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以来,两人见了面就是颠鸾倒凤,还从未说过这么直接的话。
苏琪自欺欺人的那点期待也彻底破灭,看着萧何的眼神阴毒至极,“萧何,若我方才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呢?”
萧何不屑一笑,“侧妃,我的主子是二皇子,并非是你,这种威胁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你给我滚出去!”她以为萧何会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天下男人都没什么差别,说到底,还是得靠她自己去争!
“呵。”鄙夷的看了苏琪一眼,萧何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草丛后,新入府伺候不久的丫鬟嫣儿吓得浑身发颤,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会有男子从侧妃的房间里出来?
难不成侧妃与他有私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嫣儿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的院落,生怕被苏琪发现后会杀了自己灭口。
“嫣儿?你不是去给侧妃送参汤了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一个小丫鬟疑惑的询问着。
“没,没有,我只是不敢走夜路,吓到了。”
“哈哈哈,瞧你那点出息。”
嫣儿惊恐的坐在床边片刻,随后小心翼翼道:“我问你们,侧妃她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人?或者,或者仇敌?”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随口一问,好奇而已。”
小丫鬟想了想,道:“我之前听人说,侧妃跟侯府的四小姐苏浅关系不太好,见了面就是冷嘲热讽的。”
“五小姐?她不是很快就要嫁给五皇子做正妃了么?比侧妃还要尊贵呢。”
“可不是?从一个庶女爬到这个位置,还真是不简单啊,真不知道那位四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管他什么样,反正比我们过得好就是了。”
“……”
听着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嫣儿紧张的冷汗都浸湿了后背。
今日她自作主张,给侧妃送参汤的事,若是有谁说漏了嘴,侧妃肯定会怀疑自己的。
不行,她还没有活够,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四小姐,对!她明天一早就得去找四小姐,将这件事告诉她,若四小姐是个善心的人,指不定会救她一命。
……
翌日。
苏浅睡得正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就见浣珠推门,带着个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吵到你安睡了么?”
“没有,出什么事了?”
“回小姐,今日这位叫嫣儿的丫鬟一早就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给您。”
“哦?”苏浅睨了那丫鬟一眼,不咸不淡道,“看你身上穿着的衣衫,应该是二皇子府里的人吧?”
嫣儿连连点头,“是,是,奴婢正是二皇子府内的丫鬟,刚被指派去伺候侧妃娘娘不久。”
“原来如此,那你今日前来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事?”
“回四小姐,奴婢,奴婢昨天夜间发现一个男子从侧妃娘娘房内出来,而且还衣衫不整。”
苏浅轻笑了一声,“你莫不是傻了么?这种事告诉我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我去捉奸?”
听九夜说,苏琪那女人与萧何简直就像是干柴烈火,每日夜间都得折腾一番,这样的动静,肯定不可能瞒得住多久,这丫鬟发现奸情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四小姐,奴婢知道侧妃性子如何,要是被她知晓奴婢撞破了此事,一定会选择杀人灭口的。奴婢才十三岁,真的不想死,求四小姐救救奴婢!”
“呵,你倒是个聪明人。”这满京都城的贵女里,唯一一个能跟苏琪正面交锋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我可以救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嫣儿欣喜不已的磕了几个响头,“四小姐您尽管说,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嗯,回到二皇子府,继续帮我盯着苏琪,等哪日看到萧何又去她院子了,记得给我通风报信。”
“什么?”嫣儿惶恐的低着头,“可,可奴婢若是回去,侧妃她……”
“回到皇子府后,你该吃吃该喝喝,莫要表现出任何异样来,苏琪她不敢动你。”这丫鬟再如何也是二皇子府里的人,苏琪身为侧妃,若牟然对一个下人动手,岂不是摆明了自己做贼心虚?
那女人,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嫣儿还是有些担心,“可奴婢……”
“放心,我的人会在暗中护着你,若你真的有性命之忧,她会出手。”
有了苏浅这话,嫣儿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是,奴婢听四小姐的。”
“嗯,浣珠,从后院送嫣儿出去,记得,避着点旁人。”
“是。”
将嫣儿送出了侯府,浣珠赶回梅苑,不解的看着苏浅,“小姐,奴婢不明白,为何咱们不自己去撞破苏琪的奸情?”
九夜最近一直在二皇子府里盯着那女人的动向,根本不需要靠这个叫嫣儿的丫鬟才对。
“道理很简单,若贸然前去,旁人肯定会质疑我们是如何知道的,可要是她自己府里的丫鬟出来揭发,那可就不一样了。”
浣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奴婢明白了。”
“嗯,等着吧,很快二皇子府里就要唱一出好戏了。”
“是!”
……
两日后。
苏浅借着品茶的理由,将世家里的几个贵女都邀请到了梅苑里做客。
“四小姐,我们一直都想与你亲近亲近,可惜没什么合适的理由过来,今儿总算能与你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苏浅笑了一声,“其实不是我不想邀请,而是自己这身份特殊,怕你们拒绝。”
今日在这里坐着的女子,十个八个都是嫡女,身份尊贵的很,哪儿会轻易接受一个庶女的邀约?
坐在人群中的镇国公之女傅哓眨了眨眼,道:“四小姐,其实就算你现在没有未来皇子妃的身份,我们也是愿意过来坐坐的,因为能让皇上亲口御封为郡主的女子,一定有特别之处。”
“可不是嘛,当日四小姐在宫中演的那场戏,我还哭了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