,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会问,聪明得很。
有了人肉挡风墙,缝隙里吹进来的风都吹不到许静书身上了。
许静书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捡了根小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火堆,像极了顽皮的小孩总喜欢戳火堆的样子。
“啊——”
突然,一道惨叫响起。
紧接着,许静书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看刘铁柱和杨彦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
杨彦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刘铁柱。
刘铁柱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汤文峰认得,刚才还架在他脖子上。
“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设计的。”杨彦推开刘铁柱,还在他身上踹了两脚,无视刘铁柱那血流如注的伤口,和痛苦求救的表情。
许静书指了指他身上说,“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我不习惯跟人这样说话。”
杨彦看了她一眼,捡起地上被刘铁柱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
穿好衣服,他才又看向许静书,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汤文峰:什么意思?他完全听不懂。
许静书却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你。”
“不可能。”杨彦立马说。
说完后,他又问许静书,“我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
许静书摇头说,“你演得很好,堪称完美。”
“那你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杨彦不相信,追问道。
许静书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汤文峰。
汤文峰:?
看他做什么?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杨彦眯眼,看了汤文峰一眼骂道,“是这个废物露出马脚让你怀疑我?”
汤文峰:什么废物?什么马脚?
“是你故意让人把消息透露给汤文峰,想让他代替你来当表面上的靶子。事实上,一开始我也确实怀疑是他。”许静书说。
“那为什么你又会怀疑我?”杨彦想不明白,她都怀疑汤文峰了为什么又会怀疑他?
按照他的计划,她怀疑的人是汤文峰,也会一直盯着他。
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造成了如今的地步。
许静书耸了耸肩说,“哦,跟他接触两次,我发现这人看着精明其实脑子没那么复杂。换成是我,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样的人。我让人帮忙查过,汤文峰有个神秘的笔友,住进招待所的当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所谓笔友的信。”
“就这?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杨彦还是没搞明白。
许静书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汤文峰,“你跟我说那些,关于钟家针法的事,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