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觉得龙鸿煊简直是在无事取闹,“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现在在说云棠!再说那件事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啊,我没有不愿意!”
龙鸿煊走过来抓住了流苏的肩膀,就要把她往桌子上放,“那你现在就给我生啊,我就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
流苏用力推开了龙鸿煊,怒道:“鸿煊,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龙鸿煊哼笑一声,“什么不是这样的?难道我就应该跟在你后面疼着你宠着你,任由你往我的头上踩吗?”
流苏惊愕,“鸿煊,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龙鸿煊把脸一沉,“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难道要我再说一遍?”
流苏摇着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龙鸿煊,“我是听到了,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龙鸿煊起了怒意:“我当然知道,流苏,我对你已经还不够好?不够纵容吗?不管你想插手什么事情,我有哪一次没有如你的意?可是身为一个妇道人家,要懂得适可而止!”
流苏苦笑一声,眼中蒙起了泪起,“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我帮你,就变成了我要插手你的事情?”
龙鸿煊一向对流苏敬爱有加,可也不代表他对流苏都就没有不满,那些不满积累发酵,此刻更是如同坝里的洪水一般,只要开了一个小口子,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龙鸿煊质问道:“难道你不是一个女人吗?连生孩子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居然还有心思去管别人?云棠怎么了?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对我忠心耿耿,你非要在这里挑三拣四,不就是因为那个美貌的侍女经常对我抛媚眼吗?你要是对她不满意,你就把她逐出府去,干脆杀了也可以!你凭什么来找云棠的不满?”
流苏觉得龙鸿煊简直不可理喻!也无法抑住心中的火气,“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今天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人!龙鸿煊,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好好想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吧,流苏就头不回地走了,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水。
不过龙鸿煊并没留心到这一点,而把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大怒不已,“妇人!无知妇人!居然以为本王离了她就不能活?本王就偏要找几个漂亮的女人来侍寝!”
很快,那名漂亮的侍女就被龙鸿煊叫到了书房里。
那侍女媚眼如丝,娇羞地望着俊美得宛若天神一般的瑞王,柔声问道:“不知王爷深夜叫奴婢来有什么事?”
龙鸿煊的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伸手一捏那侍女的下巴,冷冷地抛出了三个字,“脱衣服!”
那侍女只觉得下巴一痛,仿佛没有听清龙鸿煊的话语一般,“王爷说什么?”
龙鸿煊一下把那侍女的外衣给扯了下来,“还不够清楚吗?本王要你侍寝!”说着龙鸿煊就躺进了书房内一张简陋的小床上。
那侍女迫不急待地把身上的衣服除了个干净,然后上了床,放了床幔……
也不知那侍女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嗓门就那么大,反正她叫床的声音响彻了大半个瑞王府,自然也传到了流苏的耳朵里!
因为这个时候流苏就在门口,手里端着给龙鸿煊的宵夜,流苏回去之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不管怎么说龙鸿煊都是她的丈夫,是地位尊贵的瑞亲王,她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伤一个男人的尊严。所以特的去厨房拿了宵夜,想借机与其和好,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如此不堪入夜的声音!
咣当一声!
“什么声音?”龙鸿煊听到门外的响动,立即披了衣服冲了出去,门外的人已经不见了,地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有一打碎的碗,以及溢得到处的粥。
“苏苏!”龙鸿煊的心一痛,就要追出去。
“王爷,快来嘛!来嘛——”床幔内甜蜜得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不停地召唤着龙鸿煊,他仿佛着了魔一般,正要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身,关上了门!
很快,那个名叫娜琳的侍女又从房间里传出了迷魂销骨的声音,听得男人们的心里一荡一荡。真是个浪荡货呀,怪不得王爷尝了一次就食髓知味了。
这声音一直传了大半夜,才终于停了下来。流苏更是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眼睛也是又红又肿的,应该哭了很久。第二天一早,王府里的下人们看见瑞王与王妃出来吃早饭,都觉得气氛十分压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一个个吓得不敢多言。
追风一如既往地清冷寡言,对于主子们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多想,更不会多嘴,这是多年来龙鸿煊一直把他带着身边的重要原因;玄雨则很是为流苏担心,就算王妃的个性比一般女子强了点,可那也是因为王妃有难耐啊,再说王妃也没做错什么事啊,不过是跟王爷吵了几句嘴,王爷有必须生这么的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云棠的脸上倒是看不了什么特别的表情,两口子吵架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王爷有了新宠,也没什么不对的,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要是王爷肯要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宽衣解带,然后爬上王爷的床。哪里还轮得到娜琳那个贱婢啊!
