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拉我?”
靳温晴想把鞭子夺回来狠狠地打,居然拉不动,那就不拉了,直接扑上~床,想骑到她身上,结果却扑了一个空。
傅玉央轻轻松松就闪开了,瞧着她那像发了疯似的小野猫样,心下又气又好笑,“哎,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和我拼命?”
“你害得三哥和母亲大闹,母子失和,三哥还被我母亲打得满身是鞭伤,可三哥居然还这么喜欢你,你就是一祸害,我要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是靳温晴……”
重新抓起鞭子,再次抽了过来,目标,抽花她那张标致的脸蛋……
傅玉央柳眉儿一挑,抓着那鞭子,又一扯,直接就将那鞭子给扯了过来,随即把这个挑衅的小姑娘给扶住压到了床上,受痛的靳温晴顿时嚎嚎惨叫。
“就凭你也能教训得了我?想我在外头称王称霸时,你不知道还在哪呢?小姑娘,会几鞭鞭法就想来找我麻烦,你太嫩了点……”
她用鞭子握把重重地顶其后脑。
靳温晴顿时花容失色,嘴里呜呜直叫:“疼疼疼……”
眼泪都掉出来了,长这么大,她就从没受过这样的罪。
“知道疼,还来欺负人?
“你哥和你母亲失和,关我屁事,居然跑来找我出气?
“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划上一刀,让你小脸破相,叫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她故意唬着。
这种小姑娘,就是纸老虎,被宠坏的孩子,瞧那小手,嫩得没半个茧子的,可见从来没吃过苦。她可不一样,舅舅为了训练她,那些年,她吃得苦多得去了,那个疯子似的家伙,训练人是很有一手的。
自然也是为了她好,谁让她是江南首富的女儿,若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将来只能被人鱼肉,不光会成为父母的负担,自己也会终日不得太平。学着强大,是她这些年的必修课。
“你要是敢,我父亲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
靳温晴尖叫,漂亮的小脸都发白了,那声音尖到可以捅破房顶。
“小姑娘,受了委屈,就找家里人帮忙,那都是长不大的毛孩子,哎呀,原来你还没断奶啊……”
傅玉央捉弄着她。
小翠一直在边上,看到这两个小祖宗打了起来,吓得直叫:“快别打了,快别打了……”
小翠也是到昨儿个晚上才知道,自己服侍的是一个大脾气的小姐,据说是拒了三少的婚事才被关在了这里——也难怪二少这么看重,虽然看重得有点奇怪,可她总算是想通了一些。
可傅玉央根本不理会。
“住手,苏毓,你居然敢欺负我家晴儿……”
玩得正尽兴,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传来一声厉喝。
竟是靳大夫人来了。
来得还真是巧,眼下这光景,还真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她在欺负人,瞧瞧,那个小姑娘一听得母亲来了,哭得越发稀里哗啦了……
“母亲,救我……”
委委屈屈的小样真是可怜啊……
傅玉央直叹息,只得将手松开了,往边上一退。
靳大夫人一脸尽是要把她活剥了一样的神情,在瞅见靳温晴脸上那眼泪时,心疼呀,忙上去扶:“晴儿,你怎么样了?”
“母亲,她欺负我,我要她好看,我要她好看……”
哭得可难受了,语气可忿忿不平了。
傅玉央摸了摸鼻子。
哎呀,她可是个病人,分明是这位七小姐来为难人,怎么就变成她在欺负人了呢?
天理何在啊?
“七小姐,我睡得好好的,是你跑来用鞭子对着我的,难不成我就该等着被你打?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就逆来顺受的道理?”
她微微笑着,还摆出一脸的无辜,可词锋却是无比犀利的:
“大夫人,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靳家坐拥江北,是一方之主,是主,就得以法治下,没了法律,那就没法管理。
“您可以问问小翠,是不是七小姐找我麻烦,我这是自卫还是欺负人?
“您可不能因为七小姐没在我手上讨了便宜,就赖我……
“作为母亲,您要是一味惯着,将来七小姐嫁到夫家,可没人会为她撑腰,到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