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盛云芙的病情稳定,她则如之前所说,要带云安昊去M/国治疗。
苏锦接到信息时,她已经打点好了行李,买好了机票已经在去飞机场的路上了。
“小锦,帮我照顾好淼淼。”
捏着这条短信,苏锦顿时有些急了,带上云淼淼就直奔机场。
她想要让淼淼再看一眼妈妈,不然孩子太可怜了。
苏锦带着云淼淼一路狂奔到机场,恰好赶上盛云芙和云安昊正要登机,她和淼淼的出现,让盛云芙为之一愣。
“小锦,淼淼?”盛云芙看到孩子那一刻,眼圈儿就红了起来,她就是怕离不开孩子,所以才决定不跟苏锦告别,没想到苏锦却带了孩子来见她。
当淼淼伸着小手软软的叫她妈咪的时候,盛云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自私。
孩子还那么小,她这一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孩子怎么受得了。
“淼淼。”盛云芙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妈咪要离开你一阵子,你要好好听苏姨的话。”
云淼淼眼圈儿红红的,小嘴儿一瘪就哭了出来,虽然她不知道盛云芙为什么要离开,可是她听懂了离开两个字的意思。
离开就是不能被妈咪抱抱,不能跟妈咪亲亲,要好长好长时间看不到妈咪。
她会想妈咪的呀。
“妈咪不走,不走。”虽然语言组织能力还不太强,但云淼淼却能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盛云芙只能无声的抱着孩子,强迫自己把思念和不舍压在内心里,肩上多了一只大手。
云安昊同时搂住了妻子和孩子,他一脸愧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得了病,又把云芙刺/激的病了,他们一家三口也不必忍受分离的痛苦。
“爸爸。”云淼淼奶声奶气的扑进云安昊的怀里,她软软的声音让云安昊的心为之一酸,无声的抱紧了女儿。
盛云芙却在两人相拥的最浓情的时候,狠心的分开了两人。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必须要走了。”临走时能够抱了抱女儿,她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云淼淼哭的声嘶力竭,盛云芙狠心不回头看她和云安昊,快速的通过安检口,往里面走去。
苏锦抱着云淼淼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亲了亲淼淼的脸蛋儿,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说道:“淼淼不哭,妈咪很快就回来了。”
“妈咪和爸爸都会回来吗?”淼淼小脸儿上全是泪水,小声儿的问道。
苏锦重重点头:“当然,他们很快都会回来的。”
从机场回来,傅锦延看淼淼满是泪水,心疼的拉着她的小手,轻声软语的哄道:“淼淼不哭,以后我会保护你。”
云淼淼软软的嗯了一声,傅锦延拉着她的小手,陪她玩起了游戏。
下午的时候,江暖暖本想约苏锦一起去逛街,可是因为一件意外的事,却打断了两人的计划。
医院里病患纠纷,病人家属报了警,苏锦作为院长不得不出面。
整个医院围满了人,有记者也有看热闹的。
大门口拉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医院草菅人命,母亲惨死院方不闻不问。
这条横幅吸引了众人,大家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医患纠纷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在事情还没有调查出真相前,院方想要和家属协商解决。
谁知对方却狮子大张口,张口就要五百万。
住院部的主任一脸苦相的跟苏锦诉苦:“这位患者已经六十多岁了,在我院做的心脏搭桥手术,术后恢复很好,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去世了。”
苏锦一边听一边问道:“原因呢,病人的死因呢?”
“窒息而死。”住院部主任很是疑惑的说道。
“窒息?”苏锦也是一脸惊讶,病人手术后恢复的非常好,所有指标都正常。
可是死因却是窒息,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人为还是突然发性的故障?”苏锦又问。
住院部主任一脸若有所思,随后摇头道:“目前还没有调查出来,一切要等调查完以后才有结果。”
事情的经过苏锦心里有了大概,眼下她需要平息众人的怒火,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记者随便瞎写。
于是,苏锦站了出来。
“快看,她就是医院的院长兼总裁。”
随着一声惊呼,随后众人朝着苏锦涌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家属愤怒的声音:“原来你就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你还我母亲的命,你去死吧。”
愤怒的家属纷纷朝苏锦扔了东西过来,好在保安有所防备,急忙拿雨伞撑住挡住了她们的攻击。
只听到重物打在雨伞上的声音,随着噼啪一阵响,东西纷纷掉在了地上。
有鸡蛋,有矿泉水瓶,更过分的还有臭豆腐。
苏锦一直静静的站着,待到众人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她才示意保安把雨伞撤开,目光清冷的看向台下。
“我是华中附属一大医院的院长兼董事,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看你们闹/事,我才出现,我之所以站出来,是想要给你们一个公道,也要给我院一个公道,在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任何人的诋毁和诽谤,我院将保留证据提起诉讼,对于家属提出的要求,我院不会接受,所以我会将这起纠纷交给法院来审理,如果你们有任何异议,请与我的律师联系。”
苏锦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顿时镇住了台下的人。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尤其是那些记者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了恐慌。
他们本想借着这次事件好好的作一番文章,结果苏锦的这一番话,彻底的把他们的后路堵死了。
“你们还有问题吗?”苏锦笑问台下,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尤其是那种闹/事的家属,眸光犀利。
家属们交头接耳一番,随后便咆哮起来:“我不是文化人,听不懂你说的那些长篇大论,我就想问我母亲死在你们医院,这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