看到流苏红肿的双眼,龙鸿煊心中终是有一丝惭愧的,柔声问道:“昨夜没有睡好?”
这话不问还好,问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流苏独守空房吗?流苏的火气立即烧到了头顶,不过是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修养,没有当着下人的面发泄出来而已。
她朝瑞王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我昨夜睡得很好,不过是晚上虫子多,咬了我两口眼睛才有点肿罢了。倒劳王爷关心了!”
玄雨听到这里,额头上都沁出汗来:这次麻烦可惹大喽,王妃是真的生气了!没听她说话的口气已经拒王爷于千里之外了吗?那口气简直是在跟仇人说话呀!
瑞王见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脸就拉了下来,“被虫咬的?冬天哪来的虫子?躲在被窝里偷着哭了就偷着哭了,这对女人来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云棠听了这话,竟不经意地笑了一下,只是掩饰得极好,别人没有发现。
玄雨的汗是彻底下来了,王爷怎么这么对王妃说话呀?这这不对劲啊!这太不对劲了!
流苏吃了一口早饭,淡淡回道:“王爷就这么喜欢自作多情?”
瑞王虽是气恼也懒得与她多话,而指了桌上最好的几样菜品,尤其是一份专门给流苏补身子的燕窝向一个侍女说道:“一会儿送到书房去,娜琳昨晚太劳累了,还在睡着,本王今日要好好奖赏她一下!”
侍女小声地答应了一句,就来收拾东西。
流苏立即把手里的勺子一甩,勺子撞到碗上发现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侍女吓得手一缩,不敢动了。
龙鸿煊脸色一黑,“怎么王妃有意见?吃醋善妒,这可不是一个正房妻子应有的大度啊!”
流苏的脸上却是笑盈盈的,“不过是一碗燕窝嘛,有什么舍不得的?王爷要赏给谁就赏给谁好了。我不过是有事要告诉王爷一声,我今日要去上虞看望圣女姐姐,王爷爱在府里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龙鸿煊当然不同意,“为了我宠幸一个侍女,你就跟我使小性子,还要离家出走?宁流苏,你有意思没意思啊!你还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媳妇了?”
流苏回道:“我可没空跟王爷您使小性子,我去找圣女是有要事相商,难道不成女人间的私密话王爷也有兴趣知道?你不是很看不起女人吗?”
眼看这两个人愈吵愈烈,玄雨实在是忍不住了,出来劝和道:“王爷,王妃,有——”
“闭嘴!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流苏与瑞王异口同声。
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干嘛非要吵呢?你们不是一直是你敬我、我爱你的吗?怎么今天就能斗成这副模样呢?玄雨的话在肚子里打着转,可是嘴上不敢再作声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脾性!一点小事情就给我蹬鼻子上脸,看来真是我把宠你坏了,你才这样无法无天?”
“不喜欢?我记得当年王爷可是喜欢得很呢!是不是因为娜琳那小贱人枕头风吹得好,所以王爷才对我这么不满哪?”
“她就是比你温柔,比你会服侍男人!”
“那王爷就天天搂着她睡好了,我又没有说不准!”
“放心,本王自会如你所愿。等娜琳为本王生下世子的时候,你可别哭啊!”
“我会在黎阿族多住两天,王爷好好搂着你的新欢玩个够!”流苏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一半就回过头来,瑞王以为她终于害怕了,知道跟自己的丈夫妥协了,没想到流苏却嘻嘻一笑,“那个娜琳有几分姿色,王爷玩够了就把她卖到妓院去吧。你想啊,能够伺候王爷的女人,会有多少男人想把她压到身上,尝一尝这其中的滋味!王爷一定会狠狠赚上一笔的!”
流苏说完,转过身去叫了一声雪牙。雪牙立即跑了过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那是流苏早就收拾好的。昨天的事情已经深深伤害了流苏,这还没挨到皇权的边呢,他就变了心,以后他要是真的当上了皇帝,只怕后宫中都没有流苏的位置!
所以她要离开,她要让龙鸿煊记起来,没有她宁流苏,龙鸿煊想夺皇位?做梦!单是她把奢香楼给撤走,就能让瑞王举步维艰!
流苏每走一步,龙鸿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不等流苏走了他的视线,龙鸿煊已经把身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他大怒道:“宁流苏,今天你要是敢走这个门,我立即就纳娜琳为妾!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