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回来想给派出所打电话。
可刚到办公室,就有两个警察进来,其中一个认识我,说:“宋老板,我们……其实我们也不相信,就是来看看。”
我叹了口气,说:“走,我带你们去看!”
两个警察看了现场,说:“现在要有人证明这管子是在电死人之后才装的,要不……事情不好办。”
我点点头,说:“我想办法!”
我和两个警察一起到厂房,询问这边的工人,可是谁都不知道。
死者的家属听说水厂也有份,开始上门闹事,连门口的警卫室都砸了。
我很是生气,最后想了个办法,在门口贴出告示,要是有人提供线索,奖励一万块钱。晚上,我就睡在工厂里。
半夜,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迅速的跳了起来,看到办公室外间的玻璃碎了一地,中间一块砖头上绑着一个纸条!
我捡起来,看上面写着:我知道谁旱的管子!送五千块钱到大门口,回去睡觉,明天给你消息!字迹很潦草,一看就是个没文化的人写的,因为其中那个焊还写错了。
我无暇考虑信的真实性,将钱包好,让苏红送到门口,自己却隐身到一个角落盯着。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有人来取。
我开始怀疑只是一个恶作剧,好在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黑影悄悄的朝这边爬过来。
那个人开始就在不远处,竟然有如此的耐心,一直等到现在。
就在那个人过来拿钱的时候,我窜了过去,将我抓住。
那人被吓了一跳,刚想叫,被我堵了嘴,轻松的拎到院子里。
我冷冷的说:“你乖乖的告诉我是谁过来焊的管子,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那人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只好装傻,说:“什么管子啊?我不知道!”
我说:“你敢说那砖头不是你扔的?要是你再不说,我送你去派出所。”
那个人立刻哀求着说:“别!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想弄点钱花!你就放过我吧!”
我又问了我几句,根本没有头绪,也不想再难为他,放他离开。
事情一度陷入僵局,要不是镇长发话,我可能也会被带去审查。
我对此一直很感谢镇长,可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件事不但没有任何的线索,而且石头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浑,硬说水泵主要供应水厂。
这样一来就连镇长都没有办法,先后两次找到我,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放弃水厂,并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我放弃,就一定想办法既往不咎,所有的问题他可以出面解决。
我无奈之下同意了这个折中的办法,把水厂以很低的价格出让。
工厂转让的钱,刨去了赔偿,工人工资,所剩无几。
可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心里想得最多,也是最放不下的就是为什么石头要害我。
我想查个究竟。
我坐在宋水河边上,看着一个粗大的管子接续在河边,黑色的污水哗哗的流淌着,灌进这条曾经养育着一方人的河里。
我的心真的很痛。
造纸厂还在继续生产,石头没有再来找过我。
张菲菲和夏紫鹃听说了这个消息,竟然跑到这里来看我。
张菲菲对我的态度就不用说了。
夏紫鹃给我的感觉真的也不一样了。
她们回去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夏小灵。
她还像过去一样,扑到我怀里,说:“你不要这样。要是你这样,我姐怎么办?”
我决定振作起来,毕竟我还有两个石料厂。
没过多久,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承包自来水厂的人竟是镇长的一个远房亲戚。
不但如此,还有人说其实这根本就是镇长在后面搞的鬼,主要是看自来水厂利润很大,所以才设计让我放弃。
这件事情对我的触动很大。我决定要绝地反击……
有了这样的念头,我先去城里找石头。
石头见到我有些怯怯的。
我笑着说:“很多事情我也了解一二,过去的就过去了。什么也冲淡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对吧?这些年,我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再说了,只是经济上有损失,其他的还好。”
石头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说:“当时都不是我操作的,而且我就是不那样说,也没用。”
我摆摆手,说:“这些我知道!今天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找个地方喝酒去。”
一场酒下来,两个人都酩酊大醉。
第二天起床,头还痛的要命。
我告诉他这边的事我不想管了,就安心的去发展我的石料厂。
石头说:“我娘快回来了。等她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笑着说:“一定要打。我会回来看嫂子的。”
我的确要回来看她,不光是看,还有仔细看,就像当年看三级片一样。
回到鲁家村,我继续到各家各户瞎转,看似没有什么目的,却在逐步影响着他们的思想。
选举快开始了,就在鲁有源沉浸在沾沾自喜的时候,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出现了。
这个女孩自然就是余娜,也就是圆圆。
圆圆穿着一件蓬松的衬衣,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中透着迷人的气息。
她直接到鲁有源的家里。
鲁有源的老婆宋秀秀也在家,看到是她,气的脸都白了。
这些事,后来圆圆一五一十的跟我讲了。
圆圆笑的很开心,问:“红兵在不在?”眼睛却瞟着鲁有源,含情脉脉的。
宋秀秀当着鲁有源的面不敢发火,更不敢把她轰出去。
“我们分家了,我在隔壁住!”鲁有源盯着她,希望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到底来找谁。
“噢!”圆圆有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似乎鲁红兵在不在都没有关系,接着说:“人家从镇上的红旗宾馆赶过来找他叙叙旧,没想到你们已经分开了。”她的话说的有些烦锁,像是在透露某种信息。
鲁有源开心的笑了,说:“我去把他叫过来?”
“不用了!你跟他说说就行,我可能要在镇上住几天。他要是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就过去看看我。”说完,看了宋秀秀一眼,嘲弄般的笑着离开。
圆圆离开之后,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好戏快要上演了,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去找一个叫陈玲玲的女人。
她的男人目睹了她被鲁红兵侮辱,一气之下自杀了。
即便这样,陈玲玲依然没有逃脱鲁红兵的魔掌。
苏保全下葬的当天晚上,鲁红兵又过来强行将她玷污,之后多次和她发生关系。
对于我的到来,陈玲玲有些诧异。
我进屋之后,开诚布公的说:“嫂子,你也知道,我想当村长。只要我能当上村长,一定会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而不会像鲁有源那样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的。我知道他们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只是不敢说而已。”
“你知道我不敢,为什么还来找我?”陈玲玲不解的问。
“嫂子,有些事情现在不敢说,不等于以后不敢说。只要你恨他,我就会找机会让你勇敢的说出来。你答应我,我会给你个合适的时机,你看行吗?我想你应该不会打算永远这样生活下去吧?”我看着她,鼓励着她。
陈玲玲想了想,点点头,说:“说不说还是由我。要是我不说,你也不要怪我!”
我连忙说:“这个自然!”
从陈玲玲那出来,我又去找白淑霞。
白淑霞是个势利的女人,见我来了,将我让到屋里,问:“不凡,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