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背地里有别的男人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记得两年前的晚上卓风出差不在家,徐娇娇也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就在车上跟一个男人亲吻了很久才下车的。我当时以为看错,事后徐娇娇威胁我如果乱说话就赶我走。那个时候我胆子小,自然不敢吭声。后来想告诉卓风,卓风已经跟她分手了。
可是这两年两个人到底如何联系,又任何走到一起,我是真不清楚了。
或许,徐娇娇改好了。
我还想问室友一些什么,她已经关了头顶上的台灯翻身睡觉去了。
我却一夜未眠。
这个事情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呢?
我姐夫不是贪财的人,他卓家多么有钱我从前是知道的,整个市里的房地产和机器生产都跟卓家有关系。
我姐夫当初自己开公司做的不大,可现在也好了啊。卓家也跟我姐夫的关系改变很多,卓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卓家的家产都是卓风的,卓风不至于因为顾家的那点资产就非要跟徐娇娇结婚。
卓风总说,婚姻不是儿戏,感情不是玩笑,一定要慎重。他一直都会很郑重的教训我,难道自己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我想了一夜,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我又不能问卓分,想来想去只好将电话打给了顾成峰。
他那边估计又玩到半夜才睡,我打了一个早上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到了下午我还在上课,就看到他大摇大摆的从学校大门口进来了。
幸好我当时没上课,不然还帮不了他,他在学校当时跟人家打架,对方可是市里的一个什么书记的儿子,到现在对方还在找他。就算面子上不找他,可背地里也不会叫吃了哑巴亏。他一个人进来,被打了可怎么办?
我拉着他躲起来,藏在学校后面的树荫下,胆战心惊。
“你干嘛过来,不会打电话吗,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你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把你抓起走了打一顿我可帮不上啊,我打不过男生的。”
他哈哈大笑,拉我往他怀里塞,“我能随便进出就说明我没事,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那么笨?”
我横他一眼,“那你说,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他笑声停止,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我看着不太对,问他,“怎么了,你说话,怎么了?”
“我哥找到了。”
“这不是好事吗,那你怎么不高兴?”
他很是沉重的吸口气,耷拉着脑袋,从裤兜里面抽出一根香烟。我拦着他没叫他点,他就那么叼着,很久才说,“我哥哥说他被人绑架背后的人是我姐姐找人做的。”
怎么会这样?
徐娇娇再坏也不会叫人绑架了自己的亲人,我无法想象。
他又说,“卓风好像也参与了。”
我急了,大叫,“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也冲我瞪眼。
我更急,使劲推他,“你有证据吗,你哥哥说的话就一定要相信?你也说了是好像,既然是好像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你这是污蔑,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他气的鼓着腮帮子,瞪我半晌,又说,“就算我哥哥没肯定的说,可卓风就要跟我姐姐结婚了,你觉得不是他做的吗?就算没有,他也一定知道这件事,这是犯法的事情。卓风为什么不拦着?你说,为什么不拦着?”
什么啊,跟我姐夫有几毛钱关系,顾成峰怎么胡搅蛮缠?
我大怒,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他干净的裤子上一条清晰的脚印,我又不甘心的往他另一条腿上踹,最后瞪他一眼,转身就跑。
我躲起来,我给卓风打电话,不想那边没人接听,我又将电话打到家里去,阿姨接了后告诉我说姐夫一整个晚上都没回去,人没见到,司机也不知道我姐夫去了哪里。
我急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我姐夫被抓了?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姐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相信。
我跟学校请假,可是没有家长签字我出不去校园,急坏了我。
实在没有办法,我想叫阿姨过来,不想顾成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主动跟校长说了一些话,拉着我出来了。
我可不会因为这件事感谢他,没搭理他,在街上等出租车。
他的车子就开了过来,拍着车窗户对我说,“小气鬼,我不那么说话就是了,你上来吧,这个点在这里拦不到出租车的。”
我生气的看着他不动弹。
他也生气,走下车子将我往车子里面塞,弯腰将脑袋伸进车里来,“你属猫的,随便就挠人,真是厉害,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想回家是吧,我送你,正好我也想知道顾成峰是不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儿。”
顾成峰的车子竟然坏在了半路,我气的扯着他头埋怨他。他也生气,也着急,却任由我闹。
等到了天黑,车子修好,路上塞车,一路上都不顺。
好不容易到了家,我的心还未放下,就又飞到了喉咙口。
警车停在了卓风家楼下。一辆,两辆……
我数不过来,眩晕的警灯险些晃花我的眼睛。
阿姨和司机叔叔被人带着上了车,里面有很多警察,四处勘察。
我茫然的走过去,站在家门口,浑身都僵硬了。
悬挂在屋门口的是……人?
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条手指粗细的绳子,飘飘荡荡的身子在夜里的狂风之下摇晃,失去了任何生机的她脸色铁青,身上的白色嫁衣就好像幽灵……
徐娇娇吊死在卓风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