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醒醒啊……”
听到耳边的哭声,江云舒眉头一皱。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缓缓睁开双眼,额头传来痛意。
“小姐?”
“快,快来人,去叫府上的大夫来,小姐醒了!”
一直在床榻边伺候的荷香看到江云舒醒过来,赶紧唤众人。
“荷香?”
江云舒先是一怔,脸上满是错愕。
荷香不是在自己关入地牢时,因护主被侍卫活活打死了吗?
“小姐,你怎么了?”
“都怪二小姐,非带您去找二皇子,不光被羞辱一番,还摔下楼梯磕破了头。”
“别不是磕傻了吧!”
荷香看江云舒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又哭了起来。
江云舒嘴角抽了抽。
看了眼四周,这是自己未出阁时的屋子,抬起手摸了摸额头,被纱布缠着。
找二皇子?
摔下楼梯磕破了头?
这是七年前,自己这是回到了十四岁!
因为萧景睿和她的大哥江逸风在一个书院读书,所以经常来府上。
江云清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萧景睿来府上了,带着她去了花园的阁楼。
上了阁楼才发现,来的不仅萧景睿,还有江逸风的其他同窗。
看着一屋子人,吓得江云舒转身就跑,下楼时从楼梯上跌了下去,把头给磕破了。
后来江云舒偶然得知,当时江云清推了她一把,可是却没有证据。
“舒儿?舒儿醒了。”
“大夫呢?快去叫大夫过来!”
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江云舒循声坐起身来。
来人是自己的母亲,安锦和,也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前世母亲早早就去世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母亲。
江云舒强忍着心脏传来的阵阵痛楚,眸中蓄着泪水,贝齿紧咬着苍白的下唇瓣:“母亲。”
“舒儿怎么了?”
“你这身体要好生调养,快快躺下。”
安锦和亲手扶着江云舒躺下,犹豫着开口说道:“舒儿,母亲知道你心悦二皇子,可男女有别,你万不可……”
“母亲,女儿知道了,以后再不会了!”
安锦和以为江云舒又和以前一样敷衍自己,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这些。
江云舒眼中一抹狠唳一闪而过,心中暗道,江云清、萧景睿这次我定会亲手报仇。
很快,府上的大夫便到了。
看诊过后。
“大小姐这次伤的不轻,要好好调养,万不能过度操劳。”
“这是开的方子,先抓药来吃着!”
大夫将方子递给了荷香,又给安锦和号了脉才离开。
江云舒一脸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此时的母亲怀有身孕。
当年母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却突然小产,最后一尸两命。
此时回想,母亲明明免了每日早晚请安。可那段时间江云清仍每日前去,母亲小产和她必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时,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穿着淡绿杉子,快步走进屋内,眉眼弯弯,脸如白玉,身材窈窕。
脸上挂着微笑:“姐姐,清儿来看你了。”
见安锦和也在,忙低下头行李,恭敬道:“母亲安好,原来母亲也在这儿啊!”
看清来人,江云舒脸色更加苍白,紧紧咬着牙齿,恨不得上前撕碎她。
“是妹妹来了,妹妹今日可是如愿看到二皇子了?”
听了这话,江云清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与无奈:“姐姐在说什么?清儿听不懂,明明是姐姐心悦二皇子,清儿这才……”
“啪!”
安锦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给我住嘴!竟敢污蔑嫡长姐,这就是柳姨娘教的规矩?果然是妾生子,满口胡言。”
江云清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听到“妾生子”三个字,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插进了肉里,声音里却带着怯懦:“母,母亲,清儿说错了,清儿不该对姐姐不敬。”
屋子里的丫鬟也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这次的事安锦和早已知晓原因。
往日里女儿与这江云清交好,甚至因为她和自己不亲厚,自己一再容忍,这次简直触了自己的逆鳞,怎么可能忍让。
安锦和悄悄看了眼江云舒,看她头微低着,什么都没说,心中一松。
重新坐下,对着跪着的江云清说道:
“真以为你做的事我不清楚?以往不追究你,是看在舒儿的的面子上。”
“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算计舒儿。这次罚你抄二十遍女戒,扣半年月银,你可心服?”
江云清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清儿,心服。”
说罢,便让她离开了。
安锦和心中叹息。
毕竟不能证明江云清是故意要害舒儿,况且所有人都知道舒儿心悦二皇子。
更怕罚重了,回头让她们母女二人离心,之前这丫头可是为了江云清顶撞自己来着。
若是普通庶女,必要狠狠打一顿板子才罢休。
江云舒回想,上一世也是这样。
她和江云清关系非常好,看到江云清眼中含泪,十分委屈,根本不相信她是故意引自己前去,败坏自己的名声,当即就和母亲翻了脸。最后江云清也没有受罚。
这一世,自己不可能那么傻了。
“舒儿,都怪母亲不早早处理了她,让你遭了这样的罪。”
“母亲,您说什么呢?怎么能怪您,以后舒儿定不会让母亲担心了!”
心中想着,有母亲护着的感觉真好,更加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看着女儿眼中的濡沫之情,安锦和满心欢喜。
母女二人又聊了一会。
安锦和看女儿脸色有些疲惫,让人伺候她喝下药,就离去了。
江云舒这边想到母亲刚刚显怀的肚子,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这次的事让江云清恨上了母亲?
江云清的生母柳烟兰,柳姨娘。甚得侯爷江温华的宠爱,江云清也因此受宠,这其实也是安锦和没有重罚她的原因之一。
江云舒知道,母亲虽没有重罚,但柳烟兰和江云清一定不会罢休!
出了远馨院。
江云清心中暗骂,埋怨江云舒竟眼睁睁看着自己受罚。
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今日江云舒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小姐,今日大小姐太过分了,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您受罚。”
“夫人也是,明明就是大小姐不知羞耻,却罚了小姐,还污蔑您……”
江云清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脸色阴沉,阴翳的目光朝着竹叶射去,吓得她说话都开始发颤。
“小、小姐,您怎么这么看着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