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梦,霍青岩半夜被许静书踹下床。
被她摁着打了一顿,又撵去睡了半晚上地板。
第二天一早,霍青岩是被一座肉山压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宝儿撅着小屁股骑在他脖子上,嘴里喊着驾。
小家伙,这是把她亲爹当马骑呢!
霍青岩赶紧把小家伙拎到一边,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说,“小坏蛋,你要压死你亲爹啊?”
“不是亲爹,是狗粑粑。”宝儿奶声奶气地说。
噗!
霍青岩一大早差点被亲闺女气吐血。
他咬牙切齿问宝儿,“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妈妈说的,爸爸是狗男人,狗粑粑,咯咯咯……小狗汪汪汪……”宝儿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去戳霍青岩的眉心。
许静书推门进来,刚好听到宝儿这番话。
再看霍青岩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顿时觉得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她冲宝儿喊,“宝儿,快点吃早饭了。”
“来啦,妈妈狗粑粑可以跟我一起吃早饭吗?狗狗汪汪汪……”宝儿特别喜欢学小动物叫,奶声奶气特别可爱。
霍青岩深呼吸,心里对自己说:亲闺女,亲的,不能打。
过了一会儿,霍青岩洗漱好过去吃早饭。
“媳妇儿,我送你去上班。”霍青岩边吃早饭边说。
许静书想都没想给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他送她不好吗?
“你照过镜子吗?”许静书指了指那边的水井说,“你洗脸的时候就没打盆水照照你自己现在的脸什么样?”
霍青岩听出来了,她这是在嫌他丑。
他顿时就委屈上了,“媳妇儿你嫌弃我?”
“不然呢?我该夸你,表扬你,把你的丰功伟绩血书一封,贴在你脑门上,让所有人都来瞻仰我丈夫脸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吗?”许静书满脸讥讽地问他。
霍青岩觉得她肯定是误会了,赶紧解释,“我这伤是被正和给打的。”
“他好端端为什么打你?”许静书立马追问。
“因为……”霍青岩话说一半,就停住了。
看许静书的眼神也变得心虚起来。
许静书就呵呵了,宝儿刚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她让宝儿回屋背上书包,顺路送宝儿去幼儿园。
霍青岩要跟上,被霍父叫住。
不知道霍青岩跟霍父在屋里聊了什么?反正他们关上门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
霍青岩出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中午,许静书跟同事一起吃完饭从食堂回到办公室。
打算趁中午休息时间眯一会儿。
昨晚没休息好,上午工作的时候就有些精神不集中。
她这刚趴下打算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谁找我?”她抬头问。
就有个戴着眼镜看着很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朝她走过来。
“请问,你是许静书同志吗?”来人特别礼貌,很有涵养很客气。
“我就是许静书,请问同志你是?”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可他的脸她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说,“我叫贺锡儒,舒老是我的老师。我有点事想跟许同志聊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贺锡儒?
许静书瞳孔骤然放大,看外星人似的震惊眼神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他是贺锡儒?
那个传说中的大佬?
难怪她会觉得他这张脸似曾相识。
上辈子在网上看过这位大佬的照片。
不过那时的贺锡儒,已经老了。
“许同志你认识我?”贺锡儒见她突然就用这样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奇地问了句。
许静书先是点头,然后又疯狂地摇头,情绪很激动。
好不容易,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说,“我,我不认识您,但我听过您的大名。”
“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研究人员而已,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贺锡儒笑着再次提出想跟她单独聊聊的要求。
“有空,我空得很。”霍青岩立马站起来,还因为站起来的时候太着急,腿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马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冲贺锡儒笑着说,“贺,贺主任,我们可以走了。”
许静书前脚被贺锡儒带走。
后脚整间办公室的人都疯狂了。
“我没看错吧?那可是贺主任,他找小许做什么?”
“贺主任找小许聊什么?啊,我好羡慕,为什么不是找我?”
“我也想跟贺主任单独聊,呜呜呜。”
“先有舒老,后有贺主任,小许到底是什么来路?”
……
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在疯狂地羡慕许静书。
而许静书却看着手里的资料为难。
“许同志,我知道这个要求或许会让你觉得为难,但除你之外,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忙劝他,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贺锡儒见她面露难色,也没逼她,而是让她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他越是这样,许静书就越为难。
犹豫再三之后,她问,“贺主任,他对您很重要吗?”
“不仅仅是对我,他对我们国家而言都很重要。”贺锡儒说完,又道,“许同志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如果你愿意去试试那最好不过。你若是坚持拒绝,就当我今天没找过你。”
这番话可谓是非常体贴了。
短暂沉默后,许静书说,“我去试试。”
“那真是太好了。”贺锡儒当即满脸喜色。
许静书赶紧说,“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如果失败……”
不等她把话说完,贺锡儒就打断道,“失败也不会有人怪你,你尽力就好。”
随后,贺锡儒给了许静书一个地址。
许静书回办公室收拾了东西,就从研究所离开。
下午,京大图书馆。
许静书找了一圈,从一个角落找到了正在整理书籍的人。
看到那个推着一车书,把学生还回来的书一本一本放回书架上,一遍遍核对编号的男人,许静书心情非常复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跟她记忆中那个惊艳了她的美男子是同一个人。
她平复了心情后,走上前对男人说,“好久不见,宗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