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该笑,该打该闹,就像平时一样,该怎么来怎么来,平时吵吵架也不会有什么,还能增进感情,你说是不是!对男人没有办法忍受的,对朋友就能忍受了!”李妈这么说着。
朋友?
朋友……
温汐桐想象了一下傅云深那面无表情地样子,那能把人冻成冰渣子的冷漠眼神,让她跟这种人当朋友?
还是算了吧,她确确实实的打了个哆嗦。
“李妈,你大概是不知道朋友的定义。朋友是可以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的,那叫朋友,朋友之间有的是情义。但是我跟傅先生,绝对不会为对方做到这个程度,也不会有共同语言,让我们当朋友,估计比登天还难。”
记住这句话,温汐桐。
也记住说这番话时你的心情,直到晚上傅云深回来之后打脸。
……
晚饭时,坐在饭桌旁,温汐桐小心的看着傅云深的表情。
她现在学聪明了,说话之前先察言观色。一般来说,傅云深嘴角漫不经心地上翘着,双眉舒展,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平静的时候,便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这会儿,不管说什么,只要不触犯到底线,傅大总裁都不会甩脸色。
于是她大着胆子说:“傅先生,今天我跟李妈聊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很高兴。”
“嗯。”不轻不重的哼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然后,我跟李妈打了个赌。”看一眼站在桌子旁边笑眯眯盯着自己的李妈,温汐桐吞了水,道,“傅先生,我跟你做朋友怎么样?”
“……”她眼睁睁的看着傅云深明显一愣,然后抬起眼看了过来,视线从她扫到李妈,然后在从李妈扫回她。
温汐桐有点儿紧张,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她想如果自己听见这种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能还会大声叫嚷一些诸如“你在逗我”“看玩笑吧你”“你想多了”这种话,然后再好好的将对方数落一顿。
换成是傅云深的话,他的反应是什么?温汐桐不能不承认自己挺好奇的。
良久,在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注视下,傅云深缓缓启齿,声音十分低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跟你,应该是夫妻。”
“对,但是李妈说作为夫妻的话,我们还是陌生人,可能会非常尴尬。所以,她建议我们先。”
温汐桐急急的解释,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急切。
傅云深她的这种“焦急”,在他看来,这是她在乎的表现,于是他问:“你是怎么回答的?想跟我做夫妻还是朋友?”
“……”其实什么都不想做。
她干笑了几声,觉得傅云深大概也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拒绝,可能是不希望李妈失望,毕竟这是李妈提出来的,他一直对李妈的话很上心。
所以她转向李妈,道:“傅先生拒绝回答,李妈,我们是平局了。”
“谁说的?”傅云深马上打断,“桐桐,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我是拒绝回答,你是怎么回事?”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不就是朋友吗,可以啊!”傅云深打了个响指,“做我傅云深的朋友,温汐桐,你真是赚了。”
“哦,那可真的是谢谢了,我太荣幸了。”
然后她就输了。
李妈赢了,赢了的人是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请求的。
愿赌服输,温汐桐十分帅气的一挥手,“李妈,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尽管说!”
但是李妈却笑了笑,卖起了关子,“不,我要等着以后再说,现在一切都好,我并没有什么愿望。”
这么说着,李妈的眼睛却看向了傅云深,后者也看着她,温汐桐没有看见他们的视线交换,她正忙着拿一张纸,在上面写下:某年某月某日,她欠了李妈一个愿望。
“好了!以后如果我食言了的话,这张纸可以作为一个证据,好好保存哦!”
温汐桐一点也没有她已经把自己给卖了的自觉,兴高采烈的把纸条递到了李妈的手里。傅云深在旁边看着,眸色微闪,心思一动,也说,“我们也打赌怎么样,输了的人满足赢了的人一个愿望。”
“跟你?”温汐桐满脸的嫌弃,根本都不带掩饰的,“不要!傅先生太阴险了,也太喜欢捉弄人了,跟你玩,我担心会中了你的圈套!”
“跟李妈玩你就不担心中圈套?”
“李妈那么善良,那么和蔼,她才不像你!你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一顶大帽子狠狠地扣在了傅云深的头顶,他的脸上神色风云变幻,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其实他没有跟温汐桐说,李妈才是最会赌的那一个,她母亲跟李妈玩牌的时候,没有一次赢过。而且,就算是输了,对着李妈那一张慈爱的面容,也说不出来一句责备的话。
温汐桐啊温汐桐,他跟李妈比起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好吗?
你真是个笨蛋。
……
这天晚上,温汐桐尽职尽责的给傅云深擦了身子,忙活的满头大汗的,一直伺候他躺到了床上,看他惬意的模样,修长的腿在她的面前无比招摇,真是对她如此辛苦劳动的满满嘲讽。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温汐桐狠狠地瞪他,质问道:“傅云深!你真是太坏了!你不是说以后洗澡都是钱森来的吗?现在还让我给你擦背,难道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是我们结婚之前说好了的。”傅云深一脸无辜,“你忘记了?”
“但是我真的弄不动你呀,你真的很重。而且,你的手又没残疾,为什么还要让我给你擦身子!你知不知道戴着眼罩很麻烦的!”
“那你就不戴了呗。”
傅云深怎么这么可爱!
温汐桐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在傅云深的面前笑弯了腰。