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脸也太厚了点,谁要嫁给你!”
苏浅还未来得及回答,九夜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别以为你长了一张小白脸我就瞧得上你,姑奶奶的未来夫君,必须得是江湖高手!”
被骂了一通,君玹尘也不恼,饶有兴致道:“你又怎知我不是?”
“就你?”九夜将君玹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鄙夷道,“你这单薄的身子,恐怕一阵风就能吹跑,能打的过谁?”
“呵呵。”邪肆一笑,君玹尘袖袍轻拂,不远处那株两人才能抱住的大榕树已经轰然倒塌,“如何?我现在可还配得上你?”
九夜张大嘴愣了片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此强大的内力,估计能跟殿下不分上下,她可惹不起这尊大佛。
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苏浅,苏浅会意,掩唇轻咳了一声,“君玹尘,这世上的情爱最讲究的就是一句两情相悦,你既然看上了九夜,就该好好追求,可别吓坏了她。”
“这是自然,所以这段时日,我会住在侯府。”
苏浅脸色一黑,“你还真是自来熟!”
“你我好歹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当然熟的很。”君玹尘饮着茶,看起来一派闲适。
“……你可以留在京都城,但不能是侯府,我一会儿派人送你去我的郡主府住着。”君玹尘气韵不凡,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若是住在这里,很容易会引人指点,尤其是苏士林和老夫人。
“也好,你决定就行。”只要不离九夜太远,住哪儿都没差别,“行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出去办点正事,九夜姑娘,咱们明日再叙。”
丢下茶盏,君玹尘脚下一点便出了院子,九夜看了他半晌,由衷发表了一声感叹,“小姐,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脑子正常的很。”
“那可就奇了怪了。”从昨日到今日,她统共就跟这男人见了两三次面,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
似是看出了九夜所想,苏浅笑道:“这世上,有日久生情,也有一见钟情,指不定他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想想还真是让人唏嘘,之前君玹尘的徒弟为了他宁愿堕入魔道,哪怕到死都没能得到他的一丁点儿喜欢,可如今不过是跟九夜见了几面就喜欢上了,这不是造化弄人是什么?
“哼,我才不喜欢这种风流男人!”
“这个你自己考虑,我不会干涉。”伸了个懒腰,苏浅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困得很,我再去睡会儿,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是。”
……
汀兰苑——
张绣吟捏着帕子,已经在房间里走了十几圈,苏琪看的眉头紧蹙,不耐烦道:“娘,您能不能安安静静坐着?”
“琪儿啊,你难道就不急么?苏浅很快就要成皇子妃了,到那时,咱们娘俩可怎么办。”
“呵,皇子妃又如何?南宫钰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根本比不上二皇子分毫。”
“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二皇子已经被派去了边境,他……”
“行了!”苏琪最厌恶旁人提这件事,不悦道,“娘,再怎么说,你也是侯府主母,这个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苏浅当了皇子妃,难不成还能逼着爹把您给休了?”
张绣吟脸色青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又怎知她不会?”
苏浅那贱蹄子恨她入骨,如今一朝得势,还不得骑到她脖子上去。
“呵,娘,别怪女儿多话,你这主母当得未免也太无能了些。她苏浅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室所出,往后离了侯府的门,见着您还是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嫡母。这样的货色,还能翻了天不成?”
张绣吟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只要一想到苏浅那双暗藏刀子的眼神,就觉得浑身打颤,“琪儿,你帮娘好好想个法子,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
杀了她?
苏琪思索了半晌,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嘛,得靠一个人才行。”
张绣吟疑惑:“谁?”
“魏然!”
“什么?魏然?”张绣吟愕然,“你确定他会帮你?”
自从和苏浅的婚事作罢以后,魏然就很少来侯府。如今苏琪又嫁了人,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帮着卖命?
苏琪红唇一挑,执起手边的茶盏,得意道:“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只要我稍稍示弱,再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帮我。”
“这……也好,那你且去试一试,娘等你的好消息。”她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只要能除了苏浅,什么法子都行!
……
第二日晌午,苏浅刚打算去老夫人院子里请安,迎面就撞上了一脸阴郁的魏然,算算日子,他们应该也有大半年没见过了。
“魏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魏然瞥了苏浅一眼,表情麻木,“受老夫人之邀,替她治疗咳疾。”
“能把魏公子请来,看来老夫人的面子确实不小,也罢,既然你要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辞。”
“等等!”苏浅刚走出几步,魏然便唤住了她,“苏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她与魏然之间,还有什么值得探讨的话题么?
魏然的眼神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小心翼翼道:“苏琪之所以嫁给二皇子,都是因为你设下了圈套,对么?”
苏浅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怎么?苏琪找你告状了?”
“你不必问这些,只需回答我!”他一直以为,苏琪嫁给南宫野是心甘情愿的,可怎么都没想到是因为苏浅的计谋。若真如此,那一定会竭尽所能护在苏琪身边,佑她一世无虞。
“我的回答真的很重要?反正说再多,你也只会信苏琪的话,不是么?”
魏然被苏浅的话呛了一下,但还是执拗道:“回答我!”
“成啊,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回答你,我从未对苏琪设下过什么圈套,相反,她利用此事爬上了二皇子的床,所以才能得到今日的荣华富贵。”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