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
“走了。”
“确定不会有人再来?”
“不会。”
“那我们回去吧,好多蚊子。”
“慢点,我腿麻了。”
……
两道身影相互搀扶着,从霍家斜对面的钟家房顶上下来。
“慢点,别摔下去。”
“你帮我把梯子扶着点。”
“嘶,老子被蚊子咬一身包。”
“活该,让你不用我小婶婶做的驱蚊虫药包。”
“谁说我没用?蚊子就是喜欢我的血,我能怎么办?”
“忍着。”
“小明堂你对我客气点,我姐是你婶婶,按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叔叔。”
“呵。”
……
这两不是许小弟和霍明堂又是谁?
斗嘴归斗嘴,两人还是勾肩搭背走路。
用钥匙打开霍家大门。
许小弟问霍明堂,“有奖竞猜,你猜,第一个黑影是谁?”
“幼稚。”霍明堂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无聊。
“幼稚也得猜,猜中了我送你一份礼物。”许小弟诱惑他。
霍明堂翻了个白眼说,“除了段瑶还有谁?”
“恭喜你,答对了。”许小弟拍拍他的肩膀,开始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知道段瑶偷摸着去你家,想干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霍明堂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的眼神。
许小弟摇头说,“不不不,你好好想想,答案就在眼前。”
“为了我小叔你姐夫?”霍明堂说完又摇头,“不对,我小婶婶说过,段瑶喜欢我爸。”
“我姐说你就信?”许小弟挑眉问。
霍明堂给他一个“不然嘞?”的眼神。
许小弟被他这眼神给逗乐了,“好小子,有前途。”
“你想尝尝砂锅大的拳头打脸上是什么滋味吗?”占起便宜来没够了是吧?霍明堂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威胁道。
“额,那倒也是不用。”许小弟笑着推开他的大拳头。
赶紧转移话题,“谁跟你说,只能喜欢一个人了?喜欢你爸又不代表只能喜欢你爸!”
霍明堂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顿时好奇地问,“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唉,你还是太年轻啊!”许小弟拍拍霍明堂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
霍明堂瞪他一眼,作势又要扬起自己的拳头。
见状,许小弟一秒变脸,“段瑶可不简单,你知道她在外面养了多少鱼吗?别以貌取人,你这样会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
“你怎么知道?”霍明堂不太相信,觉得段瑶看着不像他说的那样。
许小弟就呵呵笑了两声,眉毛一挑说,“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什么赌?”怎么又扯到打赌了?
“我赌段瑶养了很多鱼,你赌段瑶是个表里如一的贤惠女人。谁输了帮对方洗一个月袜子,怎么样?”许小弟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霍明堂冷静地说,“不赌。”
“为什么不赌?”许小弟追问。
“我只是不聪明,又不傻。”他这模样明显就是段瑶有问题,明知道会输,还跟他打赌。
那不是不聪明,完全就是个受虐狂,冤大头了。
“切,没意思。”一个月袜子没人洗了,许小弟翻了个白眼。
扯淡归扯淡,正事不能落。
两人找到后面那个黑影埋东西的地方,把土挖开,里面是个小箱子。
“拿着,我来。”箱子有点重,许小弟抓住提了两下没提起来。
霍明堂就把手电筒给他拿着,自己动手。
箱子被提出来,上面有个锁扣子但没上锁。
直接就能打开。
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直接让霍明堂差点一脚踹飞那个箱子。
“呕……这是什么玩意儿?”许小弟一只胳臂捂着口鼻,干呕了两声才问霍明堂。
霍明堂也想呕,但他忍住了,脸色苍白如纸。
显然,他也有些被箱子里的东西吓到了。
晚上,别人家灭了灯火都睡觉了。
霍家却灯火通明,除了霍父霍母和牙牙宝儿外,其他人都聚在堂屋里。
“没错,一模一样。”霍青岩戴着手套,翻来覆去把箱子里的东西检查了好几遍后得出结论。
许静书看向霍明堂和自家小弟说,“你们看清楚埋东西的人长什么样了吗?”
“太远,看不清。”两人一起摇头说。
“明天一早把东西给路海鹏送过去,另外,随便找点东西放箱子里,把箱子埋回去。”许静书说。
霍青岩点头,赞同她的安排。
却听霍青平道,“我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
“嗯?大哥你说。”许静书道。
“既然对方这么热情,送我们这样一份厚礼。就这样把东西送走,未免有些辜负了对方的一片心意。不好,不礼貌。”霍青平说这话的时候,许静书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的狐狸尾巴在左右晃动。
她就问,“大哥有什么计划?”
“也不算什么好办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用这些东西来跟人玩个小游戏。”霍青平笑得谦逊又温和。
许静书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许小弟却跃跃欲试地问,“怎么玩怎么玩?”
霍青平笑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听得人都惊呆了!
这,也太损了。
可是好刺激!
*
“啊——”
翌日,段瑶送干女儿王小珠去了幼儿园后,来了霍家。
推开门就发现自己桌子上有个小箱子。
她以为是霍母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就没多想,上前就打开。
谁知,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装在玻璃罐里的死婴。
这个死婴浑身淤青,非常吓人。
箱子里,还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
特别恶心。
“发生什么事了?”霍母听到她的尖叫声,就在院子里问了句。
段瑶刚要说话,眼角余光看到箱子里还有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句话: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这句话,让段瑶脸色骤变。
心虚的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秦晚晚。
“瑶瑶,你没事吧?”敲门声传来,霍母已经站在门口了。
段瑶赶紧把箱子关上,抱起沉重的箱子藏到床底下。
才赶紧去开门对霍母说,“霍婶婶我没事,刚才看到一只壁虎被吓到了。”
“壁虎是吃虫子的,没事,不咬人。”霍母被段瑶拦着也没进屋,就站在门口跟她说话。
说着,段瑶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霍母,有没有人进过她的屋子?
霍母想都没想地说,“哦,今早南玉来这屋里拿了个东西。”
“除了她,还有别人进来过吗?”段瑶又问。
“没了,就南玉来过。”霍母没注意到,段瑶听到她再三确定只有刘南玉来过她住这个房间后,眼神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